至少还有忍耐
2022-12-17 本文已影响0人
滕海英
还有十几分钟就凌晨12点了,大妞想看克罗地亚的“魔笛”踢球;又觉得疫情当前需要多睡觉;又说季军赛,“魔笛”这样的主力上场时间并不多。睡觉吧。
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队人马大踏步、“哐哐”地冲了上来,夹杂的说话声带着愤怒……
我的心狂跳。
我锁门了吗?——锁了。有人砸门我就报警。
我嗖的一下,起身护住大妞,她已经睡着了,我怕更大的声音吓醒她。
半夜三更的,能整出这么大阵势的只能是402了(我租住401)。五楼六楼,都是陪读的,都想孩子休息好,都是外地人,没这实力和能力。
和402住邻居一年半了,只见过男主人几次,他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听过女人说话的声音,没见过人。
吵骂声和脚步声,停在了402。我紧一点抱住大妞,等待着那用尽全力的关门声。(我和大妞住的房间是客厅改的,脑袋就挨着门口。)
我长出一口气,躺下。
女人尖厉的说话声;接着是抬起沙发一样的物件,让是做自由落体运动(我毫不夸张,真的就是太高—撒手。);来回拖拉沙发的噪音……
非人哉,非人也!
我不敢吱声。他们是本地人,我是千里迢迢领着个女孩子陪读的妈妈,我无论如何都得选择与人为善,是啊,我只有纸上谈兵的本事而已。这个时间段了,一举一动全凭你的良知和本性了,你如此粗俗鄙陋,我也只能敬而远之。你是个出租车司机,阳了这么多人,你本就是高危职业者,我更不敢“惹”你了。
算了,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与他为邻,让我学会知足,毕竟这一年半以来还是第一次。也可能是喝多了。
耳边响起那句话,亲爱滴,当我们很疲惫,很无力无奈时,别忘了,我还有忍耐可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