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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槿辞 第六章 月下罗袖舞弄影,星稀蝉寂人伶仃(上)

2018-08-08  本文已影响4人  摇摇摇到外婆桥_

元恂冲入大殿,只见老太监略发福的身子立于中央,旁侧摆着两只大敞着的箱子,金碧辉煌的瞧不真切。他大怒道:“老胡,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太监微笑着转身,手里拿着一副金质的铠甲,他笑了笑,微躬身道:“老奴没干什么,只不过是,做老奴应做的事。”元恂看着那副铠甲以及老胡身后放置更多铠甲、兵器的两个箱子,不可置信的摇头道:“高道悦!本宫素日待你不薄,虽然日常会因为你的唠叨而嫌烦,却从未对不起你过吧!你这是要置本宫于死地?”高道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殿下猜的很准,不过殿下,您素日待老奴不薄这事不假,但是对不起老奴的,却有一桩。殿下,您素日待下人如何您应该也清楚,死在您那一句一句判刑话下的奴才不在少数,其中,便有老奴的哥哥。”元恂看着他:“所以,你是来替你哥哥报仇来的?”

高道悦深吸一口气,道:“是。老奴哥哥长老奴十一岁,老奴命不好,生下来就克死了娘,过了一年,爹也没了。老奴就和哥哥一起寄人篱下在大姨家,吃不饱穿不暖,是哥哥拼力护着,把老奴一手拉扯大。老奴八岁那年,村里逢大旱,哥哥新添了儿子,可是田地颗粒无收。在逃难入京的途中,嫂子病死了,哥哥的娃娃也染了病急着医治,哥哥无法,就托了一位公公,派他到尚且年幼皇子身边做最下等的伺候。殿下,您恐怕都不知道吧,这皇子府里头最下等的伺候,是不用做太监的。但是偏偏,哥哥那天遇上了正值盛怒的太子殿下您,才做了三日,就因为您看他不顺眼而被活活打死!老奴的哥哥是良籍,签的卖身契也是活契,是不能要命的。您身边的人,将哥哥做工三日的工钱狠狠的掐了油之后摔在了老奴的脸上,首当其冲的那个人,哈,现在当然已经被老奴给杀了。”

元恂冷笑一声:“呵!所以你现在是来找本宫寻仇了?”高道悦不答,继续说道:“老奴当年因为那是活契,跑了多少地方鸣冤,您知道吗?鸣冤之后被怎样冷言冷语的给扔了出来,您知道吗?老奴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在怎样的境遇下才下定决心成为太监来到您身边,为的只是拉扯哥哥的孩子长大成人,还有报仇雪恨,您知道吗?您不知道!您在杀了哥哥之后,还是日日该怎样就怎样,不过是要了一个平民的命罢了,对您来说,有什么呢?”

元恂静静的看着他道:“你是来找我报仇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被人当枪使了?这些绝对不可能是你一人所为,你背后,究竟是谁?是……元恪,还是父皇?”

“哈哈哈!”高道悦笑起来:“果然不错,果然是太子殿下,活的最逍遥,却也活的最不安!您还是放弃吧!老奴跟着的那个人,对您太熟悉、太了解了。”“到底是谁?”高道悦轻笑:“恨您的人,难道还少吗?”

元恂垂下眼帘,连沐槿都说自己残暴,自己可不是残暴吗?他脾气一向比较坏,他从没觉得怎样,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残暴者为君总无好下场,自己尚且为登至尊座,便因这平日里略苛待些下人奴隶,被人陷害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但是眼下,他却不能仁慈,他默了半刻,终于缓缓的抽出随身所佩的剑,指向高道悦的心口,他淡淡一笑,道:“是,你哥哥的死是由我所造成的,但是我从未对不起过你。今日你陷害我,我认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束手就擒。接下来,我就要真的对不起你了。”话音未落手上忽然发力,锋利的剑刃穿透高道悦的心脏,高道悦喷出一口鲜血出来,却依旧浅浅的笑着,颤巍巍的往后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元恂叹了口气,道:“你必须死,否则本宫就逃不掉了。”高道悦笑着,道:“呵呵,您真的以为,您逃得掉么?”元恂看着老太监最终终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竟觉得一瞬间双目湿润。他闭了闭目,身后侍从上前,收拾了这大殿内的那两只箱子,以及身亡的高道悦。

逃不掉吗?有人精心布了这样大一张网来捕我,自然不会让我轻易逃掉,但是,接下来又有什么招数呢?我害怕,却更好奇。我想逃,却逃不掉。

元恂沉默良久,直到所有都清理干净了,他方转身欲走,走了两步却又顿足,又不放心的再三嘱咐道:“记得,那两只箱子千万要处理妥当了。”直到侍者再三应下,元恂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再也没有嚣张跋扈的大摇大摆,只余落寞。因为他活了近十五载,居然是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天下,有这么多人都恨着他。

侍卫一路飞奔过来,面色凝重:“殿下,牧马轻骑说是受您调令,现下已经返回了平城。”元恂淡淡道:“牧马轻骑?”“是。”元恂不急反笑,道:“呵,倒是步好棋。”

沐府长房里新添的小少爷沐宥昕还有六日方满两周岁,其生母岑姨娘便因长辞人世。沐府上下哀悼,岑姨娘所出之女、沐府的六姑娘沐槿更是一度哭昏于生母灵前,因其哀思亡母至甚,自愿为母守孝三年,是以其身系与太子还未定的婚约便也搁置了下来,欲在三年之后守孝期满,再行商议。

阮氏房里欢喜不已,这一回一石二鸟,不过是锦枕里换了些内容,原本用来安神的香里又添了些致使梦魇的东西,这便成功的扳倒了岑姨娘,还使得岑姨娘的女儿沐槿为此守孝三年,比沐棉还要晚一载入府。她就是有儿子又如何?就是近来宠爱有加又如何?没有算计的头脑,怎么着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沐槿醒转之后,再没有痛哭流涕,只是淡淡的去了灵堂继续跪着。沐宥昕年幼,在灵前是哭但更多是闹,沐槿叹了口气,让乳娘好生带回去休息了。直到第三日孝仪毕,她方回房沐浴歇息。虽然岑姨娘去后她许多时候都难受的睡不着,但是此刻累了太久,也就一头睡过去了。四个时辰后沐槿醒来时天色已晚,屋内仅两盏烛火明灭,沐槿望着墙角立放着的琴筝,一时间出了神。

门外侍女青雀挑帘进来,对沐槿道:“姑娘,宫里好像有些变故,与太子殿下有些关系,据说,元俨元统领已经封了东宫。”沐槿淡淡的看了青雀一眼,青雀紧张之至,被沐槿看的寒毛直立,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姑娘……您要不要……去看看?”“去,当然去。不过,我在想,你来告诉我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在。”青雀“噗通”跪下:“姑娘,青雀发过誓的,绝对不会再背叛您的啊姑娘!”沐槿叹了口气,移开目光,道:“但愿如此,下去吧。”

“是。”青雀慌慌张张的退下去,那日沐槿的话犹回荡在耳畔。

那日,沐槿冷冷的看着她,问她道:“青雀,那日阿娘不在房内,你为何会允准了大夫人房中的人私自进入?而又为何,会遵照她的意思,更改阿娘安息香的配方?”青雀紧张之至,忙否认道:“姑娘……姑娘在说什么?青雀听不明白。”“不必再装了,那日我亲眼所见,大夫人的人和你对视一眼,你便会意放她进屋。我当时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对,才放任阿娘在你们的加害之下,病情日益加重,以至于不能救治。至于安息香的配方被更改,不是你,还能有谁?不要以为你把香灰倒掉了,我就不知道,毕竟,你能处理了香灰,但为了不被察觉,香炉还在,我为什么那日会失手打了焚香炉?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来得及清洗香炉中的余灰。而后来,我又为何会帮着你,收拾地上的碎片,随后又为何会轻信府医之言,迅速出门去找外面的名医?你当真以为,我是去找名医了?”“姑娘……我……青雀对不起您。”

沐槿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阿娘。大夫人城府颇深,且有着不一般的家世为后盾,你当然畏惧了,所以就自愿为她做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死人的嘴更能守住秘密的呢?”“姑娘……”“不过现在大夫人还不会动你,因为培养亲信不容易,她还需要你,需要你来除掉我,为她的女儿铺平坦荡前路。不过,我死了之后,你可就是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 “那姑娘您的意思是,要青雀怎么做呢?青雀不想死。” “世上有谁想死呢?我的意思么,呵,你在府外还有一位老母亲,还有一位弟弟。大夫人说的很对,要想让一个人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伤害他在最在乎的人,夺走他最在乎的东西。” “姑娘…… ” “ 不过如果你愿意为我所用,我就会尽我所能的守护你,和你在乎的一切人、和物的周全。你是老太太派来的人,我在老太太身边虽然只待了两个月,但已经清楚了,老太太最讨厌吃里爬外的人。所以你,还是要想好了再回答,别忘了,我这个小主子虽然不济,但是和老太太,还是挺投机的。”青雀慌慌张张的点头不住:“不必想了,青雀什么都应您的,青雀发誓,永远为您所用永不背叛,只要您不要动青雀的老母和弟弟。”

沐槿看着她的样子,笑了,道:“我很可怕?不错,我原先的确是没什么城府的,在你们看来,就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但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来到沐府之后我发现,这里的水土当真是不一样,我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欺负我。唯有强者,才能真正的活下去,并且活得好。还有,青雀,我这人不信誓言,我要看到的,是实际行动,你能明白吗?”

青雀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看沐槿。这是青雀作为沐府的下人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位在沐府上下所有人眼里都是任人宰割、甚好欺负的沐府六姑娘沐槿在这背地里,竟也是个狠角色。

沐槿走近墙角处,伸手轻抚琴筝。曾经阿娘手把手教她习筝的场景一幕幕展现脑海,如刻一般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筝弦微动,少女的指尖轻柔滑过,自最高一弦至最低一弦,如同曲终时候,流水远逝。

琴筝架起,夜幕中的沐府一角,乐音低吟,凄然的曲调,忧伤浅唱。

曾经阿娘,第一次握住三岁时候女孩子小小的手,拉她在筝前坐下,对懵懵懂懂的她说:“虽然他们都瞧不起伶人,但是女孩子,总还是要学一些美好的东西的,你父亲送我们娘俩儿来这儿,还特地送了琴筝同行,想必也是这个意思。”温柔的声音轻轻拂过耳畔,如风吹过,却留下了深刻的痕迹。这些自诩出身高贵门第的人们总是瞧不起学艺唱戏的伶人,认为此等下贱,却不知为何,又非要时不时的去听下贱的人唱戏弹琴,又有不少愿意纳伶人为妾,还都很是支持自己的女儿去拜伶人为师习艺,譬如说,这沐槿的父亲沐璥言,便是其中之一。

曾经阿娘,时常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每每弹琴便要高高翘起的小指头给按下去,然后对她说:“老是翘小手指,是以为自己弹的好了,骄傲了?学艺陶冶情操,还能抚平心绪,你却总是急躁,还动不动就骄傲,这怎么行?”

曾经阿娘,因为她把一曲《云裳诉》弹成了,而刹那热泪盈眶,坐着听她弹了三遍,才真正点了头,而随即又精益求精的教她其中的情感融入。

阿娘,阿娘,您总是阿槿的性子太软弱,会被人欺负的,您临终前,还说担心阿槿,可是您看,阿槿现在长大了,也变强了,不会再轻易教人欺负了!阿槿也懂事了,可以帮着,护着弟弟。

阿娘,阿娘,害您的人阿槿已经找到了,阿槿会让她们千倍、百倍的偿还,赎她们的罪孽。

阿娘,阿娘,来府里之后女儿就再没有弹过筝曲了,女儿新习的《秋萧》您还没有从头至尾听过,还没有教女儿怎么融入情感呢?您怎么就走了,怎么丢下女儿一个人了呢?

沐槿无声的落泪,丝毫未能察觉到身后屋门外,沐璥言默默而立,静静听筝,亦是,泪流满面。

太子元恂趁文帝前往嵩山,命他留守洛阳城时,于西掖门内与左右侍从密谋,征调牧马轻骑返回平城,太子对身边跟随的中庶子高道悦早有不满,因其常年逆耳劝阻太子应好学、以及不应违逆文帝之意穿着胡服言用胡语之类事,此番行为被高道悦发现,是以太子便于宫中亲手杀死了高道悦。领军元俨闻讯大惊,把守城门严加防范,直到当晚局势方平。翌日清晨,尚书陆琇将此事快马飞报文帝,文帝闻知大为震惊惋惜,对外严守秘密,仍按计划到达汴口之后,才返回京城。

文帝归京之日,元恂自知逃将不过,便早早的梳洗穿戴好了,于自己宫内的正殿里坐着,静候文帝的传召。这次他一点儿的“保护措施”也没有用,膝盖、腰背及腰下部位都没有添增耐打的料子,毕竟平日里就算了,这时候文帝正在气头上,如若让有心人钻了空子给文帝得知了,那他怕是承受不住文帝的怒火。他闭了闭目,自皇太祖母走后,他的庇护所就自此永远的没有了,冯家也逐渐没落不再似从前一般,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他自己一个人跌爬滚打了。

含章殿上,皇帝及咸阳王等诸王三位在场,门外的刑凳亦准备就绪,元恂用力的抿了抿唇,恨不得自己此刻能忽然失去所有痛觉就好了,哪怕得个什么重病能勉强逃脱了也行,可偏偏他现在康健的很,所以只能被迫承受皇帝的滔天怒火,也不知道,他承受不承受的住。

诸王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他,唯皇帝因为气极,侧着头不想看他。他低下头去,听着咸阳王元禧声音轻柔淡若云烟,却字字掷地有声,正一字一句的细数着他的罪行:“元恂,你身为太子,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陛下都不追究。但陛下外出时,你理应挑起监国之大梁。这次,你非但未曾履行职责,竟然糊涂至此,趁陛下外出,于宫禁之内亲手杀死对自己忠心耿耿,并多番劝谏的忠奴高氏。还不思悔改,在杀了高氏之后,更下调令,欲调兵出逃平城。太子,你原先就日日思北,欲归平城,甚至常出不妥言语,质疑陛下圣裁,但我们都没想到你竟然荒唐至此!幸亏元统领及时阻止,封闭关卡,否则你将会铸成大错!可之后,你却不闭门思过,仍日日安然于府中度日,歌舞依旧。陛下甚感痛心,太子,你可知错?”

元恂静静的跪着,道:“元恂知错。”皇帝闻言非但不消气反而怒火更盛,抄起一个茶盏就掷了过去,茶杯响亮破碎于元恂身侧,惊的元恂不禁一个激灵:“你知错!你知什么错?你哪次在朕面前不是你知错了?哪次改了?”皇帝暴怒拍桌而起,指着元恂骂道。元禧向皇帝一揖:“陛下息怒,太子这回应该是真的知错了。”“好,”皇帝点了点头,道:“那你让他自己说,他为什么杀高道悦!”

元恂咬了咬下唇,他能怎么说?说是因为高道悦联合外人污蔑他谋反?搬来了一大堆兵器军火污蔑他谋反?此话要说出,那他的罪行就不只是为了调兵而杀了一个苦劝的老奴这么简单了,皇帝一定会认为他是谋逆!谋逆大罪,不仅他必死无疑,连同他府上众人甚至新来的那两名娘家在朝中地位不低都姬妾,也一并会被连坐处死!他闭上眼睛:“回父皇,儿臣知错,儿臣,因为,晨起时,高道悦又管束儿臣,儿臣近日已经醒悟好好学习了,并且也不再举止不端惹父皇生气了,所以,高道悦又这么说儿臣,儿臣气不过,才……”“气不过?”元恂咽了咽口水,咬唇道:“是。”“好,很好。”皇帝怒极反笑,点头道:“气不过就杀了他,够暴虐!将来倘若朕归西,把这把龙椅传给你,你是不是要这天下,为你血流成河!”元恂深深的拜下去:“儿臣不敢,请父皇明鉴!”

皇帝笑道:“请朕明鉴?好啊,好!很好!”皇帝强压下怒火,尽量平静的道:“上半年,太子卧病,迷糊之中对朕说,朕对你太严厉了,你想念你的皇太祖母。好,朕依你!朕不再像从前一般严厉之至,朕也想让你感受到,朕对你的爱犊之心。你呢?”皇帝怒火中烧,青筋暴起:“你自己扪心自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元恂闭目喘息,他如何也没有想到皇帝会这么生气,此番怕是一大劫,他俯首再拜:“儿臣万万不敢辜负父皇爱子之心,儿臣此番确实荒唐了,儿臣知错,还望父皇降罚。”“怎么降罚?你犯了什么罪?你不肯说你杀高道悦的原因,朕帮你说!你杀高道悦,是因为,高道悦阻止了你擅自调兵,出逃平城。”“儿臣不敢!”“不敢?太子还有不敢的时候?你在朝堂之上公然与朕叫板,维护鲜卑旧族之利益,怕是得到了平城那边不少的支持吧?”“儿臣当真没有,儿臣替旧族说话,只是因为儿臣自幼听人说,鲜卑族是最高贵的血统,儿臣想回平城,是因为,因为洛阳太热,儿臣受不住。儿臣万万不敢违逆父皇的意思,儿臣只不过是,凡事皆,未能思虑周全。”

“未能思虑周全?你没能思虑周全,所以才没成功出逃,没能成功自立为王,没能成功的,把朕拉下王位?”元恂叹了口气,什么父子之情,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你君我臣便可代替!父皇不信他没有谋反,想要他死以求自己安心,那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又何必再这儿跟他苦苦饶舌?他挺直脊背,一字一句道:“父皇既然听信小人谗言,不信儿臣,那父皇尽管依父皇的意思降罚便是,又何必再问儿臣。”

“你这个逆子!”皇帝大怒:“来人,把板子拿上来!朕既然是严父,就要把这严父做到底!好好教训一番朕这个不争气的逆子!”


作者写在文末de话:关于文中出现的现实中有点古筝曲《云裳诉》,此次纯粹是借用!借用!借用!《云裳诉》是我那份巨好听古筝曲曲单里头的一首,比较符合古风意境的曲子,曲子其实还是比较现代的,还有钢琴伴奏,只是这个名字太好听了,我才拿来用一下的。(主要还是懒得取……呸呸呸!瞎说什么大实话!)

(此下有解释也有剧透,高能预警,请谨慎阅读)本文为了故事情节所需,将北魏时的废太子元恂当年谋反被诛一案写作了说被人陷害是为冤枉,但历史上他也的确是作为一个政治牺牲品被他的亲生父亲孝文帝“大义灭亲”给灭掉的,也有诸多史学家因为之后元恂于被囚期间写的忏悔书曾被扣下这件事情而怀疑过元恂是被冤枉的,但这是历史,逝者已矣,后人再难追寻,只能靠我这一部虚构的故事,想象一篇一千五百多年前的爱情故事。

再则,关于主人公们的年龄问题,他们真的没有很小!一千五百年前人活的不长,冯太后活了四十九岁,孝文帝只活了三十三岁,都是十二三岁结婚的,而且这个元恂就活了十五岁,但是十四岁的时候的确已经有两个侧室也就是那两位“孺人”了。现下里强加一段爱情故事给他,只能是在现在看来小学生的年纪里了,不过我们现代人看北魏人的年龄段,可能得至少加上十到十五岁的样子。

《拾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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