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我凋敝的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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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我写下了《写给我凋敝的10月》,写给我失败的秋意;
2024年,再度执笔写下《写给我凋敝的11月》,
写给我凛冽的初冬,写给我凋敝的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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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上的手表滴滴答答,秒针缓缓走过,嘀嗒嘀嗒,在静寂的夜,显得格外清脆。
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感受时间的流逝了。就在这一刻,就在这一秒,就在这一刹那,时间真的从指缝间悄悄溜去了。
月中的某一天,骑车从实习单位返回学校,阳光还算正好,止不住的风还是从衣襟、从袖口钻进身体,刺骨的寒,逼人得很,惹人只打摆子;街头巷尾的行道树,就在那一个傍晚,原本茂密蓬松的枝桠,变成了光秃秃的干,变为了笔直的枝。
我知道,冬天,2024年的冬天,真的来了。
2
日前的开题答辩上,在短暂的PPT陈述之后,几位评审给了一句在我听来不可思议的话:“口才很好”。短暂的惊愕,连道几声“谢谢谢谢”。
要知道,我可是一个正经的i人啊,一直以来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不喜欢暴露在太多人的目光下,不喜欢活在太多人的“七嘴八舌”里,不喜欢世间的纷纷扰扰,只是一味的追求属于自己的“心安”与“理得”。
毕竟,近乎而立之年,早已过了与人一较高短、拼个你死我活的年纪,我现在争夺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我自己。
三年前的11月,我还在鄂西北的那座小城,跟丁姐聊天,偶然得知已去读博,突然激起了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说了一句“看来我也得加把劲考上研究生了”,丁姐回了一句“没事儿,你还年轻”。
就此跟丁姐立下了一个算不得约定的约定:“人生高处见”。
也因此,“人生高处见”或者“人生更高处见”成了我此后处事的flag。
而就在十一年前的那个夏天,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同窗了四年的初中同学彤,在那本早已泛黄的留言簿里留下了这么一句:
“妍,年轻,正是你不可一世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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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奇怪哈,不管再怎么i,好像只要站上那方三尺讲台,面对台下的所有听众,就总能滔滔不绝,对所讲所说的一切都滚瓜烂熟、信口拈来。
开题答辩如此,前几日的职规赛如此,学业的课堂展示也是。
我问师傅,这算不算是一种“精分”呢?
师傅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或许你还是割舍不下那一方讲台罢了。记得当年刚见面的时候,你第一次上台讲课,一张口,我就知道你是做一个好老师的苗子。”
确实,那日里我说“这讲台,就是我的舞台”。
就在上个月,很偶然的机会,结识了白姑娘,听说我之前做过老师,就称我“蓝老师”,我苦笑一声:“早已经不做老师了,就不要这么称呼了吧。”
世殊事异,时过境迁,见到了太多太多不堪的东西,却再也没有了“站上那三尺高台笑对台下诸生谈笑故事风云”的勇气。
白姑娘问:“那怎么称呼好呢?”我想了想,“蓝先生吧”。
“好啊,蓝先生。”
某一段时间里,我执着的认为再也不想做回“老师”这个行当,却忽略了生理性的喜欢是藏不住的。
“妍,我期待着你的未来,期待着你的光芒。”
那个冬天,师傅如是说。
4
11月中旬,结束了某场考试,走出考场的时候,蓦的一下有些空虚的感觉,想要好好出去玩玩的心思也了然无踪。
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就好像一件喜欢了很久的东西,在你行将得到的时候,或者在你得到之后,却没有了把玩的心思,只觉得有些枯燥乏味了。
说出来可能有点好笑,我从来都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只想着安安稳稳的、平平淡淡的,于这世间混迹,过着小日子,煮酒品茗、读书泼墨。
太可笑了,这不能称之为志向吧?充其量就是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吧?
是的啊,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啊,幼稚又充满着无尽的热忱;迷茫又带有无限的期许和希冀。
“你好像与之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你说,叶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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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常听歌,此时却听起了《秋意凉》……
风萧瑟夜未央
隔山隔水隔不断思量
弯弯明月挂在天上
一壶浊酒谁与我分享
写给我凋敝却无可“遗憾”的11月
写给我尤可把握的12月
再见,11月;你好,12月
蓝月妍
甲辰龙年阳月三十日夜于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