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我们
那些年的我们年轻,无忧无虑,个个意气风发!
无意间翻出了这张照片,思绪被拉回到二十二年前。那时的我们是一群农村失业青年,一脚踏出学校的门,一脚又踏上了失业的路。我们除了在家中干些农活,大多时间无聊地虚度了。偶尔晚上集结在老木桥上阔谈人生,抚琴吹笛,欢唱几首,聊聊家常,日子看似平淡,却个个深感欢喜!
有一天,中山大哥把我们聚集在一起“不如我们搞个乐队吧,现在红白喜事都开始流行请乐队演凑了,即可成全自己的爱好,又可增添些许收入。”
“好,好,好!”就这样说干就干,我们凑齐了十人,每人集资了800块,从长沙买回了长号,小号,中号,大鼓,又花了一千多块请来了县文化馆的老师,开始了“风雨十人行”的小集体生活,大家一致推选了中山哥为乐队队长。
老师是一位军文工团转业回来的,这些乐器他样样精通,尤其萨克斯版本的“北国之春”令人陶醉,看他演凑起来如此轻熟易尔,我曾以为学起来应该不会太难,可还是有些事与人违,看事容易学起来难。
老师给我们分工学艺,我和建和,建平兄弟分做长号手,闺蜜菊秀和罗毅接任了中号手,邦财哥和水生哥,还有楚龙叔学小号,我们那位多才多艺的中山哥却深得师傅喜欢,独学萨克斯,曾经的宣传队成员显中成了鼓手,个个领着自己的“宝贝”满是欢喜,这个自助成团的乐队~~~“花桥乐队”诞生了。
那些年的我们学习第一天,练气力,师傅说你们先吹响手中的号再说,注意口唇用力部位,今天就练这个,先练好一个音再去学其他的,明早七点全体河边再学习……
第二天早晨,大家也都很积极的早早来到河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想笑出来,原来昨天的练习让大家都有了张“八戒”似的嘴,个个嘴唇肿了起来,唯有鼓手与学吹萨克斯的中山哥哥幸免了这场“遭遇”。
那些年的我们学了几天,大家终于能在一起合凑几首歌曲了,一天下午,“大家集合,说个好消息,接了单生意,下午出发,只送出殡即可”。听了,个个似乎都有点紧张,尤其听说人家还请了另外一个乐队更有点胆怯了。“不用怕,有我在”师傅起身为大家壮胆加油,就这样开始了“花桥乐队”的第一单生意。一下午工夫不到,每人分得二十二块,心里满是欢喜的,因为那时工人一天的工资也就二十块,而且那时乐队还没几家,去哪又受人欢迎尊重。
万事开头难,渐渐地我们接下了很多单生意,不管晴天下雨,路途岐岖遥远,有生意就去,曾经最多的坐骑就是村里的那台拖拉机。有一次,邦财哥来了“大家准备一下,今天去八寨,老尹他父亲去逝了。”
那时的八寨是一个不通马路的寨子,山路岐岖,只能徒步前行。我们各自提着自己的乐器箱,开始了我人生中第一次跋山涉水,路虽难走,但沿途环境不错,鸟语花香,山泉甘甜,我们一路说说笑笑,走了半天山路终于来到老尹的老屋。
山里的乡亲特别热情,看到我们这么远来,端茶倒水,招呼很周,比起镇街上的人们要好很多。我们先凑了首“哀乐”表示悼念,又凑了首葬礼进行曲,接下来就是五花八门的流行歌曲……
葬礼完后,我们休息了片刻准备回程,老尹家周围全是竹林,很多竹子。“选根竹子回去做扁担”,记不清是谁的提意。“行,行,行,只要你们不嫌弃,随你们选。”老尹很大方地锯了几段可作扁担的竹子,我们一人选了一段,那时也不怕山路难走,每人还扛根扁担回来了……
那些年的我们有一次梅园居委会成立,我们也参加了开幕活动,但报酬只是一个小皮包……
日子一天一天走过,再后来各自有了各自的事情,有的出去打工了,有的自己做生意了,毕竟靠乐队这点收入养不活一家人,理想是丰富的,现实是骨感的,队里年轻的小伙伴都外去追求新的梦想去了,就这样,这个乐队慢慢解散了。
兄弟,姐妹们,你们是否同我一样,怀念二十年前的我们,怀念那段风雨兼程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