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笔记173 为猪谋与为己谋 2019-07-17

达生  第十九

【原文19·7】

祝宗人玄端以临牢筴(ce)，说(shui)彘曰：“汝奚恶死？吾将三月豢汝，七日戒，三日齐(zhai)，藉白茅，加汝肩尻乎雕俎之上，则汝为之乎？”为彘谋，曰不如食以糠糟而错之牢筴之中。自为谋，则苟生有轩冕之尊，死得于腞(zhuan)楯(chun)之上，聚偻之中则为之。为彘谋则去之，自为谋则取之，所异彘者何也。

【译文】

主持宗庙祭祀的官吏穿好礼服戴上礼帽来到猪圈边，对着栅栏里的猪说：“你为什么要讨厌死呢？我将喂养你三个月，用七天为你守戒，用三天为你作斋，铺垫上白茅，然后把你的肩胛和臀部放在雕有花纹的祭器上，你愿意这样吗？”为猪打算，说是仍不如吃糠咽糟而关在猪圈里，为自己打算，就希望活在世上有高贵荣华的地位，死后则能盛装在绘有文采的柩车上和棺椁中。为猪打算就会舍弃白茅、雕俎之类的东西，为自己打算却想求取这些东西，所不同于猪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心解】

替猪考虑，则是“与其成为尊贵的祭品，不如平凡的活着”；考虑自己时则当局者迷，希望活着享荣华富贵，死了也能“于腞楯之上”。这显然不是“物我一体”。

庄子把这种认识上的局限摆在人面前，希望人们能在对比中感悟。

参考资料：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傅佩荣《傅佩荣译解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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