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

妈妈的主治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开单子让我带妈妈去检查，我开玩笑说：“医生，我们都是打工的，这几年挣钱艰难，别给开一些无用的检查项目。”

他笑了，“只有两个检查项目，一是拍个胸片，二是做个心电图，不过分吧！”

“谢谢医生！”我高兴地说。

他一边开单子，一边说，“你是做啥的，应该比我强。”

我说：“要不然我们换换！”

护士让我晚上好好照顾我妈，结果晚上我呼呼大睡，好像沉到无边的另一个世界，我妈起来上厕所我都不知道。

护士大喊“这个床上的病人哪儿去了！”

我被她尖利的声音突然惊醒，下意识地回答“上厕所了”。

“她一个人夜里上厕所很危险，万一摔跤了咋办？”仍然是尖利的责备带点愠怒。

我这次彻底醒了，看看手机，正是凌晨两点半，我赶紧下床去扶着妈妈回来，小心地让她躺下，护士开始给她身上插上仪器，量血压，语气稍微缓和一点说“血压正常，心律不齐，心跳过速，人家都60、70的，你都160了，不能一个人上厕所，不能下床！”

剩下的半夜，我迷迷糊糊好像没有深睡，不停地听到仪器“滴滴……嘟嘟……当当……”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