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级传播学

从消费满足看“新世界”

2024-03-12  本文已影响0人  22级杨琬

          阿道斯·赫胥黎这本《美丽新世界》,写于80多年前,与《1984》《我们》并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这本书在国内远不如奥威尔的《1984》那么出名。但是这些年,人们发现《1984》的那种压抑恐怖的世界并不是那么可能会发生,相反地,我们正朝着《美丽新世界》的方向走去。因为1984的那种专制和控制是人们一直都非常警惕的,但是美丽新世界真的让人无可奈何。人们可以抵御恐惧痛苦,却不能抵御幸福,不能抵御快乐。

简介

          《美丽新世界》当中构想的26世纪的世界,可以看做是人类社会进化到极端的一种社会形态。倒不是说这种社会形态已经十全十美了,而是如果发展成为这种形态,已经没有进化的空间了,无论是技术层面还是文化层面。

          到了26世纪之后,人类社会发展到这样一种形态,没有了现在的婚姻家庭生育概念,所有的人都是生产出来的,一共分为五个级别:阿尔法(α)、贝塔(β)、伽玛(γ)、德尔塔(δ)、厄普西隆(ε)。可以看做是种姓制度的翻版,不过这个分级不仅仅是外在的身份标签,还包括生理以及智力方面的设定。通过在胚胎阶段是人为干涉,使得越是低级的人在身高、体力、智力等都越差,像厄普西隆(ε)这种说白了就是奴隶,亚里士多德口中“会说话的工具”。几乎整个世界都进入到了这种形态当中,少数开发成本过高的地方例如印第安保留地,则成了化外之地。在这个社会里,男女可以随便乱搞,只要他们愿意,但是需要注意避免生育,并且由于特定的医疗干涉身体可以避免老化。故事一开始通过学生参观生育工厂简单介绍了这种社会形态。然后开始进入主线剧情。

          有点畸形的马克斯借口从事心理学研究前往印第安保留地,实则是为了勾搭美女列宁娜,到了保留地之后意外发现琳达。原来很久之前研究所长跟琳达前来旅游,结果跟琳达走散,导致琳达跟印第安人生活在一块并生下约翰,同时缺乏医疗条件导致身体老化。马克斯为了对付排挤他的所长,将琳达以及约翰带回新世界,导致所长羞愧之下愤而辞职。同时“野人”约翰成了熊猫一样的国宝,马克斯也摇身一变成了红人,因此越来越膨胀,拿下列宁娜这样的美女已经不在话下,对朋友赫姆霍尔兹的劝诫也置若罔闻。某次大型动物……不对,野人展览会上,约翰不甘摆布拒绝出场表演,结果马克斯遭到众人当场讥笑。之后约翰的反叛意识越来越强,听闻琳达时日无多前去见了琳达最后一面,并且在离开的时候攻击人群,避免一群厄普西隆(ε)陷入到唆麻制造的虚假快乐当中。此举遭到警察的镇压,马克斯、赫姆霍尔兹、约翰三人组被带去同总统见面。总统向野人约翰介绍了这种形态的好处,稳定与秩序,虽然文化遭到扼杀,并且给野人提供了选择,要么遵守各种约束留在社会当中享受这种生态的好处,要么可以拒绝这些约束离开这种社会。约翰选择离群索居,但是好奇的人仍然蜂拥而至观赏这个大熊猫,包括跟约翰互相爱慕的列宁娜。约翰发现离群索居也无法躲避众人,在拒绝列宁娜之后悬窗自尽。

读后有感

          野蛮人约翰说“我不想要舒适。我想要上帝,我想要诗歌,我想要真实的危险,我想要自由,我想要善良,我想要罪恶……我在要求不幸福的权利。”            总结全书大概就是:一个“文明”的社会,一个野蛮的人。野蛮人最终选择拒斥这种缺乏自由、缺乏文化的文明社会,想要追求那种瓦尔登湖式的生活,最终求而不得,用死亡来选择解脱,实现自己的自由。

          在《美丽新世界》,那里的人们的幸福是被定义的,不是发自自己内心的,不是他们通过自己的思考得来的。            消费满足是《美丽新世界》人们的幸福感的主要来源,在这个制度中,幸福来自对消费的充分享受,人们享受香水、音乐、障碍高尔夫、感官电影、离心汪汪狗游戏,尤其是性放纵的滥交和保证供应的“索麻”。

          美丽新世界的幸福工程,它的目的是为了提供一种无须思考,而只是令人飘飘然的“温馨有爱、色彩绚丽”的快乐感。这样的快乐既不是精神或智力上的愉悦,也不是自由思想和艺术创造带来的丰富感受和智慧满足。这样的快乐是人在没有自觉意识的状态下的愉悦和陶醉。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精辟地指出,“有两种方法可以让精神文化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让文化成为一座监狱,另一座是赫胥黎式的——让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

          《美丽新世界》里,既然消费满足是新世界人们的幸福的主要来源,那么关于消费满足问题,赫胥黎是这样说:            找到大众的欲望、恐惧和焦虑将这种欲望与恐惧投射在要销售的商品身上,然后以语言或符号的象征构建起一座桥梁消费者穿过这座桥梁,便能将事实转化为补偿性的迷梦,做了这个梦,消费者便产生幻觉,以为一旦购买了此商品便能美梦成真。

          想想我们现在所处的消费社会,我们买的不是食品,而是健康的安慰;我们买的不是汽车,是经销商给我们创造的一种生活方式或者社会地位的幻想;我们买的不是书,而是一种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知识的错觉。

          “新世界”的统治者先强行定义人们的幸福,再把这些幸福快乐给他们,让人们满足于自己所过的幸福生活,从而不再忧患,不再思考。这就是我认为的美丽新世界的问题所在。

书摘

如果一个人与众不同,他一定会很孤独。他们对孤独的人很残忍。

真正无药可救的精神病患者是那些看上去很正常的人。“他们许多人很正常是因为他们非常适应我们的生存模式,因为他们从早年就失去了发出人性吶喊的声音,他们甚至不会去挣扎,或承受苦难,或像精神病患者那样表现出症状。”他们不是绝对意义上的正常人,他们只是一个极度不正常的社会里的正常人。他们完美地适应了这个不正常的社会,这就是衡量他们的精神疾病严重程度的尺度。

一个社会的绝大多数成员如果大部分时间不是活在当下和可预测的未来,而是生活在虚无飘渺的运动、肥皂剧、神话构建的奇幻迷离的世界里时,将很难抵挡想要操纵控制他们的人一步步的侵蚀。

“我宁愿做自己”,他说道,“做卑微的自己,也不愿做别人,无论那会多么快乐。”

而在共和精神或限制君权的传统薄弱的国家,即使是最完美的宪法也无法阻止野心勃勃的政客心醉神迷地屈服于权利的诱惑。

个体的生命和社会的传承的重要性并不亚于文化。每一个人在生物意义上是独一无二的,有别于所有其他个体。因此,自由是一桩好事,宽容是高尚的价值,而严格管制则是巨大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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