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把我变成了机器人
2018年3月11日 晴 星期天
本故事纯属虚构。
爸爸把我变成了机器人
1、
“所有的人都瞧不起我！从上学到现在我的样子就没变过，他们叫我侏儒！怪物！”我冲到爸爸面前，用手指戳着自己，眼睛激动成警告性的黄色。
看到我眼睛里的颜色，爸爸赶紧劝慰道：“乖儿子，爸爸正在加快速度，就快要研制成功了，不久后你将会拥有一个更好的新身体！”
“可是我完全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你当初还不如让我死掉！”我大声吼道。
我眼睛发出炽热的红光，手握成拳头向离自己最近的茶几狠狠砸去，“哐当”一声茶几竟碎成两半，而我的手被断裂的桌面反咬一口，皮被撕扯掉，露出里面金属的质地。
“儿子！你不要.......”爸爸大惊失色，他伸手快速地戳向我的腰部，瞬间我一身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2、
我叫小涛，并不是一出生就是这个样子。有段时间我们一家三口很圆满很快乐，爸爸妈妈经常带我出去玩，买好吃的东西，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
后来爸爸忙于工作，对我们母子的陪伴越来越少了，少到后来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妈妈经常安慰我：“涛涛乖！爸爸是科学家，专门研究和制造机器人，人类以后就是人工智能时代了，国家需要他，他是我们家的骄傲，小涛长大了也要成为爸爸这样的人哦！”
私底下，我却看见妈妈背着我长吁短叹地抹眼泪，满脸的落寞。她比同龄的女人感觉要大那么好几岁，过度的操劳让她的脸上黄黄的，还起了折子。
我在想：这样的爸爸不能带给家里快乐，凭什么还是我们家的骄傲？
我才不管他在工作上有多优秀，为国家争了多少光！我只知道他是个失败的父亲，一个失败的丈夫！
我和妈妈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
出事的那天，天气很坏，暴雪。我突然病了，额头发着高烧，手脚却冰凉如铁。妈妈急坏了，照例是联系不上爸爸，只好自己开车带我去医院。
路上一层厚厚的积雪，天空还飘着雪花，视线很不清楚，妈妈哆哆嗦嗦地打着方向盘，硬着头皮行驶在糟糕的路况中，事故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迎面一台大货车直直地撞了过来，避让不及，我们的车被撞了个稀巴烂，我和妈妈当场身亡。
如果就这么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可是我却于两年后又奇迹般地复活了！
3、
那天我睁开双眼，迷迷瞪瞪地望着陌生的世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问题，就被身边人的欢呼声给吵晕了。
是爸爸！此时他热泪翻滚，嘴里嚯嚯地怪叫，在床边手舞足蹈。一只手拉住了他，这只手泛着金属的光泽，长在一个人形机器人身上，它嘴里呜啊呜啊地将爸爸从癫狂状态唤醒。
“儿子！太好了，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我终于让你复活了！”爸爸激动地扑向我，我却冷冷地别过头去。
爸爸尴尬地收回手，眼里的激动归于沉寂，一时相对无言。我突然想起了妈妈：
“妈妈呢？我想见她！”
爸爸低下头，眼底藏不住的哀伤与落寞。
“儿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职责。那天如果我在家的话，这出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
我不耐烦道：“废话少说！我妈呢？她活着吗？”
“她......”爸爸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那天车祸很惨烈，你和妈妈被甩出车外。你的身体被货车轮胎碾压成了一滩肉泥，而你妈则头部狠狠撞向路边水泥护栏，当场爆裂不成形状......”
“等我赶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宣布你们死亡。我当时心里就钻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想着有没有可能让你们复活！”
“将你们带回家后，发现你的大脑还有一线生机，而你妈妈的心脏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经过两年的努力，我终于将它们复活了！”爸爸情绪激动起来。
我却听得懵住了，转脸问向爸爸：“将它们复活是什么意思？”
爸爸哽咽道：“儿子，就是将你的大脑和你妈妈的心脏复活了！”他抓住我所谓的手，将它放在我的头部点了点，然后又将我的手压在胸口的位置。
“扶我起来！”我将爸爸的手甩开，惊骇地叫道！
一旁的人形机器人赶紧将我扶起。
“我要镜子！”
镜子里一个小孩，一米三左右，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嘴唇一抹没有光泽的红。跟我那时候还真是有点像，只是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对！少了生机，很僵硬，像个活死人！
我推开边上的机器人，指着镜中的自己，愤怒地向爸爸吼道：“这就是你的杰作？！”
“那么我现在也成了你的机器人了？”我嘲讽道。
“不不不，你跟普通机器人是有区别的，它们没大脑，没有心脏，不会说话。儿子，你却还是你！思维与情绪都还是你的，而妈妈的心脏是你的生命动力。”爸爸慌忙解释道。
“那么，妈妈在我这里？”我紧捂着自己的胸口，眨巴着眼睛想要流泪，却干巴巴的，没有一点动静。但心脏却抽抽地痛着，是我把妈妈的心弄疼了么？
我不知所措，往后退着，轰然坐倒在床上。
“儿子，听爸爸说，我会努力完善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好好保护妈妈的心脏。”爸爸感觉到了我的颓然，赶紧安慰道。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呢？”我问道。一想到胸腔里还跳动着妈妈的心脏，我竟然有活下来的欲望了。
“你现在休息几天，然后爸爸送你去上学！你已经耽误了两年的功课，得补回来！学校不但能教你知识，还能教你如何做人。儿子，你不能只是机器人！”爸爸回答道。
是啊，我不能只是机器人，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重返校园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一件事啊！没想到这竟成了我又一个噩梦的开始！
4、
“哎！把球捡起送过来！”
一只球骨碌碌地滚了过来，停在了我的脚边。
“说你呢！快点！小怪物！”
正当我准备弯下腰捡球时，那个聒噪的声音又砸了过来。我身子一震，停止了动作，抬脚绕过球直直地向前走去。
“站住！小怪物，还挺有脾气的！”
声音的主人我认得，是班上的篮球队主力，也是学校出了名的坏小子。
他将身子一挺，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的个头差不多170的样子，而我呢，读小学六年级了，个头还是不到130。也难怪我成了他们口中的怪物。
居高临下，他劈开腿，回头得意地看看队友，然后指着胯下，命令道：“要走可以，得从这里钻过去！”
我抬头，对视：“凭什么？！”
他戳着我的肩膀，嘲笑道：“就凭你是个小怪物！”
我闭上眼睛，不想他被我眼中的黄色吓到。爸爸反复叮嘱过我，一定不要被别人发现机器人身份，凡事得忍。
我咬着牙慢慢地蹲下身子......
“哈哈哈......我就说他肯定会钻吧！”坏小子得意地大笑起来，他收腿捡起球朝队友跑去，嘴里还嚷道：“中午说好了你们请我吃饭哦，我赢了！”
这样的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学校，我没有朋友，他们都刻意地回避着我，同我划清着界限，就因为我智障般的面貌和一成不变的个头，还有古怪自闭的性格，仿佛同我交往是种耻辱一般。
我永远坐在班上第一排靠左边的那个位置，没有同桌，没人愿意跟我坐。下课我一般就是伏在桌子上假装睡觉，什么集体活动我都不会参加，我有自知之明，没有谁会愿意跟我搭伴。
我也很乐意把自己隐藏起来，直到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重点中学。
如果说小学身体矮点，还可以说得过去，可是到了初中了还是130，也未免也太奇怪了！然后我从来不上厕所，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不喝水，不参加体育运动......
怪物？侏儒？但没有人会想到我是机器人。
我终日蜷缩在自己阴暗狭小的空间里，以各种防备的姿态示人，自卑、惶恐、压抑、却又倔强。
心里对爸爸的怨念也日益加深，这样孤独封闭毫无尊严地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可一摸到胸口跳动的心脏，我就想起了亲爱的妈妈，这是唯一支撑我活下来的理由。
5、
“他们说你是个怪物？”一个甜甜糯糯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她是我的后座，也是班上长得最好看的女生之一。
我将身子缩了缩，没有回答。这样的问话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就像伤口被反复磨砺后会结上厚厚的一层茧。
“但我不觉得你是怪物，你成绩那么好，是个很聪明的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我变成机器人以来听到的第一句赞美的话！可能是一句玩笑，我对自己说。
“真的，我觉得那些讲你坏话的人太坏了！哎，我跟你说话呢，你也吱应一声啊！”女孩拍拍我的后肩。
我习惯性地被惊吓到了，自从变成机器人起，我就有意不让别人触碰我。我害怕别人因此识破我的真实身份。
我仓惶地回头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是朝我甜甜地笑着。
心像漏跳了一拍一样，我捂着胸口暗自猜想：妈妈是要提醒我什么呢？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不怪别人，是我长得太丑了。”
“丑怎么了？敲钟人卡西莫多不也是很丑吗？但他很善良很勇敢，一样赢得了爱斯美拉达的喜欢！”女孩振振有词道。
心轻轻地悸动着，里面像有只正在啄壳的小鸡仔，痒痒酥酥的，我被这种感觉震惊了。
“我一直在默默地观察你，你是个好人，真的！”女孩继续说着。
而我却将身子缩得更紧了，握笔的手轻微颤抖起来。
“放学我们一起回家吧？”女孩突然探头将嘴凑到我的耳边。我怔住了，身体僵直着，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一阵若有若无的轻笑从四周传来，待我仔细一听又没有了。难道是幻听？
“哎！你是个木头吗？怎么没反应啊？”女孩娇嗔道。
“好啊！”我听到自己答应了！
“那就在校门口左侧的草坪上见吧！”女孩说完后上课铃声响了。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上课的内容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整个都在幻想着放学后的情景。毕竟，这是第一次有女孩跟我约会。
时间过得真慢，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心没来由地狂跳起来，我捂住胸口。
女孩又拍拍我的肩头：“你先走，等我！”
我点点头疾步朝那片草坪走去。夕阳西下，将草地染成金色，很美！我等着女孩的到来，急切而又兴奋！
“我就说他一定会来吧，你看他早就等在那里了！”
“呀！还真是的呢，原来怪物也会有骚情的时候，哈哈！”
“身体这么小只，那地方不知道大不大？”
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议论声，跟我有关。
我猛然回转身子，只见班上四五个同学正站在草坪边指着我哈哈大笑，而那个女孩被他们簇拥在中间。
女孩冷冷地看着我：“哼，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就信了，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随便一哄就上钩了。”
边上的男生嘲笑道：“瞧你这个丑样，真以为咱家宝贝会看上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哈哈！”
“怪物，拜拜咯！说不定等下会有个女怪物从天而降......哈哈哈！”
这群人渐行渐远，不时发出一阵爆笑。
此时，夕阳已近尾声，留下一抹残红，如一滩殷红的血迹。
6、
“爸，你把我制造成机器人，就是让我这样屈辱地活着吗？”
被爸爸戳中腰部瘫倒在沙发上后，我的情绪并没有平复。我的脸僵硬无法表达情绪，痛苦倍增。
此刻的我恨不能马上死去！我受够了冷眼和嘲笑，还有不能反抗！
“爸，我不想活了，毁了我吧。”我叫嚷道！
心砰砰地加速起来，是妈妈在暗示着什么吗？妈妈这样也痛苦吧？看着心爱的儿子受苦应该让她更加难过吧。
爸爸颓然地坐在一边，他低垂着头，油腻的秃顶散着几根残存的发丝略显滑稽，和可怜。
“儿子，再等等，爸爸求你耐心一点！我保证在你高中之前给你换上新的身体！”
一边的人形机器人将手搭在了爸爸的肩头，它呀呀伊伊地发出低鸣。
难道这个机器人成精了，居然会安慰人？我惊讶地盯着它，以前还不觉得啊，难道这几年爸爸又将它做了改进？
爸爸拍了拍人形机器人的手，喃喃道：“咿呀，我们的计划也该提前了。”
他戳向我的腰部，解除了封锁，我又开始活动自如了。
“好好休息一下，把不好的事情都忘掉！”说完，佝偻着身体，他和咿呀走出了房间，回到他们的实验室。
又留下了我一个人，撕裂、窒息、挣扎！我陷入无边的黑暗中，远远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走来。
我想我是做了个梦，因为我看见了妈妈。
妈妈痛惜地望向我：“涛涛，这些年你受苦了，妈妈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原谅爸爸吧，他在尽力挽救你。他这些年也被内疚折磨得不轻，你看他老得多快！”
梦里，我居然流下了眼泪，我扑进妈妈的怀抱放声大哭：“可我活得好痛苦啊！被嘲笑被排斥被挤兑，完全没有尊严，还不如死了的好啊！”
妈妈慈爱地抱紧我：“再给爸爸一次机会吧，我相信他会做到的。”“妈妈，要不是你的心在我这里，我只怕早就结束自己了。”
“涛涛，妈妈的心撑不了多久了......”
“什么？妈妈你别走啊！”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突然就醒了。摸摸脸上，还是干干的，僵硬着。
7、
回到学校，我不再跟任何人有交集。
终于熬到了中考，我尽全力考完了所有的科目，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心脏前所未有的一阵绞痛，我撑到家门口时，竟然痛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这次我没有听到爸爸的欢呼声，也没有看到他雀跃的身影。我目光搜寻着四周，除了机器人咿呀再无他人。我弱弱地问道：
“我爸呢？”
“咿咿呀呀......”咿呀回答着，我忘记它不会说话了。
它扶我起来，慢慢地走到镜子面前。
然而，镜子里的人是谁？我怔住了。
镜子里站着一个英俊帅气的阳光少年，175的样子，皮肤细密紧致，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就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这是？”我讶异地望向咿呀，它咿咿呀呀地用手指着我。
那么，镜子里的人竟是现在的我么？这就是爸爸要我耐心等待的结果？
这一切是多么地不可置信啊！我大吼一声跳了起来！“妈妈！爸爸成功了！”
心脏铿锵有力地跳动着！
我感觉到了它的一些微妙变化，它好像变得更强更有力了，跟以前有点不大像。
爸爸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出现？我急着要跟他分享喜悦，怨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感激！
“咿咿呀呀......”一旁的咿呀轻轻地碰了碰我。
“我爸呢？”我再次问它，语气变得焦虑起来。
它向我招招手，将我带到实验室里，各种稀奇古怪的电子设备和机器零件接踵而来。
走到一个类似于计算机的设备面前，咿呀按下了一个红色按钮，随着滋滋的电流声，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爸爸！
“爸爸，你在哪？”我忍不住叫道！
“涛涛，你现在见到的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不要难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妈妈的心脏在车祸中受到冲撞，提前衰老，所以你需要一颗新的心脏续命。我想来想去，这个世界再没有比我的心脏更适合你的了。”
“原谅爸爸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实在是需要时间教会咿呀完成这项手术，这些年我不断帮它升级，提高它的智能和情商，直到现在它终于可以担当这一切了。”
“原谅爸爸没有跟你道别！原以为你妈妈的心脏可以撑到读高中那天，没想到它提前衰亡。儿子，爸爸亏欠你们娘俩太多了，能补偿的也就这么多了。”
“爸爸走后，实验室的一切都交给你了，爸爸在你的大脑里加载了一个芯片，能够快速高效地吸收知识。希望你掌握更多的知识，让咿呀也跟你一样活起来，它是个善良有能力的机器人。”
“更重要的是，还可以帮助到更多像我们这种情况的人，让逝去的亲人、朋友、爱人在智能科技时代获得重生！”
“不要再深陷往事的痛苦中了，就当是一种历练，以后的你会越来越好！不再多言，我相信我们终有重逢的那天！再见了，我的儿子！”
滋滋滋......爸爸的影像消失了。竟然是这样！妈妈走了，爸爸也离开了，我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
我轰然倒地，跪着干嚎起来！我的这次生命竟是爸爸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想想以前对爸爸的怨念，我真是个混蛋啊！
“咿咿呀呀......”咿呀将我拖起，我凝望着它充满温情，念叨道：“咿呀，幸好还有你！”
它将我带到做实验的专用冰箱前，打开，里面有一个玻璃瓶，它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
“咿咿呀呀......”咿呀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竟有些伤心。
我定睛一看，玻璃瓶里有一颗完整的大脑！我突然想到了爸爸说的那句话：“我相信我们终有重逢的那天！”那么这颗大脑一定是爸爸的！这时，咿呀小心翼翼地将爸爸的大脑拿了出来，放在一个特别的敞口容器里，它抓住我的手摸向爸爸的大脑。猝不及防，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很多数据飞速地在脑海里涌动，一阵尖锐的疼痛让我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咿呀望着我，眼里充满了期待：“咿咿呀呀？”
“什么？”我疑惑地回望咿呀。
咿呀抬手指指我的头，眨巴了一下眼睛，又向四周望去。
四周都是爸爸工作时用的机器和仪器。我觉得自己像着了魔似的，不由自主地走向这些设备，手伸向它们熟练地操作起来。
难道？我惊讶地望向咿呀，咿呀点点头表示肯定。那么我的猜测是对的，在接触爸爸大脑的一瞬间，他所有的知识都传输到我大脑里的芯片里，也就是说，我现在拥有了爸爸一样的最强大脑！
“咿呀！我变强了！”我激动地抱住了咿呀。
冷静下来，我深情凝视着咿呀：“那么，就让我来把你变成真正的人吧！”
心脏咚咚作响，我精神一振，豁亮起来！是的，爸爸，我们很快会再相逢的！等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