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 (四) 哭送婆婆

        2000年末，明子老妈去世，明子、晓萍静静及晓萍娘家两位妹夫连夜驱车前往明子家。 

        轿车到了婆婆家，来到婆婆灵柩前，明子、晓萍连忙跪地，边烧纸钱边哭诉老母，众人一片忙活，大弟媳忙上前挽起晓萍众人唠话。

        次日，灵棚搭好，大Iⅰa0到场，(大|ⅰao，一种专为农村各家办白事的主持人)花圈供果摆好，来往吊唁亲友不断。院里香气缭绕，烟火冲天，呈一派肃穆景象。

        突然，屋里阵阵争吵声打破了这严肃的气氛。因大哥家小儿子燕北没回来奔丧送别奶奶，引起二姐夫强烈不满，过去农村有闹丧的，都是嫁出的女儿闹，这回是女儿不闹女婿闹！

        二姐夫指着大嫂嚷⺀你就不懂事！老太太死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不打电话告诉你儿子！他再忙也得送他奶奶！这远道外孙外孙女都来了，就他不来，他怎么回事！" "你怎知我没打电话，不是打不通吗？我怎不愿他回来？关键现在我都不知他在哪儿，我有什么辙！″大嫂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和二姐夫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罢休。一旁主事大lⅰao忙劝⺀好了，都别吵了，家务事儿以后再说，让老太太心静点儿，死者为大都懂不懂！″ 

        过去农村谁家办事，村里会有大半个村子人去捧场，中午宴席都成了流水席，一拨拨不断，连放学的孩子背着书包不回家都直接奔办事宴席吃饭。

        不时有亲朋好友来吊唁，明子兄弟几个都要跪地谢拜。这一天不知要跪地多少次。明子大姐已年近七十岁，腿脚不好，大姐说妈知道我腿不好，我就不跪了。

        "我的老母亲，我最亲爱的人" "妈妈，烛光里的妈妈，女儿已长大灬灬″一首首感人肺腑的歌曲经过高音喇叭穿透了寂静的乡村夜晚上空，同时也宣布着村子里有人过世。

        "起驾，走！″随着主事人一声呐喊，亲朋好友立时围拢一起，车马浩浩荡，顿时，哭声喊声一片嘈杂，送殡队伍吵吵嚷嚷直奔大路。行至一小土路前，忽见前方有车停下，有人喊着⺀女人和小孩儿就在这儿停下，别往前走，只剩男人前去下葬。″ 

        尾声⺀

        太阳出来了，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小小的村庄又和过去一样，依旧日起日落，辛勤劳作的人们，仍然起早贪黑不辞辛苦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