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

寒冷自脚踝处升起。

有人在手机上写下“死亡，
甚至不是死亡”
是可怕的事情发生时的一场大雪
是雪崩前的聚会，

一次票决。
一些人收拾行囊赶赴会场
一些人就要远走他乡
你的脸夜幕降临。即将开始的告别已经开始
有人在地铁口
长久地凝视
正在下雪的天空
一些没被说出来的话
差点脱口而出

但最终选择沉默。
如同这一年
口罩后面所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