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与镜》：雪，镜子，苹果（2）

我来到了她的住所，一处高松的砂岩悬崖，众多深洞遍布在岩墙上。

悬崖的正面有许多树木和巨石，我安静的在树木之间穿行，找到一处巨石，躲了起来，便在那儿等待，观察。

数小时后，一群矮人在洞穴里出来——丑陋、畸形，多毛的矮小人类。

等他们走后，我在巨石后面出来，走到洞穴的入口，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对着洞内呼喊。当他朝我靠近的似乎，我的伤疤开始抽痛。

她还穿着离开王宫时的那件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可以看到她左胸的乌青色的伤疤，那是他的心脏被挖走的痕迹，如今，那心脏仍然在悬梁上跳动。

她斜看着我，在他对我进行下一步行动时变扔掉篮子，尖叫着把自己伪装成受惊吓的女商贩，向外逃跑。我是很害怕她的，但是还是忒按计划行事。

我一路跑回自己的城堡。

我没回头看一眼。让我们想象一下，如果女孩回到自己的洞穴，饥肠辘辘，而此时正巧发现我扔在地上的篮子。

她会怎么做。

我希望她会先玩弄那些丝带，把它们裹在自己乌亮的头发上，在之后，出于好奇，她移开盖在篮子上的布，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其他东西，于是她看见了鲜红的苹果。当然，它们闻起来和新鲜的苹果没有区别；我想象着她抓起一个苹果，然后张开嘴，大口咬下去...

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挂在悬梁上的那颗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它就安静的悬在那儿，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我的内心再次感受到安全感。

那年冬天，雪积的又高又厚，我们饥饿的度过整个冬天，迎来了春天。春季市集比去年好上不少。森林居民依然十分稀少，但他们终究还是来了。

住在森林洞穴的矮小毛人在那儿为几片玻璃、几块水晶讨价还价。毫无疑问那是为她准备的。

当得知他们所收集的东西后，镇民们都拿出自己的玻璃片，水晶。森林也热闹了起来。

当王子来到这座城堡，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他身材高大，站着一对冰冷的绿瞳，一身黝黑的皮肤和那些来自群山那边的人们一样。

王子并不是什么好人，从第一天进入我的国土后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知道。他花钱买了一个女孩一夜，但是跟正常人不同，他让女孩先在外面冻得皮肤冰冷如石，才开始这一晚的活动，而且并不让女孩配合他。“拜托，你不准移动，也不准说话，你只要冷淡，高贵的躺在那儿的石头上就行。”

这是一个特殊的癖好，不是吗？

他或许会经过矮人的洞穴，我想象着他与那些矮人交涉——用金钱和香料交换水晶棺下的躯体。

我不会知道，我不在那儿：我也不再占卜，此刻我只能想象。

森林的事情注定不会平复下来，我也只知道:那天晚上，我被再次跳动的心脏惊醒了。血水滴在我的脸上。

他和她找了回来，用长矛和利剑指着我，一起来的还有国民。

天气开始转暖，他们向人民讲述我的劣行；

少许的事实能让食物变得更有滋味，但更多的则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