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坚韧育儿女,亦有柔情润心田——读《背影》有感

2020-04-27  本文已影响0人  友橙乡恋

     

    我曾留恋过《荷塘月色》的美景,也曾对时光的《匆匆》无奈而忧伤,若说最难忘的,还是那感人至深的《背影》。

    因为我们来自母体,自然与母亲更加亲近,也因为母亲天然的伟大,所以我们很容易感受到母亲的慈爱和柔情。而父亲,似乎离我们总有那么一段距离,加之父亲惯常的忙外不忙内,所以我们感受到更多的是父亲的严厉,甚至是生硬。而《背影》中的父亲,既有生活历中练出的坚韧,又有似水流转的柔情。

  《背影》是现代作家朱自清先生在1925年写的一篇回忆性散文,文章主要叙述的是作者离开南京到北京上大学,父亲送他到浦口火车站,照料他上车,并替他买橘子的情形。作者用朴实无华的文字写就,整篇文章没有一个“爱”字,却把父子深情,表达得深刻细腻,真挚感人。

      祖母离逝,与父亲一起回家奔丧的作者,看到家中的狼藉境况,触景生情,禁不住簌簌流泪。 差事交卸,祸不单行的父亲却安慰说:“事已至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父亲的话,既是对儿子的安慰,也是对自己的安慰,可见父亲虽深陷困顿,但依然积极面对生活。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记得在我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因为家庭济困难,父亲为了给我筹集学费,一边不惜变买家中值钱的物件,一边东挪西借,还一边拼命干活挣钱。有一天,刚下完大雨,父亲迫不及待地卷起裤管,挑着一担谷子,挪着步子走了十几里的泥泞山路,就为尽快给我凑足几千元的学费。

      作者忙于事务的父亲本已说定不送“我”,在他再三嘱附茶房后,还是怕茶房不妥帖,颇为踌躇的父亲,在“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的情况下,只轻描淡写地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看似轻松的一句话,却让人感到一个父亲对儿子远行的无尽担忧。我们常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其实,儿行千里,父亲又何尝不愁呢!

    父亲在送“我”上车后,帮“我”选定坐椅,铺好坐位,嘱附不要受凉,还嘱附茶房好好照应“我”。一连串的动作,酷似母亲在照顾年幼的孩子,作者父亲的细心体贴,如水般的柔情可见一斑。“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作者当年已经二十岁了,可在父亲眼中俨然还是个孩子,怕他走丢似的。难怪有人说“在父母眼里,无论儿女有多大,永远都还是他们的孩子。”

      这又让我的思绪拉回到自己上小学时的那段光景。我的老家在偏僻的大山里,上学要走十几里的山路,山路崎岖,出行艰难。那会儿,父亲总要在开学的第一天肩挑行李,翻山越岭,护送我上学。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从我读一年级开始,就不得不住校。那时,每学期的开学第一天,父亲总是先给我办理入学报名手续,待他给我办完手续后,便忙着给我在宿舍铺床,若是在宿舍正好碰上有其他同学和家长,便少不了要与他们一番寒暄,提议大家在生活上互相照应,学习上要共同努力。临回家时,总忘不了要与老师进行一番交流,说一些麻烦老师多多关照我的话。待父亲觉得,把我彻底安顿好了,几番叮咛之后,才肯放心回去。

      父亲不会永远年轻,也会有疾病和衰老,并因而变得柔软。“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已经两年未见父亲的作者不禁一声长叹—-“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那种对父亲的思念之情,那种“子欲养而恐亲不待”的无奈和惆怅最是让人五味杂陈。

      我的父亲现已年近古稀,还在县城经营一个家具店,偶尔还要回老家进行一些耕作,辛苦而又奔波。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多次劝他早点退休,可他执意说,不想给我们增麻烦、添负担。我们实在执拗不过,心想让父亲遵从自己的内心,做些他乐意做的事,也算是一种不得已的孝顺方式了吧。

    只是前些年的一次手术后遗症,让他掉光了原本日渐染霜的花发,脸上的皱纹与日俱增,他一辈子劳作的粗糙双手也开始干瘦起来,所幸身体还算健朗。不过,成天忙里忙外的他,似乎比早年间多生了一份急躁。

    或许父亲生发的急躁,是因为他掉光的花发,又或者忧心于我们兄弟姐妹的日子过得不够富足。而我常常忧心于不停忙活的父亲,怕他的身体出现异样,每每想起,无可奈何的我,都难免暗自伤神。

    我想,父亲大抵都是这样,对于家庭和儿女,不但有坚韧的一面,也有柔情的若隐若现。只是我们常常不懂父亲,对他的严厉萌生恨意,对他的准则生发抱怨,对他为你担忧的唠叨表露嫌弃。

    高尔基说:“父爱是一部震撼心灵的巨著,读懂了他,你也就读懂了人生。”是的,父爱是一片天,宽阔的胸怀里藏着对子女深深的关爱。父爱是一座山,稳重的臂弯里是子女停靠的港湾;父爱像一杯茶,平淡的语言中滋润着子女的心田;父爱更像是一盏明灯,照亮儿女前行的路。

    趁着父亲还健朗,多带他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毕竟他的世界里除了子女少有其他的精彩。趁着父亲还健朗,多做点美食给他尝一尝,毕竟他吃过太多的人间苦涩,很少尝到生活的甘甜。趁着父亲健朗,多点耐心陪他聊一聊,毕竟在父亲的心里,最开心的是看到儿女的欢笑,感受到家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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