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老子，品妙道

文/燕赵北羽

什么叫做“道”呢？“道”和“名”是老子哲学的专有名词或者概念。我们可以把第一个“道”看成是可以说出来的道理，第二个“道”我们就认为是，我们说，我们可以表达出来的意思。第三个“道”，就是所谓老子的专用名词。这一点我非常佩服陈鼓应老师的解法。能够说出来的道就不是常道。

老子把“道”可以分为可道之道，也就是能够说出来的道；还有不可道之道，也就是不能够说出来的道。我们往往追寻的就是不可道之道。“名可名，非常名”，也是一样的意思。我们要认识一个事物，是因为我们有思维和语言。但是我们的语言毕竟是有局限性的，我们的思维同样也是有局限性的。比如我们说那是一座“山”。我们脑子里面可以反映出山的形状。但是这个山的高矮陡缓远近等等，我们本身是并不太清楚的。这就是说语言是有它的通用性，不过还是有个性差异存在的。再比如天上的星星，我们说“天上的星星眨呀眨”，你看到的星星，形状、大小可能也就是那么一个亮点，但是真实的情况远远并非如此。

老子认为所有的存在的事物，也就是我们可以观察到的，比如用手摸到的，用鼻子嗅到的，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或者干脆嘴巴尝到的东西，都是来自于无的。他认为无是有的开始。不过，一件事物从无到有，有一个长长的过程。我们把这个过程之前，称之为“无”。而“有”，是讲存在的事物产生之际。事物形成之后，也会发展壮大。所以说我们可以把有看成为万事万物之母。一粒种子，我们把它种植在土壤里。给予它充分的阳光、水分、肥料等等外在条件，它就会生根发芽。但是它生根发芽的原理是什么样子的？生根发芽的过程是什么样子的？从我们人脑里是无法相像出来的，这就是世间万物生存的妙处。庄子讲此为“机”。我们要从这一点来体味老子所说的“妙”。一棵小树苗发芽了，如果外界条件，比如阳光、水分、养料充足的话，它究竟可以长成多大的树呢？我们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做“参天大树”。“参天”就是形容非常高的意思。但是它能长高是不是有一个界限呢！事物的发展，终归会有一个终结的。这个终结就是老子所说的徼，徼就是边界、边境的意思。

佛家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实和道家的“无中生有，有还于无”，也是一个道理。无论是“有”还是“无”都是来自于“道”。“无”和“有”，是“道”的一体两面。而道体本身同样是人为加以认知的。这种认知，本身也有一种限定在其中。我们自己，作为个体的存在，本身也是有它的局限性的。所以我们说“道”的本体可能比我们能够猜想、推测、认知到的部分，还要神秘。这种神密，我们就称之为“玄”。其实玄，我们可以看成是道的属性之一。而道，通过这种属性，让我们认识到它是一切世间万有存在，产生、发展、灭亡的过程唯一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