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第八章

雨夜

礼拜堂只剩一人

发黄的墙壁已不见烛火

五色玻璃的窗

随着夜哒哒作响

无数个白天

这里曾审判过无数人的思想

虔诚的信徒

端坐在尖顶下面

听法槌宣布某种精神的死亡

此刻

我端坐这里

倾听

哪些悲如冷雨的思想

或已投降，消逝

或已越狱，逃亡

夹着戚风的雨点

如潮般逐着五色亮光

谁不知那是美丽的死亡

谁又在乎这卑微的死亡

思想审判的神殿

注定无法理解

雨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