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至美绝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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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未知雨图\不是我的
题记——
春风拂面，水里的倒影妩媚动人——流年的时光打留在身上的痕迹，我站在岸边迟迟未动
岁月的鸿沟，无法用情话填埋
一直认为你只是看清了我，其实看穿了周围的一切。如同几米的绘画册，静默的呈现：隐痛、困顿、孤独、寂寞、美好、背叛、猜疑、希望……在与不在，让遇见你的人各自品尝
‘feel’酒吧下
暮色很浓，间隔相等的路灯，散射出孱弱的光芒，使树木、地面、建筑的局部轮廓显现；那些或近或远暧昧闪烁的色彩，站在目力触及到的地方凝望，迷失，爱上它们；珍珠商城门前，停着一排名贵的轿车，三五成群、前簇后拥的男男女女向门前移动。
我问他外面夜景美吗。他总能答非所问，今天让你来，有事要让你明白。
他望着玻璃外的世界，神情专注。讨厌他那波澜不惊、冰封不破的姿态，但喜欢上他的质感。
陈然。咦？她朝我这边扫射过来，手勾搭在陈然的肩膀上，摆出一副浅显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我。
看她那轻挑的举动，心里莫名地堵得慌。来酒吧玩的人，不都是这般不拘谨吗。但苏蔓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看着她亲昵的和陈然对话。
小妹妹，长的蛮标志，和他玩玩可以，要想长久，够呛。那个女人说给我听的话，脸对着陈然玩味地笑着。
我尴尬地捏着酒杯。
李茜，别闹。他把她手臂隔开。
哟～还护上啦！喔，我知道了。小妹妹，姐姐刚才是玩笑话，可别往心里去。你们继续聊，我去和朋友喝酒。她突然正式地站好，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开。
她的话你别介意，她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不坏。他好像再为那个女人纠正。
她和你很熟？
好朋友。
怎么认识的？
一天晚上，李茜在酒吧喝的烂醉，我把她送回家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今天不是说她。
他指着我面前的空酒杯，我不满地点了一杯子弹头。
陈然起身淡然地说，稍等一会儿。我看着他走向吧台。
酒吧的人多了起来，音乐换成俗套的劲爆Dj舞曲。
初次相约见面，不是西餐厅就是咖啡馆，或是大众化的二十四小时肯德基麦当劳的地方，对方西装革履，热情似火的多话述说自己，想快速地得到我的认可。今晚不过换成我是“对方”，示好的那个人。料想不到他是酒吧老板、猜不出他不对称的年龄容颜和突如其来与他亲熟的女人，他不明白我的心思？
陈然娴熟地把托盘里两杯子弹头轻放在我的面前，没有撒出一点酒汁。层次分明，他点燃了一杯。蓝色火焰独自跳动。第一尝试这种鸡尾酒时，最上层薄薄的酒精燃烧着，害怕该如何入口。一口而尽，口腔轻微灼烧，入喉温润全身。在这个冬季，尝后，便会恋上它——看似火焰灼烈，入喉温润如玉。
你亲手做的？
嗯。为刚才李茜的事，像你赔不是。
她说的话，我没听清楚。
烛光下紫色蔷薇，炫丽妖艳，我想撕碎它。朋友说，失落时，她只想摧毁所有。
短暂沉默。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心中想想的人，从来没遇到；遇见后，便会喜欢上。不是吗？设想的和喜欢上的，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人。剩下的就是感动，一方心甘情愿的改变、默默付出，直到另一方动容和接受；不合适分开后，就会记恨对方，抹灭彼此间曾经所有的好。你只是欣赏像我这样的人，我只认为你好看。也许你像荧屏里的画中人，讨人喜欢的微笑，完美无瑕、青春靓丽，尽显美好一面。隔着荧屏的画中人来回轮换，美丽俊美的外壳，我又能记住谁了。你欣赏我，和我觉得他们好看，都是同样。若是你能过好每一天，到我这样的年纪，亦会如我这般，又何须艳羡他人了。
那样与你同龄的人，我没见到。
我们可以变得富有，可以变得光鲜亮丽，这样的人很多。但谁又情愿的担起那份责任和担当呢——稀少，遇见，你便会喜欢上。我不过比你早生几年，多了些经历，没什么稀奇的。
我不懂你说的那些道理，我只知道喜欢就追求，讨厌就拒绝。
其实你该和懂得迁就你、把你捧在手心、以你为中心的同龄男子结交，是你这年纪所能承受的和心底的惯然。大好年华，何必浪费在我这沉默的大叔身上了。
我很不为然的说，年龄咯？
嗯。你走过的路，我都经历过。我知晓、懂你的心思和情绪，但你无法理解我的行为和言语。就算你再多的情话和毫无保留的对我好，也无法弥补岁月的差距。
就算抹去年龄的差距，也不行？
那样对你不公平。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我，我……
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你现在的想法，不能让你释然。只是不想让你不明不白。十二点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蔓还想接着说，觉得他怎么能如此的固执。
陈然知晓，多说无益。
他招来侍者，在他耳边轻语。
我指着桌台，他说没事。走到吧台处，我寻问大叔账单呢，他说陈哥划掉了。他把大衣递给我，真诚的笑着说，美女慢走。陈然和他，相视点头。
苏蔓清楚，她无法做到没有目的的对无关的人好。无意间的搭救，没有要求的邀请，对他来说，不过是像路边小朋友倾倒，他上前扶起，微笑欢送。
我盯着陈然看，他说，权当是朋友来酒吧捧场。
珍珠商场一楼的人都走空了，门外两个‘feel’酒吧迎宾在晃动。他，上身毛衣领口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脖子，突兀的锁骨，灯光下，像白色的蝴蝶，明晃晃的。
你没带外套吗？外面很冷。我竟有点为他担心。他说，开车送我。
到我住的地方，也就二十分钟。说话时，我们已经走出门口了。
陈哥，你用我的大衣吧。其中一个迎宾女孩正解开她的大衣。
不用，上面还有一件。他说。
我去，另一个女孩跑了上去。
他站在那里，双手放进口袋里，遥望漆黑的远处。他怎么能做到，员工如同朋友。她疑惑，他是老板吗。
陈然穿上大衣，很合身。
临走时，他让她俩待在商城里面，深夜太冷，外面也不安全。
回去的路上，他兀自自言自语起来。
在我没来之前，酒吧的管理者对他们很苛刻。他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带着对这座大城市的期盼来到这里。他们都是可爱的人，无非是想扎根这里，多挣些钱。我能做的就是对他们好点，待其如己，又何妨。
听着，走着，我的脚步落下半拍。你就没想过，要有个人对你好。眼泪流着，我站在他背后，大声地说出来。
一生，有过一次一人对我好，我已满足了。他从口袋里拿出几米画风的纸巾。
我伸手隔开他递过来的纸巾。那个曾经对你好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大姐姐。
嗯。
你认为我是不够成熟的成年人，依着性子。我认可了你，就不会轻易放弃。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成为在你心里不仅是“朋友”两字。我家到了，谢谢你！她说完心里的话，感觉轻盈许多。
陈然脸上浮现轻微稚嫩的微笑，目送她上楼。苏蔓觉得他是在嘲弄她，似乎再说，时间久了，你便会主动离开。
那些陈然口中述说的话，苏蔓经过数年的岁月后，才真实的领悟。那时，她不再年轻气盛，不再肆意妄为，不再执拗不禁～如他稀少的人，独自前行，不需要看似坚硬不破的坚强，不需要他人过多的陪伴，内心明亮充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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