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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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春分,本是盼望春天的脚步来得更快些。但是,断崖式的冷空气再次将春天阻挡在人世间之外。显然春天并不是那么急迫来见我们。今天下班,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阵寒风出过,将自己的心无所求的孤独感从心里推向极致。然而,这份孤独感并不会因为自己孑然一身而加重,而是这些天的所见所闻。
庆幸的是,我已经早已做好充分的准备来迎接它的到来,即使这样的情况再严峻些,我也是可以应对的。或许这份准备从很早就已经筹划好了。这份准备应该算是从自己脱离他们的那个日子算起。
记得那天,我离开他们时,一个朋友就问我:“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了,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你知道的,我们本是一群孤独的人,即使我们抱团取暖,还时不时感觉到那份彻骨生寒的孤独感,更不要说你今后一个人了。”自己想了想,静静看着朋友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我是否准备好了没,但是我必须离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朋友气愤的吼叫着:”你知道吗?外面那个世界有多么无知,多么无奈吗?你知道吗?外面那个世界......你知道的。”自己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时隔一年,所以的事情都和他们所说的一样。可自己并没有感到吃惊。只是,时常会想起那群朋友。于是,自己决定去看看他们。
夕阳的余辉镀着在百年燕园,加重了它的浓厚的故事。趁着这残喘的余温,我和他无声无言静静地散步于校内,不知不觉我们驻足于钟亭。突然,他双手按在腿上,慢慢的坐下来,竭尽全力压制着颤抖的声对我说:“很多人都羡慕我生活在这个园区,可这一点并不值得我去自豪或是开心。我甚至一度觉得这是一种羞辱,以至我不停的躲避。每天晚上,自己深夜奋笔疾书,书写着这生活中的一切,可每每当我完成时,看着这满满的字迹,心中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份愤怒之情,然后用力的挼搓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那一张张优美的稿子就如同尸体躺卧在那儿。这样的我,倘若放在上个年代,勉强称得上有点文学。可现在最多称得上疯子。我知道一遍遍告诉我自己,或许是我病了。”他说后,默默的转向不远处的小湖,很静很静呆呆看着。我站起来也朝着他看的方向看去,看到湖边不时经过几个欢声笑语的学生,小声小语地对他说道:“病了好,病了好。”除此之外,再也没说句安慰的话。我内心清晰地明白:他是以“或许我病了”来安慰自己。临走时,他问了我句:“最近一年怎样。”而得到的答案依旧和往常一样, “还是那样子。”直至远离这片园区,我也没给他一个拍肩或是拥抱,因为那都是那么的多余。
第二天,我去不远的地方去寻找昔日的另外一个朋友。听他说,自己占用校园某一区域的展览品,被院区那帮所谓的老师全部清理弃之。每每想到如此,我就特别的想笑。用他的“滑稽”一词形容在恰当不过了。越想此情景越让人发笑。是啊,这世间以强欺弱从不会一个正真的人开怀大笑。只有看这以弱欺强时,才会让人值得开怀大笑。尤其这样的人又是自己所认识的人时,更让人哭笑不得。而今天,我就站在这的央美门口,我将思索着怀揣着这个开怀大笑如何迈出进去的第一步。我踏入进到中心区域时, 抬头仰望,放佛天地都在旋转,眩晕的感觉崩于我眼前。当他出现时,那声浑浊的“你怎么来了”的声音将我拉出眩晕的漩涡。我告诉他“来看看被人欺负你。”然后,开怀大笑起来。离别时 ,他问了我:“一年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还要继续待在外面的世界吗?”我撸起袖子来,看了看一无所有的手臂,淡淡的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顺路见了他们中的另外一个人。在泊月长廊里,我看见他一个人独自依靠着木亭,那着一瓶酒独醉起来。明明今年刚刚步入全新的生活,迎接来人生最美好的时节,却成了一瓶独醉的“酒鬼”,以至于我怀疑他的瓶子里面装着是酒还是水。他之所以这样,我想一定是这个世界伤他太深。不对,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人都是沧海一粟,世界怎么会伤他呢?确切地说,是他拿这个世界的悲恸,来伤害自己,以警醒自己还活着。记得,他以前说过:“倘若有机会,喝次酒吧。”今天,我便手里拿着一瓶街市上的酒,干干净净地站在他面前,陪他大喝一场。因为他确信我能在此喝醉。临别时,他醉意浓浓的问我:“还要多久回来。”我也无法确定,或许明天,或许一辈子。自己慢慢地站起来,悄悄将那杯一点未动的酒放在他身边,离开了。
在回来的路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昔日的一切像倒放的影片一样在我脑海一幕幕划过,冲击我漂荡的心。一时长笛,让我坚信地想起了那句话,人这一生,有的人因为受苦而逃离所在的地方,有的因为受苦却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