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与花草的一点联系
文/旗旗
喜欢这样一种状态,阳光轻轻柔柔地照过来,窗帘上透过一层隐隐约约的金粉,那是晴天递过来的信号;我在走,行人也在走,我喜欢钻进后院的树林里,心心念念的野花闲草,会遇到小的毛雀山莺,偶尔眼神忽然间对到,并不尴尬,只是浅浅的一阵欢喜,就像是长在春天里的两棵树,两粒种子,破土,冒出细细的芽,迎头一笑,相互“你呀我呀的”。
没事儿的时候,我喜欢站在飘窗前,往楼下看。
小区里绿地还算平整,夏天的时候,有人种花,我想,是老人种的吧。
十年前的小区,一条大路贯穿西东,唯小径两边,多得是隔空的地方,没有专人管理的,夏天的绿,秋天的黄,冬天的白,全都在这里自由生长了。
想起夏天,那时的夏天,我从小径上走过,眼睛总在东找西找,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些花上;比如成排的蜀葵,花瓣简单又明快,一株橘粉,一株鹅黄,乳白色的,花边上描着淡紫;很像一种蝴蝶,一闪一闪地扑着蓝翅膀;大丽菊,花盘硕大丰腴,沉甸甸的,粉盈盈的一张圆脸整天饱食终日的模样;矢车菊不太显眼,麦秸一样的黄白,指甲片一样并不大;还有零星的蓝色小花,紫的,白的,你追我赶地行走在大片大片的绿里,相互依偎,相互安慰。
可现在呢?还是这个小区,随着天气渐渐转凉,树上的叶子跟着片片掉落,一地落叶像无数深赭的劝谕;只剩光秃秃的树枝伸着细弱瘦长的手臂,终日与北风互相拉扯厮打着,树的不舍不弃,且冬也不败,让爱花惜草的我落寞不已,有时默然地站在树枝旁,荒芜与枯黄,伴着斜阳天生一副落寞清的模样,我感到一种淡淡的静气,侘寂精神,还有些许凋败之美吧。
同样爱花的三姨,各种花草在她家的窗台上生生不息。
她养的花花草草,杜鹃年年开花;红掌四季吐蜜,妈妈在手机上翻着照片,一边羡慕一边自弃。有时她也热情高涨地将养花的密集一一整理,然而还是不行。她也养过杜鹃,怀着谦卑的心,虔诚地伺候,日日上午搬到阳台处晒暖,隔日施肥,给它喝淘米的水,喝点铁观音的水,还会时常撒上研碎的鸡蛋皮,然而还是不行,慢慢地浇,到最后也是死。
唯有龙吐珠这样粗放植物,活得久,能开花,却不耐看,像一个赋闲暇养的老人。
养了三年的蟹爪兰,仿佛一个身患抑郁之人,终日沉默,执拗不开花,实在叫人心灰意冷,无力将搬它到阳光里取暖,即便冬日开窗透透空气,也懒得将它从冷风处抱起,日复一日,蟹爪兰不曾爆出一片新叶。有时不免责备自己,本是个惜弱之人,一旦发起狠来,也是“目中无花”了。也许,如果一株植物不开花,就没有落花的忧愁,那还是由它的心意去吧。
养了三年的兰花,也不开。有时对望着玻璃,总能被那四片平整细长的叶子吸引。我从不曾给它松土或施肥。夏天的夜晚,寒冬的黄昏,下班匆匆赶回家,沉浸于自己手头的琐事,不曾理它,偶尔抬眼望见这几片叶子,从它身上感觉到心态上的和平与宁静,仿佛被禁锢住小我望向天空的眼睛,抬头心怀清风与明月,低头也爱着人间浓浓的烟火气。
近日,天降大雪,翻到丰子恺的《生机》,又对养水仙的事儿跃跃欲试。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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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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