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哥谭之王 081艳阳高照
艳阳高照
雷声惊醒了奥斯瓦尔德，他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上了似的。他努力挪动身体，甚至想要张嘴呼唤警卫……
“嘘……别说话，奥斯瓦尔德先生很长时间没有安睡了，别吵醒他。”阿娜低声嘱咐警卫，她拎起掉落的羊毛绒毯子，盖在老企鹅身上，把炭炉向他腿边挪了挪。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随在大哥瓦列里身边，甚至没有偷偷摸摸到欢乐谷酒吧去找盖尔特要欢乐酒。
奥斯瓦尔德安静了下来，房间里不一会儿就响起了细小的呼噜声。
离开的罗伊·科波特站在9层的办公室里，透过窗子凝视着遥远的积雨云，黑压压的云朵像是条项链镶嵌在碧蓝的天边。哥谭市依旧艳阳高照，而西北方的湖区上一定是暴雨倾盆吧？
是的，从苏必利尔湖、密歇根湖、休伦湖，再到安大略湖和休伦湖，都笼罩在电闪雷鸣中。
半月形的密歇根湖畔，狂风卷起了巨浪拍打着淤泥，无数高大的黑影在雪白的浪花和漆黑的湖水间若隐若现，时不时发出或低沉或尖锐的咆哮。
成百上千匹雪白的变异巨狼，在狼王的带领下追逐着驯鹿群，还有更多的巨狼钻进了湖水驱赶鱼群；
北极狐、灵熊、灰熊、北极熊……各种各样的野兽从寒冷的北方出发，一路席卷夹裹着所有生物前进，把所过之处洗成了白地。
在这残酷的迁徙里，无数食草动物就是军粮，幼崽和老病就是自相残杀的导火索，每天都有无数野兽倒下，还有更多的被迫加入进来。
是寒冷和饥饿在驱逐着它们前进，把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
罗伊·科波特站在窗前，仿佛穿过遥远的空间看到了一切——他的左手攥着几张染血的照片。
那是联合会送来的“礼物”，有变成狼人的阿尔冯佐·鲁贝尼、有章鱼人菲斯塔、有蔓延在明尼苏达州的冰雾……还有长达6米的雪白变异狼王在仰天咆哮！
这就是未来的哥谭，他的嘴角露出了阴森的笑意：消失的不只是居伊·德·波利尼亚克，那就是只误入“狩猎场”的果子狸；
将要消失的可能是欢乐谷，或者是凯恩的部队和韦恩科技的生化人，最终，科波特必将牢牢掌控哥谭甚至整个东海岸。
刺眼的太阳笼罩着整个哥谭，和远方黑压压的积雨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伊恩坐在缄默大厦楼顶的遮阳篷下，抬头看了看天，又用拳头捶了捶腿，深入骨髓的瘙痒感从脚底传到腹部，让人难受到了极点。
“喂，大猩猩，再给我倒杯马提尼！”
“伊恩，绝对不行，下午你已经喝了两杯！”蒙多萨黑着脸把小本子揣进怀里，自从“章鱼”事件伊恩的酒越喝越多，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唉，亲爱的孟多萨，我就快要死了，再来一杯吧，只要一杯！”
“不，伊恩，我要确保你的健康。”
“混蛋！我是埃利奥特的首领！你必须听我的！”
“迭戈交代过，遇到这种情况给你扎两针……”蒙多萨从另一边内袋里掏出了医用扁盒，拿出了两支针剂。
“不要！我讨厌打针！”
“乖，伊恩。”孟多萨示意旁边的警卫按住伊恩，在他两边屁股上分别扎了一针，“这是为了你的健康，在欧迪芬医生回来之前，你必须接受治疗。”
“混……蛋！原来那个糟老头子也算计我……”
伊恩雪白的屁股暴露在阳光下，周围的警卫强行忍住了笑意；伊恩·埃利奥特是个绝顶聪明的首领，从蒙多萨无意的话里就听出了原因。
欧迪芬医生在离开前，在所有警卫面前千叮咛万嘱咐：在伊恩非要喝马提尼时必须给他打针。
穿上裤子的伊恩一脸黑线，接过蒙多萨双手捧上来赔罪的“奶酒”后，一身不吭地坐回了沙滩椅，像个纨绔似的把长筒靴翘在矮桌上。
他的目光幽幽地注视着西北方向黑压压的积雨云，把忧虑掩藏在眼底。
“蒙多萨，迭戈它们出发多少天了？”
“才过去3天。”
“我怎么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
“……伊恩，也许你该去睡一觉。”
伊恩转头看了看蒙多萨和周围的十多名警卫，自从“章鱼”事件后，盖尔特调集了至少二十人保卫他，几乎都是高大魁梧的日耳曼人。
“那些感染病毒的弟兄们怎么样了？”
“绝大部分都死了，只有一个墨西哥人活了下来。”
“是冈萨雷斯·塞雷斯……埃尔法吗？”
“是冈萨雷斯·塞雷斯·塞雷丝托·埃尔贝，伊恩，你的记忆力真好。”蒙多萨接过警卫递过来的记录本，翻了翻找到了名字。
“狗屎，你这头刚学会拍马屁的大猩猩。”
“嘿嘿，一般人记不住墨西哥人的长名。”
很快，冈萨雷斯就被召唤了过来，虽然他祛除了“章鱼”病毒，实际上还处于隔离观察状态，必须有伊恩的签字才能放出来。
“伊恩老大，谢谢您的针剂，虽然非常痛但是挺管用。”
“没什么，你们都是我埃利奥特的兄弟。”伊恩从沙滩椅上站了起来，凑近仔细观察着他，“冈萨雷斯，你好像变高了？”
“是的，不知道什么原因。”
“脱光屁股我看看。”
冈萨雷斯迅速扒掉了身上的衣服，他的身体明显比常人粗壮许多，虬结的肌肉如同小山般隆起，鲜红的皮肤下似乎有暗绿色的血液在流动。
伊恩捏着下巴左看右看，忽然发现在他的尾椎骨尖端长出了3公分长的绿色短尾。
“去搬把椅子坐吧，我们聊聊。”伊恩坐回了沙滩椅，“蒙多萨，来两杯玛格丽特。”
“是，伊恩老大。”冈萨雷斯穿好衣服坐在了他旁边，“您想聊点什么？”
“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两个弟弟，都在埃利奥特的守备队。”
“好，我会把其中一个调到我身边，”伊恩端起了玛格丽特，龙舌兰香气钻进了鼻孔，这是墨西哥人最喜欢的鸡尾酒，“我有个任务交给你，我也不知道有多危险。”
“没问题，伊恩老大。”
“你去驻守这里的1006房间，那里面关着我的哥哥托马斯·埃利奥特，他很有可能是变异病毒的源头。”
冈萨雷斯睁大了眼睛，他还是头次听说埃利奥特有另外的继承人。
——“请进，神明也在这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