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公功臣榜之暴走天团——赵衰篇

文｜心路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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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衰剧照

狐偃与赵衰二人堪称双璧，然而除了都具有高智商之外，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狐偃热烈、奔放、张扬、外向、高调、功利、诙谐，而赵衰则沉静、内敛、谦和、温暖、低调、淡泊、忠诚。狐偃之子狐射姑将赵衰比喻为冬日的太阳，虽不强烈但给人以温暖，不可或缺。

在重耳的暴走天团团队中，狐偃和赵衰几乎形影不离，几乎所有关键决策均是二人之功，只不过因为狐偃高调健谈，赵衰也不与之计较，于是狐偃的光芒就盖过了赵衰。大家不妨猜一猜，作为上级领导的公子重耳更喜欢谁呢？我觉得重耳还是偏向于为人低调谦和的赵衰。

赵衰被后世赵国子孙尊称为赵成子，嬴姓，赵氏，字子余，谥号曰为成季，亦称孟子馀，赵国君主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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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衰画像

在跟随晋文公重耳十九年流亡生涯中，赵衰属于元老级人物，在流亡途中多次献计协助晋文公脱险，离蒲去狄，离狄奔齐，桑下密谋，醉遣重耳……一系列的事件均由赵衰和狐偃谋划和参与实施。

赵衰的“慎独”功夫算是做到了家。晋献公二十一年，即公元前656年冬，晋献公派兵攻打重耳所镇守的蒲地，重耳带领暴走天团开始流亡，其间由赵衰负责掌管队伍的食物。有一次，老赵与重耳走散了几天几夜，虽然自己很饥饿，但还是忍着一口没吃团队的食物，可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到达狄国后，狄人从异族俘获了两名美女姐妹送给重耳。重耳娶了年幼的季隗，而让赵衰娶了姐姐叔隗，生下儿子名叫赵盾。这说明公子重耳对赵衰特别器重，特别关怀。

就这样还不够呢！后来，重耳还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赵衰为妻，后人称她为赵姬。这样的话重耳与赵衰的关系有点儿混乱，他们既是君臣，又是连襟，现在还是翁婿，人家重耳就是这么豪放，咱们也没办法。重耳复国后，赵衰的两套家庭班子还上演了感人的一幕。赵姬主动请求迎回狄国的赵盾和叔隗。赵衰辞谢不肯，赵姬说：“得到新宠而忘记旧好，以后还怎样要求别人？一定要把他们接回来。”

叔隗和赵盾回来以后，赵姬认为赵盾有才，坚决向赵衰请求，把赵盾作为嫡子，而让她自己生的三个儿子居于赵盾之下，让叔隗作为正妻，而自己居于她之下。你看看作为一国之君的女儿，赵姬愿意甘居人下，这是什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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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赵衰剧照

赵衰跟随重耳楚国，楚成王用对待诸侯的礼节招待他们，重耳由于在曹国受到侮辱，又被郑国拒之门外，冷不丁受到楚国高规格的接待，有点不知所措，于是想辞谢楚成王，表示不敢接受。

赵衰认为此举不妥，鼓励重耳道：“公子您在外流亡已达十余载，连一些蕞儿小国也敢轻视你，更别说一些大国。今天，楚作为大国坚持厚待你，你不要辞让，这是上天在让你兴起的预兆啊！”一席话把重耳说得底气十足，于是也按诸侯的礼节会见了楚成王。

公元前637年秋季，赵衰跟随重耳到了秦国，秦穆公打算重耳取代不听话的晋惠公夷吾父子，于是安排高规格的宴会。宴会必定赋诗，要论吟诗狐偃老舅可就比不过老赵了，因此狐偃极力推荐赵衰陪同。结果嘛，前文交代过了，赵衰帮重耳引用《诗》句，高雅有含蓄地拍了秦穆公的马屁，在秦国的帮助下顺利回国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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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衰之子赵盾

公元前635年狐偃和赵衰力劝重耳勤王，周襄王得以重返都城。天子大喜，赐给晋文公阳樊、温、原、攒茅等地。当然了，这些地方能不能为晋国所有，全凭实力争夺了。晋文公趁热打铁，打出天子的旗号，开始了在南阳一代的争夺。他打出武力加诚信的组合拳，顺利拿下原国。问题来了，谁可以帮他据守呢？他征询身边的寺人阿披，披公公毫不犹豫地推荐德才兼备的赵衰，于是重耳任命赵衰为原大夫。

赵衰晚年最大的贡献在于识人和举荐人才，他不但自谦而且自知，他不眷恋名利，反而把扬名立万的机会让给合适的人选。公元前633年，为了对付强楚，称霸中原，晋文公将原来的两军扩充为三军。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在重耳征求赵衰意见时，他毫不犹豫地推荐了老成持重的郤縠。

赵衰的推荐理由很充分，他说：“臣屡次领教过郤縠的真知灼见。此人喜爱礼乐而重视《诗》、《书》。《诗》、《书》乃是道义的府库；礼乐，是道德之表率；道德礼义是利益的基础。《夏书》有言：赋纳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君上您不妨试一下！”于是晋国派郤縠率领中军，郤溱辅助他。

晋文公又任命赵衰为下军主将，赵衰再次让贤给栾枝、先轸。他说：“栾枝忠贞且谨慎，先轸足智多谋，胥臣多闻强记，臣不如他们啊！”重耳言听计从，命栾枝率领下军，先轸辅助他。

公元前632年，城濮大战前夕，中军主帅郤縠病死，晋文公立刻擢升先轸为中军主帅，并让胥臣辅助下军。这一番人事调动，完全出于赵衰的举荐。在城濮大战中先轸、栾枝和胥臣都大放异彩，立下不世战功，也充分说明赵衰果然独具慧眼。战后，赵衰陪同晋文公赴践土会盟诸侯，享受霸业成就的巅峰时刻。

十年后，即公元前622年，赵衰去世，其子赵盾继其位。前403年，赵衰后人赵烈侯与韩魏三家分晋，建立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