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悲惨的命运——《呼兰河传》《阿凤》读书笔记

2019-07-17

      在叶圣陶先生的《阿凤》一文中，有一个叫阿凤的女孩子，爹死娘嫁，被杨家娘收为童养媳。

“她的面庞有坚结的肌肉，皮色红润，现出活泼的笑意。但是若有杨家娘在旁，笑容就收敛了，因为伊有切实的体验，这个时候或者就会有沉重的手掌打到头上来。那不得小心防着呢？”

杨家娘把自己的不满全都发泄在阿凤身上。吃饭慢就说：“你是死人，牙关咬紧了吗！”走得匆忙要挨骂：“你赶去寻死吗？”阿凤动辄被打，阿凤抱着的女主人的女孩子偶然啼哭时，阿凤想要反抗时。

挨了打、挨了骂的阿凤泪如泉涌，但她不哭，也不敢哭，她咬着牙、闭着眼，忍受着！

而当杨家娘不在的时候，“阿凤做一切事物比平时真诚而迅速，没有平日的疏忽，懈缓，过误。伊似乎乐于做事，以做事为生命的样子，不到下午三点钟，一天的事物完了，只等晚上做晚饭了。”她会唱歌给主人的女孩子听：“唱了一会儿，伊乐极了，歌声和笑声融合，到末了只余忘形的天真的笑声，杨家娘的诅咒和手掌，勉强做粗重工作的劳苦，伊都疏远了，遗忘了，伊只学伊的生命，自由，快乐，而且是永远的，所以发出心底的超于音乐的赞歌，忘形的天真的笑声。”

萧红的《呼兰河传》里有一个小团圆媳妇，也是童养媳。初到老胡家的时候，“她的头发又黑又长，梳着很大的辫子，普通姑娘们的辫子都是到腰间那么长，而她的辫子竟快到膝间了。她脸长得黑乎乎的，笑呵呵的。”

可是自从小团圆媳妇来了以后：“我家的院子里，天天有哭声，哭声很大，一边哭，一边叫。”

她婆婆说：“我只打了她一个多月，有几回我是把她吊在大梁上，让她叔公公用皮鞭子狠狠地抽了她几回，打得是着狠了，打昏了过去，可是只昏了一袋烟的工夫，就用冷水把她浇过来了。”

和阿凤一样，小团员媳妇也是婆婆的出气筒：“做婆婆的打了一只饭碗，也抓过来把小团圆媳妇打一顿。她丢了一根针也抓过来把小团圆媳妇打一顿。她跌了一个筋斗，把单裤膝盖的地方跌了一个洞，她也抓过来把小团圆媳妇打一顿，总之，她一不顺心，她就觉得她的手就想要打人。她打谁呢？谁能够让她打呢？于是就轮到小团圆媳妇。”

在婆婆眼里：“她又不会下蛋反正也不是猪，打掉了一些斤两也不要紧，反正也不过秤。”

和阿凤一样，小团圆媳妇婆婆不在的时候也是爱玩的。“小团圆媳妇躺在炕上，黑乎乎的，笑呵呵的。我给她一个玻璃球，有给她一片碗碟。她说这碗碟很好看，拿在眼睛前照一照，她说这玻璃球也很好玩，她用手指甲弹着。她看一看她的婆婆不在旁边，她就起来了，她想要坐起来在炕上弹这玻璃球。”

可怜的小姑娘被折磨病后，还差点被抛弃：“祖父说：‘二月让他搬家。把人家的孩子快捉弄死了，又不要了。’”

“还没到二月呢，那黑乎乎的，笑呵呵的小团圆媳妇就死了。”

而阿凤的未来呢，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未来的丈夫比她大了18岁，而且是个赌徒。

阿凤和小团圆媳妇只是古代众多童养媳的代表，一代童养媳们受尽了各种折磨，所幸这种旧时代的产物终于随着旧时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