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 | 吃水果皮的灰二儿

文/乔木榛榛

老嘎（外曾祖母））家有一条大灰狗，胖胖的，每年都会生一群小狗崽，大灰狗温柔近人，上小学的时候，每周我都会和奶奶去老嘎家，每次还没到，大灰狗老远就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向我和奶奶跑来，我每次都会和她开心地“握手”和“抱抱”。

有一次老嘎给了我一个苹果，我拿着小刀坐在门前的小木桩上削苹果皮，大灰狗睁着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睛望着我，一会看看苹果，一会儿又看着我，我笑了，削了一小块苹果递给她，我本以为她望着我只是觉得削苹果皮好玩，没想到她会吃苹果，所以当我递给她苹果之后，她轻轻地把苹果含在嘴里之后快乐地嚼了起来，大尾巴也一摇一摇的，很是可爱。

后来老嘎被接到了城里生活，大灰狗就被送到了奶奶家，我终于可以每天和大灰狗玩了，后来我们把大灰狗叫做“灰二儿”，每天放学快到家的时候，我都会在不远处呼“灰二儿”，几秒之后就会看见她摇着尾巴飞快地向我跑来，这是我期待的时刻，此时人和动物似乎没有了界限，一切情感的表露都由心发。

那时候农村可以用粮食换苹果，爷爷奶奶知道我爱吃水果，所以就用玉米换回了一大袋苹果给我，一个不够，我每天要吃三四个才开心，每次我削皮的时候灰二儿都会在我旁边守着，后来不知道她是想让我多吃点苹果肉还是她发现苹果皮更好吃，之后每次我削完果皮准备扔掉的时候她都会抢来吃掉，真是可爱，后来她还喜欢上了吃梨子皮。

后来“灰二儿”下崽崽了，一次生了五个，那天早上我醒来就听到奶奶说她昨晚下崽儿了，我很是开心，急忙朝她的窝跑去，五个小球球黑溜溜、灰溜溜地躺在灰二儿的肚子旁，贪婪地允吸着奶水，灰二儿则一直面带慈容地望着她的孩子们，时不时用舌头舔舔他们，我慢慢地走过去，我轻轻蹲下摸了摸灰二儿的头，灰二儿也眯着眼睛顶了顶我的手回应我，我试图去摸摸小狗崽，灰二儿相信我不会伤害她的孩子们，于是放心地看着我一个个地摸着他可爱的孩子们，小狗崽们真是可爱，现在还看不见东西，所以一直抱着我的手指吸，那段时间每天放学回家最大的乐趣就是和狗崽儿们玩。

后来记不清什么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每次一想起她来，我都不自觉地面带微笑，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