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昨晚22:30分，看了一个多小时书，我有点累了，或者说我不想看书了。

起身，办公室内溜达了几圈，我有想出去的冲动。

对面办公室，人声鼎沸。哦，也许他们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那声音还是划破了黑夜，惊扰了我。

我手插兜，推开门。他们五个人站着，围成一个并不算圆的圆圈，保持距离地站立着，他们相谈甚欢。

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瞬间，沉默，寂静。

我一个个看了一遍，我也默不作声。

他们中有人在偷笑，我听见声音了，也知道谁在笑，我并不看他。太熟悉不过了，走过的风、传来的笑、或者一声吼叫，我都知道他是谁。此刻，深夜，我依然知道。所以，无需回头，我知道谁在疑惑，谁在偷笑，谁又在想着什么别的。

我继续走，走向，走向……

缓缓拿起一罐啤酒，目光所及，控制在最小范围内。然后，我走出他们的办公室。

身后，我看到五双眼睛，依然在盯着我，我还看到那个嘴巴圆圆的表情。

“哦，你很反常。平日，叫你多遍，你不去。昨晚，你竟然自己去拿了啤酒。由不得，我们盯着你，傻了，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是今早，他们对我说的。

“是的。我也感觉很反常！也许，我想试一试，睡前喝一灌啤酒是什么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我回答说。

我也感觉我很反常。

我记住了，昨晚盯着我的五双眼睛，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