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超检查

我前天上午体检，4楼B超室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了门外。

等到我时，年轻女医生熟练地把一种凉凉的东西挤在我的脖颈，一边像瓦工抹墙似地一通抹刮，一边和另一个中年女医生小声地说着阿拉伯数据。

然后是胸部，再后来是腹部。最后，年轻的“瓦工”女医生拿开“刮板”，说了一句：“穿上，你肚子不鼓做不了。”

“那怎么办？”我坐起来，用她递给我的卫生纸擦着胸前黏糊糊的东西。

“等一会、等一会，”里面看电脑的女医生拿过单子，一边说一边用笔在上面快速地画着。

“你明天凭这张单子再来，多喝水，小便涨肚时再做，别的都做过了，只剩妇科没做”。

“哦哦，好，谢谢医生，明天我有事来不了，后天有空过来。”我穿上衣服道谢后离开了医院。

今天早上，我赶了一个大早。“不解小便”这个昨晚在脑子里默念了若干遍的咒语，今早强迫性地在心中又默念了若干遍，总想上厕所的念头一直逼迫着我加快了洗漱收拾的速度。

等我收拾好东西下楼启动车子，4公里8个红路灯我仅用了5分钟到了医院。

四楼的B超室门口又排起长龙，难道这些人天一亮就排好了队？

小便涨得不行，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拿着那张纸条子立着身子从队伍的边上来到B超室内，一边说着“借过、借过”。

B超室从门口坐着一排人，一直坐到了里面的墙角。

最前面是一个中年高高肥肥的的男人，我请问他：“请问里面是男的还是女的？”

中年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时里面听到医生询问，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作答。

我舒了一口气，我掀起了蓝色的布帘子走了进去。

这两个女人不是前天的那两个医生。

我看里面的医生停下手里的活，于是我凑了上去：“你好，医生，请您帮个忙，前天的B超只剩妇科了，麻烦请您帮我做一下。我小便涨得太急了，谢谢啦！”我递上纸条。

“不行，你去排队”，女医生头没掉冷冷地回了我一句。

“麻烦你帮帮忙，我小便真的很急，天亮都没上厕所。”我恳求道。

“不是我们不帮，那你自己去和人家去协商。”女医生头也不回地又甩过来一句。

我硬着头皮走到中男子面前：“帅哥，麻烦帮个忙，我天亮没上厕所，小便急了，能不能让我先做？谢谢您了！”

“不行！让给你，人家后面会骂我，我们早早就来排队了！你自己怎么不早早来的呢？”中年男人虎着脸，一脸的不情愿，说过后扭过了身子。

这一出，出乎我的意外，我怔怔地站在那尴尬了一分钟。

我又走进了B超室，想再次和医生商量一下次。

这时外面队伍里传出来“插队”的议论。

我一贯是一个懂规矩守礼仪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没素质呢？

因为我不知道医生画的这张单子，还需要我再次排队，我认为是特事特办，何况小便已经很急。

如果知道还要排队，我敢保证我能排在第一个。

我有点后悔，当时我怎么不问清楚前天的那个画单子的医生，需不需要排队的呢？

我想起我的那个在体检中心的女同学，以往她都在，今天怎么没看到她的身影呢？我想打电话给她，又怕给她添麻烦。

我脸上发烫，像逃了似地离开了B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