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4岁假想我的36岁

2013-11-20  本文已影响275人  钱满

本文是村上春树「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的读后感。我很喜欢这本书。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越来越无法想象「永远」这个词的意味。不知道为什么,时间仿佛在加速前进,当我是一个小学生时,我觉得一年是如此漫长,占据我人生的七分之一;而当我24岁生日刚刚过完,看到星巴克又换上了圣诞纸杯,才发现年末将至,尽管我的记忆还停滞在去年冬日那桌火锅里。

我对时间的感知如此之短,导致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就像干瘪的胖大海,似乎发生的很快,但浸了水之后又能塞满我的整个脑袋,我感觉自己只是掉头去买了杯太妃榛果拿铁,身边就物是人非。那些曾经我暗自努力要维护的,或者我曾经觉得不会变的,都已经不在了。而我自己,我知道我自己其实也变了,这样想来,没有变的其实只有星巴克红色的圣诞杯吧?

今年星巴克写着「太妃榛果拿铁,12年不变的味道」。再过12年,会变吗?再过12年呢?

人总是要学会闭口不谈「永远」的。

我时常想,是不是我们的手拉的越紧,分开时就越是壮烈,总是要砍掉谁的手腕才能断的彻彻底底。如果一开始就放开,说不定还有挥手道别的余裕。我曾经会产生「一直这样就好了」的想法,但现在我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要想维持那个时刻的人与人的关系,就要如履薄冰的维持那个时刻的人格,我们彼此锁在一起,最终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然后就是哗啦一下,碎了一地。

这件事情里面没有加害者或是被害者这样的界限。我们都还算年轻,当有些事情无法再支撑下去,就干脆选择抛弃,不留下理由,实际上也没有理由。而这就如同一个稳固的分子式,当一个化学键断裂时,剩下的也瞬间崩塌了。我们也就再也回不去了。有些时候这些发生的很突然,有些时候发生的很缓慢,只是某个周末想起来,啊,原来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现在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也不是一件无法跨越的事情。我不会再追问没有意义的为什么,因为其实并没有一个确切的,一针见血的答案在那里等着我。被时间带走的东西其实也会被时间治愈,也许再过12年,当我也36岁的时候,我会去拜访那些旧友,我觉得我们可以温和的坐在一起回忆过去,然后轻描淡写的提到那些现在我们认为无法跨过去的坎,提到那些我们现在觉得无法愈合的错误。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人是有固定的颜色的。大概有一个杀手,每天都在杀死昨天的我们。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踩着自己的尸体往前走,成长的道路血流成河,不过再过12年……再过12年我们就能愉快的重逢。

24岁的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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