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格局的修炼散文 作家

杀年鸡

2019-02-15  本文已影响211人  慢静舍
杀年鸡

      腊月十七,浩哥一放假,就随爷爷奶奶回老家了。走前很兴奋,一遍遍给我讲在老家的乐趣,也勾起我很多记忆。 送走孩子,我的心也跟着走了,用电话追着他,自是少不了写作业、多读书之类的话,每次都是他玩的正开心,几句话打发我了事。 

杀年鸡

      腊月二十五,却突然接到电话。“爸爸、爸爸......呜呜呜、呜呜呜”,儿子的哭声吓了我一大跳。

      “怎么了,儿子?”我大喊到。

      “呜呜呜,他们要杀鸡,要把鸡都杀了。”

      听到这儿,冲到嗓子眼儿的心才算放下来。儿子说的那些鸡我见过,就在老家房子后面,圈了有五六平米的地,公鸡母鸡加一块儿有十多只。儿子对他们很熟悉,这些鸡从小到大他都有接触,甚至把它们看成自己的玩伴,还主动写过几篇关于鸡的日记,生动有趣,比坐在教室里硬挤出来的作文可强多了。就在前两天,主动给我打电话,很认真地告诉我他的观察发现,他说鸡笼里的鸡有三类,有爱欺负别的鸡的鸡,也有常常受欺负的鸡,还有两只“鸡大王”,主持正义。听他讲的头头是道,而且还联系到自己学校的事情,带入感很强。最后还特别告诉我,“爸爸,二十七宰公鸡,到时候我来挑鸡”。我说:“太好了,这个事就交给你了,你是不是想把总欺负别的鸡的鸡给挑出来?”“当然了,鸡大王最好了,受欺负的也要保护。”“说的好,浩哥,爸爸支持你”。我俩说的很是热闹,儿子高兴地扣了电话。可是我一忙,也没再管这事。

杀年鸡

    今个是腊月二十五,奶奶觉得有空,一大早就安排要杀鸡,浩哥虽觉得没到日子,但也没拦着,特意跑到鸡笼里挑出了那两只他早已深恶痛绝的鸡,之后就不让再抓鸡了。奶奶觉得不够,要再抓,可浩哥一个也舍不得,坚决不干,奶奶很不理解,于是祖孙二人就杠上了。

杀年鸡

    为杀鸡儿子哭成这样,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记得我小时候,村里家家户户都养鸡,一般大都是散养,小鸡仔时死亡率高,需要精心照顾,等鸡成年后就不太管了,各家只是在鸡腿位置栓上同一颜色的布条,或者在鸡脖子的羽毛上抹点油漆类的东西以示区分就行了。白天不论公鸡母鸡,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满院子逛游,走东家串西家,等天一擦黑便会回到自家简易的鸡窝里趴着,至于晚上回来多少只,谁也不会天天去数。偶尔街坊邻里也会因为鸡的事情闹矛盾,但估摸大多都是借题发挥而已。过去在老家家里家外到处跑的都是鸡,我却没兴致去观察它们,就觉得稀松平常,鸡就是鸡,人就是人,没什么相干。有时候还把鸡当作玩乐的对象,最常干的就是逮住漂亮的大公鸡,从它身上拔羽毛做毽子踢,有时候还把鸡当作活靶子,和小伙伴丢石子看谁砸的准。平时哪顿饭碗里见到鸡蛋或者过年吃上香喷喷的炖鸡肉,心里自是开心,至于是哪只鸡的功劳,哪只鸡的牺牲可从来没理过。

杀年鸡

      现在儿子已到我当年的年龄,可与我当年确是不一样的心境。他是城里长大的孩子,每天面对车水马龙,每天被迫车接车送,同小朋友间的嬉戏玩耍,也总有一双眼睛盯着、追着、守着,生怕出点意外。可回到老家就大不同了,一切都使之新奇,房前屋后、前街后巷自己就可以骑车子转悠,各家养的东西也都和宠物不沾边,也没绳牵着,同样自由,难怪儿子乐意回老家,对鸡都观察的那么细。

杀年鸡

    此时,我忽然想起儿子几天前对鸡的分类分析,再类比到我们这个大社会,天哪,这杀鸡可不是小事情,的确不能乱来。

    “你等着,我问问奶奶”。

      好在,后来搞清楚了。奶奶的意思是留两个鸡大王,把其他六只公鸡都杀了。这些公鸡除了儿子挑出的两只,剩下的都在另一个笼子里,并不在儿子的观察范围内,而且也是因为之前总欺负别的鸡,被隔离出去的。

杀年鸡

    儿子听了这样的安排,轻松了许多,破涕为笑。

      “原来是场误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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