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我俩的快乐

2024-03-02  本文已影响0人  祥致

※我的妻子

我老伴是半个农民,她长的不漂亮也不丑,她富态端庄看着顺眼,有旺夫相。她很有力气,她两手揑纂我的一双手,用一下力,疼的我叫一声直跳脚,她说我的叫喚像劁猪,她觉得好玩。每每她心不顺就纂我手,我一叫她一笑,很觉开心,不是疟待狂,她挊我,反而觉得她过瘾我开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岳父

我的岳父是个老木匠,创一辈子业,好危险只因家庭人囗多,否则差点当了地主。岳父河北卢龙李家柳河三扇庄人,少初出创业山海关。生三女四儿。我老伴三女中行二。

※腐草流荧

我呢和爷爷独居,生活困苦潦倒,没有稳定收入,那時根本没有什么困难户五保户一说。初中毕业参加工作工资29.5元。后因人脉不济,涉世不熟人情事故,又无人指点,被辞,临時工为业。放马,跟車,修路,搬砖,运石,肩扛,和灰,挑灰……出苦力。上半身揉磨的和鐵皮一样黑亮。再后来,我和爷爷被动员"上山下乡。″我当"逃亡者″跑了,当了盲流,跑去给黑包工头打廉价工,時值文化打革命初初。此种无业游民状态在1968年结束,我当上了长点時间的临時工,通过努力后来转为正式工,正式工结婚后我的责任大了。我奋斗加抗爭,我要強,我连续长了两级工资,还当了公司的领工班长。不出力行吗?养六口人的担子压在我肩上。

※找对像

在我衣食住无着落時,我被介绍给了秀满,一見面我就相中了她。只怕她和她的父母嫌我穷,几经折磨,岳父岳母终于答应,当然这主要取决于秀满。

※关于找对像,有人嘲諷我:这小子耳朶不羁还想戴金虔子

找对像,别看我其貌不扬,我也是有挑檢的,地主富农五类分子子女,再好看我也不敢要,怕她给我生出下代小地富。高贵的,我有意,人家看不上我。一只眼的残疾的,女烟枪,长的太丑的,看着不顺眼的,比我长的还粗糙的,我还看不上对方。打太极往复推手。及近二十多次约见或上门,终因人材,无正式职业门不当户不对而黄了吹,吹了黄。

※機缘

大舅嫂是我的婚姻介绍人,岳父母没拿我当穷孩子,想收我为徒,就应允了這门親事,爷爷高兴了,把一辈子省吃检用钱掏出,花670元给我买了两间半正房。

※三岁半成孤

我三岁半丧父,母立马改嫁门户。我成了孤苦,爷奶拉扯,后又转手姑母。我没叫过一声妈爸,以至与母路上偶遇而不识母,不答言各行各路。对有爸妈的人那是羡慕嫉妒,有了岳父母,我叫了笫一声爸妈,我难过的扭头抽泣淚水湧出……从此,我每有一口好吃的,先给爷爷,再给我这新的父母……。

※孝道招来的嫉恨

后来岳母卧床,是我這二女婿接到我家炕上,侍侯将近两年,我为岳母接屎接尿擦屁股,盛饭喂湯。我的儿女们也上手伺侯佬姥,全家齐忙,以我为主,岳母的其他子女只是间接捧场,别人难能的事我做到了,我不愧言,我比她的儿子都強。当然因我突出″贪管″了他家父母的养老事务,难怪人家那么多子女怎么轮到我搶了孝顺先机風头,这也遭了某个小舅子恶言嫉妒。他两口子詛咒我的孩子说:“你对你姥儿好,等你姥死了你跟去!"又说:我姓啥你姓啥,咱不是一家人!″並扬言說:″是我妈也是你妈,侍候你妈是你该做的″……這泼婦骂街般的恶毒,让我知过了知錯了。而我的老伴对这样的弟弟,弟媳从末争讲过,连一句走板话都没說也没埋怨过,心里有话嘴不说,一切都在不言中,至今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我妻,此种心胸有容真乃我心中女丈夫!

※大盌肉

因为岳父母对我好的胜过了儿子,那時生活困苦,岳父家杀猪,岳母送二女儿五斤猪板油,妻子住娘家,我饞的把板油融化后,用油糍碴炒大葱吃了,妻子说我不会过日子。岳父母知道后说:看把孩子"熬苦"的。一日招我吃饭,端上如小盆般的一大碗大塊蒸肉,岳父说:我们都吃过了,专门给你吃的,稍谦,便大口狼吞虎咽,不是好吃相,真是有生没有见过,更别說吃过。一顿狼吞,只剩两塊大肉,连汤倒进午饭饭盒。用五斤生肉才能做這大盌蒸肉。這大碗蒸肉吃的叫我至今还在后悔,后悔吃相是那么没文化没修养没出息那么没尊严,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太狼狈。哪管吃一半也不算砢碜。不至于地了埸光,肉没了也没剩点汤。真不知我当時是怎么消化這盌大肉的。然而这种待遇,其他儿女是没有的,难怪招來嫉妒。

※婚后生活

婚后,老伴为我生两女一儿,我爷爷当上了老太爷,每日揹着重孙显摆表扬。我妻侍侯爷公十年,盥衣調食,经管家務,家里孩子大人的衣服全是她手工缝制,我穿上她给我做的新鞋,单位大姐都说好看,我上班干活都舍不得穿,听到大姐们的赞扬,我着實得意洋洋的神气了一番。三个孩子上学每人都穿上了戴帽子的小棉猴。她忙而辛苦着,並为爷公养老送终。老人說:男人貌光鲜,方显妻子贤。

※妻子的为人与性格

我是屋梁,她是顶梁柱。老伴憨厚,性格刚強,不善言辞巧语。与鄰里和睦相处,没和家人及外人吵过架,兄弟姐妹之间我没听见她说过对谁不满意的坏話。没和人鬥过嘴吵过架,更别说动手了。和她结婚这么多年没听从她嘴里吐过髒字,没骂过人,生气归生气,她没骂过三个孩子一句难听的髒話。丑妻近地家中宝,我妻不丑,她长的富态端庄,不言而威又藏内秀。老伴非常机敏,曾用铁铣砍断电线,救下触电的人。曾砍断因漏雨着火的电表。曾救烟筒道处的突出明火,險中生智。一辈子她没埋怨过我穷无能。一辈子没骂过我一句脏話。

※刚强

除父母去世外没見我妻哭过,儿子当兵去送行,她偷偷的流淚了。三个孩子一齐住院,那么困难,她未叫苦过。

※私下里她䩳拾我

但私下她对我可是不客气。天热了,她洗澡,叫我帮她搓泥,我说出力太热嫌出汗,她怒了,对我说:“叫你出点力流点汗,你还嫌热,我又没让你出血!你搓不搓,不搓我雇个老头帮我搓!”听后笑死我了。我说咱家现成的人,别麻烦外人了,看我搓的满头大汗,她乐了。她说,表现好点,别等孩子们都走了,我䩳(熟皮子)拾你。老伴为我做了一辈子饭,我不能光吃不干,饭后刷锅洗碗清灶台,每早四点为她做按摩,健康了她,运动了我,是我每天必做的功課。知恩感恩,一切都是不忘舊情中的她我。

※老年我俩快乐着

如今老了,年青未热恋,反而老了更热火。我住院老伴陪我,我俩互相提携,日复一日的开心並快乐着,我住院了,儿媳,女婿,儿子,女儿加上几个孙子轮流上阵助我,儿子给我洗脚,女儿帮我洗头。当年计生谴责我,职工笑话我生的多。老伴被強制"结扎″了。這是计生前的事。″山间明月,屋前绿竹,奈何讽我多生,不问广寒之苦″?而今,过了"金婚",慶了八十,誰能对我不羡慕?

註:我1944年5月26日生人,6月6日,正值诺曼底登陆,1945年二战结束,而今我八十周岁,老伴七十八周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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