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边境自驾旅行日志（九）：“停下 ”

停下

整个东北穿越，最美的一段就是姥爷岭，特别是翻过最高海拔时，简直是人间仙境，两边的树上全部形成了雾凇，美得一塌糊涂。

当然，路面也是最危险的，全是冰面。

小事故也是在这一段发生的。

回想起来，后怕。

现在再回头想想，一方面的确是路况艰难，另一方面就是我们缺少冰面驾驶经验，倘若是现在回头再走那条路，发生事故的概率就会降低很多，因为我们已经适应了东北路面，现在开车很少使用刹车，减速全靠减档。

例如下坡路，在三档上，我觉得速度太快了，那么我就减到二档，依然觉得快，我就减到一档，尽量避免刹车。

一刹车，肯定甩屁股，操作不当，接着就钻沟里了。

东北，并非一直都是冰天雪地，冰天是常态，雪地未必是，因为下了雪，马上就会清雪，东北的清雪速度是非常快的，例如高速公路怎么清？四辆拉着警笛的车子在后面慢速前进，防止社会车辆闯入，前面是三辆大卡车，每个卡车前面都装有铲子，左边车道铲到右边车道，右边车道铲到应急车道，应急车道铲到护栏外，整个铲雪速度应该在60公里/小时以上。

非常震撼的场面，关键是配合非常默契，左边的在前，右边的在后，完全是流程化作业。

社会车辆呢？

全部有序地跟在警车后面，开着应急双闪……

有时我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进藏的车辆，东北的车辆，都如此的规矩呢？特别是灯光使用、车道占用上，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与生命直接有关，你不遵守规则，你就会立刻接受惩罚，所以每个人都很规矩，至少在跟随的车辆里，我没有发现一辆没有开双闪的。

你不开双闪，就可能被追尾。

例如在拉萨，你转弯时过了实线，可能就被迎面撞上了，对不起，你越界了，笑笑讲了一个经历，就是他在318上转弯时压线了，对面的车子迎面而来，把笑笑逼回了车道，还停在了他的面前，意思是：你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对方是警告他。

例如到了东北，要不要换雪地胎？

关于这个问题，我自己也纠结过，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可是我们问东北的朋友，他们普遍都换，也劝我们换……

最终，我们换了。

路上仔细看看，真是基本上都换了雪地胎。

大货车换不换雪地胎？例如换几个驱动轮的可能就要小1万元，是否应该换？

我问了几个人，答案都不同。

有人说，大货车不换雪地胎，只是用防滑链。

有人说，要换雪地胎，只换驱动轮。

我的确见过有卖货车雪地胎的，包括铲车上用的雪地胎，今天我们在去漠河的路上，遇到了一辆运煤的车子，侧翻了，我们过去专门求证了司机师傅，司机师傅说使用的是雪地胎。

无论是什么车，在东北都应该换雪地胎，但是货车轮胎太贵了，司机们往往因为成本因素而继续使用四季胎，只是会装防滑链，这也是车祸的潜在危险。

早上出门，我发现下雪了，来东北这么久，虽然路边都有雪，但是我们很少经历下雪，在丹东到集安段经历过，不过那雪很小，这次雪有点大，我们还是蛮兴奋的。

雪，很软。

跑起来特兴奋，仿佛压到了棉花上。

我们走边境线去北极村，路超级烂，要么是起伏路，要么是炮弹坑，关键是下雪以后什么都看不到，车子动不动就突然跳了起来，好在雪起到了缓冲减震的作用。

我们都蛮兴奋。

穿越在原始森林里，穿梭在鹅毛大雪里，多么的浪漫，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三辆车，这是第一次找到东北穿越的感觉，其实我们一直期待的就是这个场景。

太美了。

但是拍照不美。

第一、拍不出雪花。

第二、下雪时天是灰色的，太压抑。

那种意境很美，也算一种磁场，若是南方朋友来，真的会被美哭的，若不是被美哭的，一定是被颠哭的，我现在做尾车，有时我追他们，一追就跑到100的速度，遇到了起伏路，车子直接就飞起来了，今天他们拍的一张照片，就是我车子飞起来的，差点没把我摔死……

越走边境线，我越喜欢，真的美，自然美的前提是原始，原始就意味着落后，落后往往来源于偏远，而边境符合这一切。

而且边境往往又掺杂着异域风情。

很有味道。

只是，真的全程走边境线是需要绝对的耐心的，这次我们目标是不同的，我是有耐心走边境线的，而且我就是为此而来的，但是腚疼他们是有成本预算的，必须要在12月8日以前赶到二连浩特，那么自然会急功近利，以目标为导向，动不动就来段高速，甚至一连跑两天高速，也就是说，全程至少有一半的路程不是边境线，而是高速。

走高速时，整个队伍都是压抑的，因为全国高速都长一个样，两边的风景？无非农田，有啥好看的？

但是大家什么也不能说，因为要以目标为导向。

真的要走边境线，至少要多花5天，我是理解的，那么我也会安慰自己，这次只是体验游，下次我自己开车来，我自己去挑战，这样我可以说了算，不需要考虑别人。

出门旅行很有意思，人在外，肯定会写一些游记之类的，但是我的读者普遍不喜欢这些东西，他们更希望我写一些商业信息之类的，一写游记他们就反感，动不动就给我贴个标签：江郎才尽、黔驴技穷。

你们成语学的真好……

一方面是大家不希望我写游记。

一方面，我又撩拨了一大群人，使他们蠢蠢欲动，想出来旅行，我发现几乎每个朋友都知道我在东北旅行了，甚至是很多年不联系的朋友。

甚至很多朋友都在“盗”我的图。

当然，我是不介意的，既然发出来，就是供大家浏览、复制、分享，大家乐意使用是我的荣幸。

昨天，《齐鲁晚报》旅游版的记者联系我，希望采访采访我。

我要上报纸了？

《齐鲁晚报》是我们山东第一报，我爹天天看这报纸，要是我能上报纸，那还了得？祖坟岂不是冒青烟了？

可是，我并不想上报纸。

为什么？

第一、我觉得这场旅行没啥技术含量，随便摸个人出来，开辆四驱车子，换上雪地胎都可以跑完全程，不具有什么里程碑意义。

第二、我也没有出名的必要，我又不搞旅行社。

第三、我觉得收获在心里，不在照片里，不在文字里，这玩意，只可意会，不可传说，我无法用语言去讲述我感悟到的。

我可能说了一箩筐，真正能被呈现的只是一小部分，有些东西因为太过真实而不会被报道，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我觉得这是很好的机会，毕竟过百万人关注的报纸，我想把笑笑推荐过去，让他接受一下采访，从而为他众筹G500做准备，他众筹成功了对我也有好处，我至少能偶尔开一圈吧？

今天，笑笑到我车上坐了一会。

他问，是不是想学写作应该每天都写？

我说，这是一个作家的常态，无论是哪个作家，无论有没有灵感，他都坚持每天写点东西，赵老师上次也给你们分享过，雷打不动，每天早上一睁眼先写文章。

他说，我最近一直在写，可是这些日子太累了，不想写。

我说，这个不能算是借口，在所有司机里我是最累的，因为你们都是两班司机轮换着，而我的车子全程就我自己，你们每天只需要开5个小时，而我需要开10个小时，你们回酒店就可以休息，而我还要写7000字，你要这么想，我都能做到，你咋做不到呢？

他问，写作如何才能最快地进步呢？

我说，坚持写，坚持找人校正，每天校正老师给你提出校正意见，我说的校正意见不单是错别字，病句，而是整体表达上的问题，你可以把写作理解为讲话，他不是告诉你演讲技巧，而是告诉你，这段话你讲的有什么问题，所以找校正老师一定要找善于挑刺的人，最好是有一定社会阅历的，他能俯视你的。

只是单纯的靠多写，没有太大的用处。

只是让你觉得敢写了，仅此而已。

我问，走了这么一圈，坚信了边境线？

他说，绝对坚信了。

我问，G500呢？

他说，也坚信了。

走这么一圈，我觉得边境线作为旅游点的确是非常完美的，因为它可以拍出很多有意境的大片，关键是天蓝，而且一般人很难有机会走到边境去，而且边境又有很多故事值得写，那么游记会是很吸引人的。

倘若我帮他众筹这辆G500，我会让他先从边境线中选出100个点，计划每个点拍摄10张照片，也就是说整个游记最终是1000张美图。

然后出售这些点，每两个点为一组。

3万元一组。

一切消费都是讲价值的，人家花了3万元可以得到什么？

第一、这两站是以你的品牌命名的，例如我赞助的是大连与丹东，那么在写这两站时，标题上就写着：本站由懂懂提供冠名。

第二、我本身可以参与其中，例如我可以跟着玩两站，就是我本身要成为你游记里的人物之一。

第三、你要设计一个专属车贴，是这两站的，有我的LOGO在内，另外所有照片上都有我的品牌水印。

假如，你真的按照精品的标准去做，你要出书，还要写连载，你坚信一年至少有500万的曝光率，倘若达不到500万，你愿意退还3万元。

若是有这样的自信，一辆G500又算什么呢？

其实人人都可能参与到众筹当中去，参与的前提是：他认为值。

若是投资3万你接着返回3万5，并且马云给你做担保，不说别人，我爹都会投资你，他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他知道能赚更多，这就足够了。

众筹的本质还是价值交换。

你能给予什么价值，这很关键！

你真有了G500，以后什么故事都简单了，因为你拥有了相应的气场，就如同我们小队友们一起聚餐，调侃起了G500，他们几个说，要是这次东北行开着G500，别说2万元了，就是3万元也值……

你想想，他们是开着7万元的角斗士来穿越的，即便如此，每个人要付2万元的车费。

多好的事，想想都觉得完美。

你们都不去做，我都想去做了。

我不是不想做，而是怕我自己执行力不够强，辜负了大家对我的信任，那么会很难收场的，我是不能随便出手的，因为我只有一次机会，输了就全盘皆输了。

一路上，队友也不断地更换，不断有人离开，不断有人加入，例如大家提前飞到黑河或漠河，又来了一位女队员。

你仔细观察一下，人的确是有吸引力法则的，笑笑、腚疼、炮神三人招募的队员都很好分辨，炮神吸引来的几乎全是女生。

这个女生也是炮神的队员。

不愧是炮神。

他有100多个女朋友，而且平时装的特别老实，吃饭时总是端茶倒水，所以总是很容易感动小姑娘，从来不乱开玩笑，别人开他玩笑他只是傻傻一笑……

女孩子都很心疼他。

你看，董哥又损你了。

莫名的心疼。

什么时候才能露出真面目呢？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游戏规则制订时，我提出了一条，不允许窥探隐私。

炮神也许是听不懂山东版的普通话，他问女生，上去就是很隐私的问题，例如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孤独难耐，你是自己解决还是？

每当此时，我都要教育教育炮神。

我跟他讲：你要区分低俗跟幽默。

这是旁人的感觉，其实我想多了，现在女生都想的开，炮神的问题往往会带来新的转折点，就是女生刹不住车了，不知道底线在哪里了，探讨的尺度越来越大，不是约不约的问题了，而是探讨的更加的深入了。

炮神问女生有没有带TT出来？

女生说，有带。

我很好奇，你是有备而来啊？

她说，若是遇到无法抵抗的，至少能保护一下自己，难道不对吗？

对，很对，讲道理时很对，但是猛的一听觉得接受不了，虽然我无比淫荡，但是我还是希望别人都无比清纯……

现在的90后，比我们80后更理性，更懂得保护自己，我觉得这是一种进步，大学生是最容易怀孕与感染的，为什么？

她们不懂得拒绝，不懂得坚持，不戴就不戴吧，事后吃药就是了。

结果，染病了。

我们喜欢给人起绰号，例如第一个女生，现在我们都喊腚嫂，意思是腚疼的女人，这个女生呢？我们喊炮嫂，意思是炮神的女人。

有时绰号也是一种催眠，他们自觉不自觉的都形影不离了。

这个女生在家开了个奶茶店，同时本身喜欢写文章，目前正在运营一个公众帐号，说是有问题想问我，因此而来。

她问，董哥，你一般是如何构思文章的？

我说，我写的是日记，比较随性，一般是不需要构思的，信手拈来。

她问，那你如何确保你的文章有足够的营养？

我说，我写文章并非是坐下来的时候才写，那时只是誊写，其实我是随时都在写文章，例如我们在路上，我看到一个东西，我可能马上就在想，这东西好，我要写给我的读者看，我要怎么写，应该从什么方面切入，就在那一瞬间我就把这一段写好了，我每天就是这么把文章写好的，所以我是随时都在写，只是晚上把这些念头汇总起来。

她问，举例呢？

我说，刚才我们在躲避一个巨型机械，这是个拖拉机，收割玉米的，属于荷兰进口的，300马力以上的，我就可以写一个拖拉机主题，作为横向对比，我可以写写澳洲农场、法国农场、南非农场，另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季节收割玉米呢？在我们山东，玉米是秋天收的，要抢收，收了以后抓紧种上小麦，而东北则不是，他们是一季地，玉米成熟以后不需要种小麦了，那么就可以一直任其晾在地里，这样等收割时也省了晒玉米。

她问，这些是你百度的吗？

我说，这是我的生活常识好吧？因为我写过N个主题，甚至很多旮旯里的，所以我有一定的宽度，未必有深度，我写不出太有深度的文章，这与我思想的局限性有关。

她问，你认为写作技巧重要还是经历重要？

我说，肯定是经历重要，写作技巧也很重要，但是有技巧没经历是写不出好文章的，我读了你几篇文章，我觉得你文笔比我强了太多，但是你缺少对生活的观察、思考、总结。

她问，如何改进？

我说，经历这玩意，就是折腾，你经历过不幸的婚姻，那么你对婚姻的感悟就会很深，倘若你一直幸福如蜜，咋可能对爱情有所感悟呢？我认为经历更多的是一种生活模式，不是刻意为之，不能说你因为想整理素材而去刻意地恋爱、分手，那就过了，随意，既然你是简单的生活，那么你就写简单的散文。

她问，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文章里很多重复？

我说，我没觉得，因为对于同一件事，我会从不同角度去思考，我记录的只是我当天的思考，大家觉得重复只是猛的一看，仿佛以前读过，每个人的经历都是有限的，每天几千字的输出，难免素材捉襟见肘，但是这不说明我在新瓶装旧酒，可能酒的确是旧的，不过是五十年陈酿了。

她问，所有作家都如此吗？

我说，是的，你可以读贾平凹老师的书，里面很多情节都是大同小异，包括大家公认的才女豆豆，她写的《天幕红尘》，你可以读读，一读就一个感觉，这不就是《遥远的救世主》吗？读着没味道了，因为有丁元英在先，叶子农自然在后。

她问，哪部更好呢？

我说，对于一个作家而言，肯定是越老越有味道，但是人们往往会先入为主，认为经典之后不会有经典，所以我觉得莫言的巅峰之作会是下一部作品，而不是过去的作品，你可以看金庸的作品，是层层推进的，巅峰之作是《鹿鼎记》。

她问，如何规避这些呢？

我说，不可能规避，没人能做到每天不重样，哈尔滨新闻电影院有二人转演出，我几乎每年都去看一次，弹琴的还是那个弹琴的，吹唢呐的还是那个吹唢呐的，小品还是那个小品，但是每次看的味道都不同……

她问，你的意思是说普通的生活模式是不可能写出优秀的文章的？

我说，也不完全是，例如有些人有写作天赋，他会观察生活，会思考，即便是生活在农村，他也能写出经典作品，但是需要绝对的天赋，例如莫言、陈忠实都是这个类型的。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普通的生活只能写普通的感悟，是吸引不了别人的，你要想获取眼球，必须要有思考的人生，思考必须是建立在经历之上的，甚至是事件，例如你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从三亚到北极村，一分钱没花，你记录了路上的所见所闻，所约之炮，这些都很吸引人的，因为我们也没经历过。

她说，我是不会约的。

我说，其实呢，每个人都不了解自己，每个人都只是嘴硬而已，只要你是个女人，哪怕你再优秀，终究有一个男人或一群男人能让你心甘情愿地脱掉，这是气场问题，因为你是站在气场外做的假设，所以你格外的有骨气，有些人的能量场是具有碾压式的，不是你是否拒绝的问题，而是你生怕对方拒绝你。

她说，绝对不可能。

我说，这就是人性问题，其实人是没有底线的，总会有一个男人，一旦你爱上了他，你发现自己什么都愿意为对方干，只要他开心就好，什么拍个照片之类的，那都不叫事，即便是把对方的名字纹在自己屁股上，也屁颠屁颠的。

你没遇到，不代表不存在。

气场这个问题，不感受永远不会懂，就如同你听一个歌手的歌，感觉好烂，甚至对其批判一通。

若是你在他的演唱会上呢？

你内心不断地有个声音在呐喊：台上的他，好帅，我爱你，我爱你！

她问，若是做采访录呢？

我说，我坚信会火，前提是你能坚持下来。

她说，我肯定能。

我说，因为采访录有个好处，对方本身就是风景，例如你采访我，可能所有读者都会关注你的采访内容。

她问，那你觉得我做采访录存在什么问题？

我说，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觉得你问的问题都太大，就是一些无法让人准确回答的问题，例如如何写作，如何开车，这些都不是很好的问题，问问题绝对是高情商的游戏，要问到一个点上去，不要去探讨理论，最好能给对方一个判断题，然后让对方给出答案，然后你再问一句：为什么？

她说，那你举个例子。

我说，例如你问懂懂，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车？那么我就会告诉你，我这个人不喜欢撞车，只喜欢唯一，这车是全山东唯一的一辆，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喜欢越野的会选PALADIN，喜欢拉货的会选D22，而我既需要拉货又需要越野，那么我就买了两者的结合体，我这个车型没有具体的名字，有点类似骡子，是马跟驴杂交而成的，路面上经常看到类似的工程车，跟我这个车是完全一样的，至少外观上如此，但是价格差1倍还多，因为我选的发动机是进口的，变速箱、悬挂也不同，另外我选了四驱，所以这个车子只适合跟着我，别人不会要它的，这车子是16年才上牌的，花了20多万，现在才跑了1万公里，现在开到二手市场上去，顶多给我10万元，今天笑笑还问我卖不卖，他的意思是10万元的话可以卖给他，他每个月给我1万元，分10个月付完。

她问，你为什么总是频繁地买车卖车？

我说，喜新厌旧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容易受诱惑，有时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了一个车，就是想买，而且我喜欢的车型都很奇葩，基本上都是非常小众的，我的皇冠也是最高配的，4S店到目前为止只卖出了我这一辆，V6版的，我42万买的，开了一年，现在能卖25万，我选的车型都不保值，但是大家喜欢的车型我未必喜欢，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大家要的可能只是代步而已。

她问，是不是可以这么提问？

我说，可以，其实每个人都是一座金山，你要具备挖掘金山的能力，倘若你有很多具体的问题问我，你可能会说，哇，懂懂知道的真多。若是你没有具体的问题问我，你会发现懂懂不过是SB一个。

我是什么状态，取决于你的挖掘方式。

她问，你为什么帮炮神他们？

我说，我没帮呀，因为我出来旅行，他们也出来旅行，我们正好组了个队，仅此而已，我自己出来也太孤单，我需要他们，他们需要我，就这么简单，我顺便帮他们赚点钱，下次我出来玩，他们还会跟着我一起的，相互有个照应，不好吗？

她问，是有利益关系吗？

我说，这个没有，平时我住宿、加油都是我自己掏的腰包，这几天你们几个搭我车，这些费用都是炮神出的，每天他负责加油，管我吃住。

她问，假如我做写作培训，你认为如何？

我说，写作培训，N多人做，特别是我写过以后，包括我以前的校正老师也在做，但是没人做起来。

她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大家缺少说服力，你自己都没写好，你怎么教别人？你说你请了个编辑帮你校正，这些都是幌子，你需要一个标杆，最好的标杆是你自己，也不是没有人做起来，有个叫杨小米的，我们群上的，她前几天跟我讲，她做起来了，现在每个月能赚4万元左右，但是她有一点优势是你们不具备的，就是她本身具有超高的人气。

她问，假如我已经做了五年采访录呢？

我说，那你绝对有资格做写作培训，但是我觉得普通人是挑战不了概率的，这个概率就是你坚持不了五年，采访录前提是需要大投入的，你要实地采访吧？路费就是很高的成本，后续你需要套现吧？那么就会急功近利，坚持五年不赢利去做采访录，绝对能火得一塌糊涂。

她说，我一定能。

我说，人只有在假设时是最有骨气的，你不用挑战别的，可以试着挑战我，你每天只需要写700字就可以了，无论刮风下雨都要写，我每天7000字，近10年来，没有落下一篇，其实我每天不止写7000字，我可能是写了1万字，删留了7000字，哪怕是晚上12点才到酒店，我也能保证次日你们睁开眼有新鲜的文章读，周末我也写，只是我不想发了，让大家休息一下，我也休息一下。

她问，有人挑战成功过没？

我说，没有，因为大家都是用不擅长的领域去挑战我最擅长的领域，肯定有难度，你们都有工作，有生活，而我就这么点事。

她问，那我到底是否应该进入写作？

我说，只问一点，不给你面包，你能否坚持10年？没有绝对的兴趣与天赋支撑，即便是发展起来了，也只是昙花一现。

她问，你能不能给我个建议？

我说，在可可西里时，有个前辈给了我一个建议，年轻人，当迷茫的时候，一定要停下脚步，给自己放半年的假，什么都不想，只想未来我要干什么，想明白了再出发，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很难想明白吗？因为我们一直在惯性里，我们想的再多也只是想想，而不是真的决定出发，另外总是担心停下半年饿死了。

她问，你停下思考过吗？

我说，肯定的，其实我每天都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