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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我

2020-02-05  本文已影响0人  宥奇迹

发展关系中的自我

自我是关系的产物,那么自我发展的核心问题,就是从如何塑造新经验变成如何塑造有利于自我发展的新关系。

我们的行为和思维,很多都是在关系中被塑造的。决定我们行为的是我们所处的关系,不是我们的个性。有人真诚地相信他们,赞赏他们,他们也会很自信。然后去理解什么样的关系让他表现出这样的行为。

从关系中看自我是一种正念思维,也就是近的思维,是把每个自我放到具体的关系和情境中,从每一段关系中看自我的表现,自然会增加改变的空间。

如果我们和别人相处时感到一些不舒服,就要思考,是不是是我们自己的位置或者角色有问题,是我们没有呆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试图替别人负责。

指导者只会在别人需要的时候给建议,批评者常常会把别人的事当做自己的事。

如果我们对一个人有期待,不要在言语上要求他,而要像我们期待他的样子那样对他。

角色是限制,也是改变的方法,如果我们尝试很多不同的角色,发现自己的更多面,自我就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以前我总是那个想要化解尴尬想要氛围活跃想要把大家串起来的角色,也总是会为别人操心,总是很头疼别人的事儿,也无意间把自己送上了批评者的位置,习惯性指导别人怎么做,底层逻辑是不信任人,不信任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利用自己的资源和方法解决问题,自认为我的才是最佳的最有效的。当生命中有些人出现不同声音时,在线了我内心深层次的冲突:他觉得你不行,他不想听你的,他不想走近你,他不信任你。这背后的核心逻辑是我不信任自己。

此刻,我在尝试在各种关系中淡化自己的存在,体会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感受让别人尊重喜欢而彼此又轻松愉悦的感觉。我愿意尝试不同角色带给我新的体验和感觉。

角色是在系统中逐渐生成的,是他们彼此塑造成了现在的样子,虽然身处关系中的人很痛苦,想改变,但因为系统运转的需要,他们很难改变,这是系统的互补性。

三种不健康的互补关系:

①在团队或者家里,一些人变得特别能干,而另一些人变得特别不能干

把主动权还给对方

②系统通过把某个人变成一个有问题的人,来维持系统的平衡。

每个系统中都会存在替罪羊

③系统中角色错乱,某些人承担了其他人该承担的角色,并把所有人都固定在错误的角色上,这种不健康的互补关系常常发生在家庭成员之间。

固定角色会抹杀人更多的可能性

从系统角度看,改变不仅仅意味着改变某一个行为,更是从改变某个行为开始,重塑一个系统。当你有所改变的时候,系统会产生一些混乱,你会遇到很多阻力,但是这个系统最终会从混乱达到一个新的平衡,一种有更多可能性的平衡,一种更利于系统中每个人自我发展的平衡。

在家庭中,部分角色缺失,造成错位,整个系统都会重新找新的平衡,然后会遇到很多边界的事情,孩子的教育和成长过多夹杂了隔代人的参与,往往是父母角色的过度缺失。整个系统为了维持平衡,有些人变得特别能干,有些人像是隐身人,不舒服,但却无能为力。一个抑郁症的孩子往往是这个系统的替罪羊,总要有表征来体现这个系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一个抑郁症人的背后往往是一个系统的生态环境出现了问题,那才是解决问题的本质。

如果母亲的烦恼占据了我们太多的注意力,我们就很难再有好奇心去探索世界,也很难发展处自己的技能。不安全依恋和关系三角化,会产生很多困惑,别人的情绪和矛盾都会变成他的问题。这个时候出现的防御型隔离,是对自己无奈的保护,会让彼此都陷入孤独中。

在一次小团体沙盘游戏中,我们每个人一共摆放了4次沙具,前三次我都是摆放的实物,最后一次是打网球的男孩,第一次的茂盛大树给很多人带来了希望,第二次的桥梁也给一些人带来了渠道,第三次的梯子让很多人感受到新鲜的路径,第四次打网球的男孩让系统中的每个人感觉我是鲜活的,有个伙伴很着急说:宥棋,你终于摆放人了,你的心一直都不在自己身上,急死我了,你终于会享受当下了。也有个伙伴说:宥棋,你是一个非常有担当有责任有集体荣誉的人,你愿意为大家做服务,也愿意带领大家开辟新的天地。此刻这些话再次被我记起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在家庭和工作团队中我一直是那个冲在前面迎接困难的人,我是做了很多,同时也耽误了很多,我没有看见有些人是非常有潜质的,像我的爱人,我的父母。

我很开心走上了这条自我革新的道路,让我不断看到自己,关系中的自己,我是显摆自己能干,还是可以成就他人?不在于我嘴巴上怎么说,在于关系中我是如何精进自己。

我们能够容忍理想和事实的差异,那我们就会变得很灵活,有更多的处理空间。反之,我们就会在对错的争论中拼命防御,最终受伤的只会是关系。自己能做些什么让关系有所改变呢?

承担我们能承担的,承担我们不能承担的,令自己活在不必要的内疚当中。内疚是我自己的情绪,我需要自己处理好它。这里面也有一个隐含的假设:觉得自己很重要,重要到影响朋友的决定,甚至为朋友的人生负责。

我们需要承认和尊重彼此的独立性,我为我的生命负责,你为你的生命负责,不越界。

父母不能解决自己的矛盾,子女就会把他们的矛盾当做自己的问题。心里会抱有这样的幻想:如果我再多做些什么,也许爸妈之间的矛盾就能解决了。我们宁可忍受内疚和自责,也不想承认,在一段重要关系中,我们居然是无能为力的,相比内疚和自责,无力感会更让人难受。

敲字到这里,眼角有些湿润,我是一个过多把父母带到自己生命中的人,我总以为是我哪里没做好父母才一直争吵一直陷入贫乏抱怨之中,所以我总是要求自己快速奔跑起来,一刻不停歇,我非常感谢我的身体和我敏锐的心灵,在我严重抑郁那个阶段让我停下来休息休息,放松下自己。在我心中承认无能为力这四个字太难了,小时候就立志要改善爸妈生活环境的我一心想着自己多有出息,8岁就会料理家里所有事情的我过早承担了一些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担子,此刻的我再也没有感觉那是累的,烦的,回望来时路,依然对父母充满感恩,却没了无力。我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儿,在过着普通的生活而已。内疚是我的心结,我需要自己打开,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不是因为我,他们养育了我,培养了我,就是希望我越来越好,我不再揪着过去争吵大骂来回忆自己的成长了,我身上难能可贵的品质,是我成长环境送给我最好的礼物。写到这里,泪水从眼角滑落,心里感受到一个泉眼又被自己打通了。

课题分离是每个人都需要面对的功课,自我发展成熟的标志就是越来越能分清楚别人的事和自己的事,别人的情感和自己的情感。我们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探测他人需要的敏感雷达,而看不见自己的需要。不能因为自己拒绝起来有困难,就抱怨别人不该提请求。

如果我们真的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把别人的事情留给别人操心,我们也许就不会担心别人的评价,那些来自人际关系中的烦恼和羁绊,就不会那么让我们困扰。

自我在人际关系中的发展三阶段:自我中心阶段、他人阶段、独立阶段

他人阶段:逐渐意识到自我和他人之间的差异,有时候会理解成冲突,想要解决这种冲突

反抗只是另一种形式的顺从,因为它没有自己的价值标准,只能通过反抗别人来彰显自己的不同。无论反抗还是顺从,都是把自我放在被动位置上,并让他人来决定自我的行为。

爸妈和妹妹都说我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从小就是。弟弟说我很霸道,说的时候很斩钉截铁,回想小时候和父母大多数的相处都是不舒服的,都像怼他们,想让他们感受到我的感受,到了青春期后心口不一,心中所想和嘴巴所说完全是相反的,我明明是一个很心疼父母知道他们不容易但却经常说要把我爸爸告上法庭之类的话,因为他总是和我说钱的事情,让我按手印,说我长大后要管他,现在想来,觉得好玩,也感受到爸爸那份强烈的不安全感,我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在我结婚举办时间他哭得失控,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情愫,那是意识无法控制的,这眼泪中我读到了不舍,在乎和疼爱。

我以为小时候的反抗长大后的坚强会让我变成一个很独立的人,却没想到我是一个看似很独立实则没断奶的婴孩,我渴望关注,看见,理解,尊重,认可,因为我的努力机会推送到我面前,我都觉得我是一个做不好的人,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没有主心骨的人,那个时候特别想听到一种来自爸妈的声音:宥棋,你是最棒的孩子,可是我等了好多年,这样的声音一直没有出现过。我害怕靠近爸妈,又特别渴望得到爱,学习心理学的这段时间,我似乎读懂了我的潜意识,又似乎读懂了我的父母。

有时候我们需要通过确认自己和其他人一样,从而获得“我们是站在一起的”,甚是“我们是一体的感觉”来消除孤独感。

可以在观念上有差异,无论我们有怎样的矛盾,不要让这种矛盾影响我们的关系。理解他人,尊重自己。

“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当我们内心信念,而不是他人的态度变成我们行为的主导时,我们就获得了一种主动的、对自己负责的态度。

关系就是这样神奇,它让我们迷失,也让我们重新找回自己,也许放下对关系的纠缠,我们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当我开始做我自己,我发现是如此轻松,当我开始开口歌唱,我发现如此沉醉痴迷,当我开始思考我想要什么,我才发现不考虑别人的时候,我是多么轻松和开心。

这样的思维转变我用了一年,我以为这是自私的自己,却没想到这是划清边界的开始,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当我开始认真思考我的人生,我仿佛也开始看见我爱人,我家人的人生,我退出他们的人生时,是真正自我启动时,我从此刻才开始真正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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