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老师写作课:天真是写作者的通行证
在这个全民过六一的节日里,我们迎来了纸上电台第五期写作分享课——“一棵花白”老师的《写作者应常怀天真》。正当我暗自感叹这期主题如此应景,后来得知是花白老师有意为之,更加赞叹老师的良苦用心。
“一颗花白”,听起来清新脱俗,俏皮可爱,有一种在晨曦中被露水打湿的一棵花白的即视感,未见其人,先见其形,令人印象深刻。
看来取一个跟自己形象、性格、文风相得益彰的笔名,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也是一件必不可少的准备工作。
01
天真,一个本不该在成人世界里出现的词语,却被花白老师提高到写作过程中一项必不可少的品质,这让我将信将疑。
我也经常被家人说一点没有长大,像个孩子;大学同学也说毕业那么多年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单纯简单;我也一度认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少年,这不合时宜的天真多多少少让人有些难为情。
但直到一天,我读到《成为作家》里一段话,布兰德说,“天才作家的气质是这样的: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尚能保持孩童般的天性和敏感,还保有天真的眼神。具有对新生事物好奇敏捷的反应能力,对旧事物记忆犹新的能力”;直到有一天我爱上了宫崎骏的动漫、奈良美智的小女孩、川岛小鸟的未来酱和汪曾祺、老舍先生的文章;直到如今听完花白老师的一席话,我完全相信了天真就是作家的另一个代名词。
人只有天真了,纯粹了,静下来了,剥离了所有外欲,你才能调动你所有的感官,敏锐地捕捉到常人感受不到的生活细节,你的文章才有炊烟袅袅的气息,闪耀着人性的光芒,彰显出人文的情怀。
一个不热爱生活,不体察生活的写作者,写作犹如无泉之水,无本之木,很快就干涸枯竭。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作家一辈子只能写出一部或者几部作品,有的作家却源源不断的产出高质量作品的一大原因。
花白老师开出的方子是,当你写到难吐一字,你不妨从写作中抽离出来,放空自我,像孩童一样,打开自己所有的感官,去观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去读无用之书,去结交无用之人,此时你往往有得。
这些时刻虽然是无字状态,看似很休闲,却是思想集中于作品构思的关键时刻,世上但凡优秀的作品大都是在无字的时刻创作出来的。布兰德说过,“如果你想激励你自己写作,那就通过无字的方式自娱自乐吧”。
02
课程中,花白老师提到一些在商稿中有所小成并迷失自我的写作者,抱歉的是我一直在写作的门外打转,除了十几篇随笔,我至今还没写出过一篇商稿,所以更无从谈起迷失。但关于这一点,我也想表达一下我的看法。
我想商稿绝不是大多数写作者的初衷,纯文学才是大家心中那缕白月光。只是为了生存,我们得有适应市场需求的一技之长。写商稿,就是写作者的权宜之计。我很赞同“用钱养梦”的想法,但不能本末倒置,过度沉迷商稿带来的快感而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出发。
写作,不是搬砖,它是一种艺术创造,是一项艰苦的脑力劳动。你每写完一篇文章,它都要耗费你巨大的元气,所以有时候要量入为出,有的放矢,好好守护着上帝给你的这点微弱的光芒。
03
作为初写者,花白老师还有一段话对我冲击比较大。
花白老师直言不讳地指出初学者的一些观念误区:拒绝商业化,不把文章当作品;从不考虑读者观感;文笔粗粝觉得是真实质朴;矫揉造作觉得是文字优美;从不修改;一边只顾自己爽,一边抱怨怀才不遇。
作为初写者的我,毫无例外地悉数中枪。
我早期的写作经历也是从自说自话,为赋新词强说愁开始,就像老师所说这些文章言之无物,空洞乏味,没有一种力量,也经不推敲。就包括我现在的写作,虽然有些大局意识,但我也总是会陷入自我视角的泥淖,看不见读者的存在,我只是把我的感受和盘托出,一泻为快,不求有多少人来看,我也从对外分享文章。而且我写完文章从来不改,不是因为我多狂妄自信,是我没有勇气直面我的粗鄙和才浅。写作变成一个很纯粹的私人写作,但我也时常渴望有一天自己能被看见。
花白老师一针见血,“自己认为好的文章,是没有价值的,真正有价值的文章,是市场上有人愿意为了你的作品买单。”如果你真是单纯写日志,那么你怎么开心怎么写,无可厚非;如果你想得到市场的认可,那么你就得遵从市场流通规则,像打磨工艺品一样,雕琢你的每一件作品,确保它出品时是一件合格的艺术品。
那么这就要求我们多写,多去刻意练习,以作品的高标准来要求自己,比如意在笔先,你的选题、开头、框架、结尾是否构思精巧。每篇文章写完后,都要去修改、润色、升华。海明威说过,“一切文章的初稿都是狗屎。”记得步绾姐姐写完文章还会去反复朗读,这些都是写作者的专业态度和职业素养,你我都应该具备。
以上三点,是花白老师对我最大的启发。童心不泯,文字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