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写作

《我的职业是小说家》,在共鸣处遇见未知的自己

2017-03-02  本文已影响0人  彤霜
《我的职业是小说家》,在共鸣处遇见未知的自己

今天拿起春上春树的这本《我的职业是小说家》,心里颇平静的。后来越读越嗨,很多意想不到的共鸣引爆了我。

他在这本书中不仅解构了小说,而且解构了自己。如果说小说是虚构的,但作家内心深处的世界一定不是虚构的。

譬如这一段自白:"我觉得自己写的并非“非虚构”体裁,而是心目中想象的一如字面意义的“非虚构”,总之,我想写“不是虚构的作品”,结果却好像踩到了以守护“非虚构”这方“圣地”为己任的老虎们的尾巴。我并不知道竟有那样一种东西存在,根本没想过非虚构居然还有什么“固有的游戏规则”,因而一开始非常张皇失措。"

村上春树笔下的世界与精神世界是有反差的。他面对的未知永远比已知多,打造灵魂深井的钻头要一直转个不停,方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他的职业是小说家,因此他这样解释小说家:"小说家是将存在于意识之中的东西转换成“故事”的形式表现出来。那原本固有的形态与后来产生的新形态之间会产生“落差”,便如同杠杆一般,利用这落差自身的能量来讲故事。"

世上的修行有千百种,村上春树选择了用小说修行。他把"活着"解析得酣畅淋漓,心随笔动,笔随意志动……如同一系列的灵魂动作,周而复始、没完没了,在一条永无止境的挪移置换链条上,一次又一次的经验着人生的种种。奇怪,我为什么看到了自己的种种作茧自缚……

很多时候,自己的本来面目被杂草丛生的文字所掩盖。读什么,想什么,写什么……都离不开文字,它似乎成了我的魔。我不肯用意志把它一劈两半,常常被它劈成无数半。

很快,我又能从他的文字中化茧成蝶:“并不追求什么的自己”却像蝴蝶一般轻盈,自由自在。只要摊开手掌,放飞蝴蝶,任其自由便好。这么一来,文章也会变得舒展流畅。

不知所以的锁,似乎打开了"怎么办"的门?茫然漂浮在似懂非懂之上,那扇通向自己的门就越发渴望"僧敲月下门"。

村上春树就是这个僧,敲一下停一下……我却不想急着去顿悟。我要用一个小说家的耐性与挣扎去重新面对自己。当新我从旧我里脱胎换骨,我意识到了零,继而是一……

"不论什么突发事件,我的大脑都不会朝着立刻得出结论的方向运转,而是努力将自己目睹的光景、邂逅的人物,抑或经历的事情当作一则“事例”,或者说“样本”,尽量原封不动地留存在记忆中。这样一来,等到以后情绪更加稳定、时间更加充裕的时候,就能从各种角度审视,仔仔细细地检验它,根据需要引导出结论。"

对任何事不干预,不做结论,等它自己开花结果。我只能且必须是一个参照者,方能得到体验者的狂喜。我似乎得到了一种心灵的疗愈力,这种力可以把我的不正常运转引渡到一种真正的体验之中。我体验自己,继而检验自己,在静默中矢志不渝的遇见未知的自己。

村上春树的小说里有很多砰然心动的遇见,每一种遇见犹如遇见百分之百的女孩。但是遇见谁,都不如遇见真正的自己。正如张德芬所言:亲爱的自己,外面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

在书中遇见的自己,落实到自己的笔下,又是另一番新景象。尤其是心不安的时候,坐下来写,等于是开播发现自己之旅。不管自己多么不幸,多么不堪,都要用文字达成灵魂链接!我并不认为这是"我执",而是"我知,我智"!尽管我并非小说家,不能完全从自我的悬念里突出重围,至少能够与自己自由接壤……

我相信所有的书写,都通向疗愈。伊萨克·迪内森说:“我既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每天写上一点点。”

换句我的话说:"我既保持希望又保持绝望,每天认识自己一点点"。在写之前,多注意自己。在写之中,不仅得心应手,而且与自己相映成趣。

这本书是村上春树用来论小说的,我却孤注一掷的拿来论自己。因为,我在零零碎碎的共鸣中看见了真正的自己。那个自己与这个自己截然不同,但我不会偏爱谁,因为真正的我一直在中间保持着平衡。

我可以拿小说家的平衡术来作对比,但是我放弃了,未知的自己并不需要小说,只需要最有效的觉知,和最有用的体验即可。而,这一切,必须经历黑暗。

"想同那种深厚的黑暗之力对抗,并且日复一日地面对种种危险,就需要强韧的体能……心灵必须尽可能地强韧,而要长期维持这心灵的强韧,就必须增强、管理和维持作为容器的体力。"

所以,"彼此都应该自由地行动,找到最有效的接触面"。我要用文字打破一切枷锁,打开自己的各种横截面,正视它,热爱它,修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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