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永恒
如果你问我,在这世界上哪一种爱最伟大,它不是男欢女爱,现在看来最不靠谱;也不是手足之情,有时候也会反目成仇……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这种爱就是母爱,即使你问我一千次,我会一千次的这样回答,问我一万次,我会一万次的这样回答……
母亲,母亲啊!看着这两个无比熟悉的字眼,心里就充满了温暖,她如夏日里的凉风,她更如冬日里的暖阳!我千万次的呼唤,总是叫也叫不够。
说起我的母亲,她不美丽,更不善言谈,熟悉我们家的人都说,她与父亲并不般配,因为父亲年轻的时候可是村里的帅小伙,文化大革命毁掉了父亲的前途,也成就了这段婚姻,看来还真是姻缘天注定。
母亲的人生就是一部苦难史。她在十多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就去世了,她就领着瞎眼的母亲到处要饭,母亲今年63岁,正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可想而知在那个动荡不安、食不果腹的年代孤儿寡母生活有多艰难!
在母亲16岁的时候,她的母亲也离她而去,她唯一的亲人就是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她只好寄居在姐姐家,多亏她姐姐和姐夫是近亲结婚,都是亲戚,她的日子好过的多,不用看很多白眼。
在这样的家庭,母亲哪里上过一天学,能活着就是上天待她不薄了。在十九岁的时候母亲嫁给了大她九岁的父亲,父亲受家庭成分的连累一直娶不上媳妇,没有人愿意跟他,并且还有人造谣使坏,破坏他们的婚姻。
在那个通讯不发达的时代,当母亲听了谣言说,父亲杀人了,抛却一个女孩的脸面,独自一人翻山越岭来到父亲家证实,我想:这不就是伟大的爱情吗?为爱不顾一切啊!
爷爷活着的时候,常常告诫父亲:你不要对不起小芬(姐姐的名字)她娘,她是咱家的恩人。
父亲也常常对我说:多亏你娘嫁给我,我那时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一个家,会有你们姐弟俩,你娘是咱家的功臣啊!
我想:这也是爱吧!
娘没有文化,不会像别人家的娘一样会讲故事,她唯一会讲的一个故事就是一个:皮狐精马虎爪。她更不会做针线活,因此我就没有新衣服穿,我小时候的棉衣都是我姨给缝的,是呀!我也该经常去看看我姨。
我就馋人家的娘会讲一个个好听的故事,会做一件件漂亮的衣服。
在生下我之后,没有人帮母亲看孩子,我小时候多灾多难,刚刚生下三四天的时候就抽风,父亲说:是儿不死,是才不散。我活了下来,在月子里母亲就要自己伺候自己,还要洗衣做饭,在那春暖还寒的二月,溪水是很冷的,因此母亲就落下了病根,现在她的关节疼痛粗大,包水饺都很费事。
母亲最引以为豪就是她嫁给父亲以后,跟着父亲盖了三次新房子,她总是眉飞色舞的说她年轻的时候有多能干,半夜起来蒸馒头,做豆腐,伺候六七十号人吃饭(父亲是窑匠,为人不错,很多人都不请自来帮忙)。
我可以想象地出:那时候的母亲是多么的劳累啊!她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她快乐着她的劳累。
我记忆中尤为深刻的就是母亲带着我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挣公分,母亲像男劳力一样肩扛肩挑不落后,我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可以帮母亲摘花生了,人人夸我干的真不错,都比过生产队一个爱耍滑的妇女了!我那骄傲的小样子现在还历历在目。
我还记得我八九岁的时候的一场大病,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发起高烧,父亲在外盖屋,母亲心急如焚,背起我,不顾路途坎坷,一路把我背到乡医院,我高烧退了,母亲累倒了。
母亲哪来这样的胆量,敢走夜路,母亲哪来的如此多的力气,背着我,一口气不歇的走了十多里路啊!
我的亲爱的母亲,我的伟大的母亲!
母亲更是善良的,虽然奶奶没有看过我,我们吃她个煎饼还要我们还上,母亲常说:你奶奶从来没有看过你,你小时候受了多少罪啊!我才不管她呢!
但母亲却用实际行动给我做出了榜样,有好吃的,她总是让我给奶奶送去;有人到我家做客,她也总是叫奶奶到我家坐桌陪客人吃饭。在赡养上她从来不含糊不打折,给粮给油总是第一个。据说我大娘还曾经把一张两元钱当成十元的给了我奶奶,我父亲兄弟四人,我父亲是老二。
奶奶活着的时候说:你娘别看不会说,她的心善良这呢!你长大了一定好好孝顺你娘,别让她吃苦受罪了。
善良就是娘的一张名片,我也继承了我娘这张名片,也是娘给我最大的一笔财富,终生受益无穷。
对外人娘一样善良,在2010年的时候,娘到村小卖部买东西的时候,被拖拉机压了脚踝,那人只给送了一千元钱就不管不问了,我们前前后后花了一万多,只要娘平安,我们也不去计较了。好人有好报吧!
娘现在健健康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她和父亲种了十多亩地,养了一群羊。每到双休日,有空我就回家看看爹娘。娘总会做好饭等着我,我总觉得娘做的饭是最好吃的。临走的时候,娘总会把我送出去很远很远,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我。
我知道:我永远走不出母亲的视线里。我永远在母亲的心里。
母亲我曾经怨恨过你,现在我的心里是滔滔不绝的爱,我伟大善良的母亲啊!
母亲愿您幸福安康,愿你长命百岁!
昨晚读了一篇文章,让我泪如雨下,引起我感情的共鸣,让我再一次感受到母爱的无私伟大,我也写了写我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感恩的心永远永远!
现将催泪文章全文奉上,题目是《孟婆汤》,作者是金华市东阳中学高二(16)班申屠佳颖。
《孟婆汤》
文:申屠佳颖
母亲已有六十九个日夜不曾跟我讲一句话。
我还记得她从前抛下的荆棘一般的话语,“你记着,你是怎样对我的,总有一天我会以冷漠同样地还给你!”我也还记得小时候犯了错,在门缝后眼巴巴地望上她半天,她总会过来摸摸我的头,像揉一只毛绒小狗。
“知道错了吗?”
我温顺地点头。
她终究会原谅我,千千万万次。
寒风吹彻的日子,我只身一人回家,烧饭,浇花,洗衣服。然后坐上去往杭州的大巴。
这个城市的天空总是很奇怪,瓦蓝瓦蓝的时候不觉得舒畅,灰白灰白的时候也不觉得感伤,他总是高远而平静,如同活着跟没活似的生活。杭州的风背着一股湿气,像灌不完的孟婆汤。我的遗落的记忆,最终沉重地落在十月十一日的下午。
“你们怎么来学校了?”
“知道你二模刚结束,带你出去放松心情呗。”
签完请假单坐上车,车子驶出百米。驾驶座是阿姨塑料袋般窸窣颤抖的声音,“佳颖,我们去医院。”父亲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潮湿,淹没了一切、一切声音。
我几乎是,一点认不出母亲来。她剃光了长发,脑袋浮肿得像个面团,手臂上是蛆虫似的伤口和紫黑紫黑的皮肤。只有那些错杂的管子和借助呼吸机剧烈起伏的胸口,让我确信,我的亲爱的母亲,她终究没有死亡。她原本是救不活了,她血管里汩汩流动的血液都几近流干了,她在短短三天之内动了三次大手术,她还在等我,可她终究没有睁开眼睛。
重症监护室里,我终究不敢号啕大哭。
这一次,母亲不会原谅我。
几天后母亲转院来杭州,我仍然被安置在那个空旷的小城里学习,过着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生活。我常常打开微信点开母亲的对话框,那里是母亲车祸前三小时发来的“鸡汤”,我甚至懒得把它读完。六十九天,我没舍得删,从“十年苦读竟成空心人”到“首要的是‘学会生活’”,一共一百八十个字,字字扎在我心里。
母亲醒了。是迷蒙的眼。
我在电话的这头泣不成声。父亲告诉我,她会像小孩子一样,她可能认不得我,她需要一件件事都从头学起。“你别担心,你认真学习就好了。”
“爸爸,我二模考了年级第五。妈妈她一直跟我说我有能力考前五的,这次我做到了。她还记得吗?”
可是她永远都不知道了。
就算父亲问:“你是谁?”她也会答不上自己的名字,她只会胡言乱语,像一个走失在岁月里的孩子。
我以前总以为母亲功利愚昧世俗做作,我想要自由和梦想,我对她冷漠和苛刻。直到,真正失去的那天。我歇斯底里。
昨日的大巴在夜间抵达杭州,母亲啊,我没日没夜思念的母亲!
她的眼珠骨溜溜地转着,却不曾聚焦到我的脸上;她的头骨被剜去半块,模样有些狰狞;当我的手触及她的手,那里是母亲温热的血液,是我温故如新的回忆,是我忍住的干涸滚烫的泪水。
父亲在她耳边温柔地说:“认识吗?她是谁?”
母亲骤然把她的温热的手缩回。
我的手,于她而言,太冰冷了。
“是你女儿啊,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了。
“女儿来了不打声招呼?笑一下呀。”
母亲忽然咧开嘴,露出两排整齐光洁的牙齿,像在等待一个牙医检查她的牙齿。
我把手捂热,再去牵她的手。我只是静默地望着她,用很深很深的目光凝视,我希望她会记起我。她转过头来,继而别过头去,她轻声说:“佳颖读书不认真。”那一瞬,我泪流满面。
寒风吹彻的日子,我只身一人前往赛场。人行道上,落叶和雨水打湿的地面紧紧抱在一起,它们太冷了。水啊,树啊,它们都很伤心的,它们忍得住就是了。
我忽然想起我的包里有一本《目送》,那是母亲读过的最后一本书,她的书签夹在第五十六页。我曾经嘲笑母亲看如此平淡琐碎、小家子气的书,但从母亲出事,直到现在,我已经将它翻了三遍,也许我的母亲会像龙应台的母亲一样,记不起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但我仍然爱她。我有与你,永恒的记忆。
你会记得,有一个小姑娘,在你病床边,为你一遍又一遍地念你喜欢的书,就像你不曾记得的很久很久以前你教她一遍又一遍地认字一样。书的封面是你喜欢的藻绿色,是我们久久等待的春天。
妈妈,你还记得吗?
你是我的母亲,你叫陈学慧,你最爱的是绿萝和富贵竹。
我是你的女儿,我叫申屠佳颖,我最爱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