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糊肚
2022-01-09 本文已影响0人
茉茉前行
对于“糊肚”这个词,我觉得应该这样写,上网度了一下,应该没有错,这个耳熟能详的词语,和着它的味道,伴随了我四十多年。
儿时,我们郑州南郊的村民都称“红薯”为“白薯”,当年,田里收上来的都是白心红薯,偶尔有一两个略有红瓤的,是稀罕物。
冬天里,农闲了,家家户户的柴火锅都支起来了,主妇们一大早起来,大水舀一挥,往大铁锅里添水,再点着锅底里的柴火。接下来用刚打出来的井温水洗红薯,削皮,对着冒热气的大锅,一刀一刀地砍下去,光溜溜的大红薯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扑扑通通地跳进水里……。
那时候,冬天的气温,零下几度,甚至是十几度,是常态。虽然是用得井温水,洗红薯感觉不冻手,经不起湿漉漉的手在冰冷的空气里忙碌啊!两手冻得通红的主妇,腾出空来往锅底下添柴,顺便烤几下冻僵的手指。
接下来,喂鸡喂鸭,喂牲口……,院里院外跑,手指冻得不灵活了,哈哈气,搓搓手,去土灶台边烤一把,再加加柴。
锅里的红薯煮的差不多了,主妇开始端着盛着玉米糁的大瓢出来,一手抓着玉米糁往滚着的锅里洒,一手灵巧地搅匀,让玉米糁充分地和锅里的沸水与红薯结合。
这个过程,我们称之为“打糊肚”,需要一个小时左右,需要用大铁勺不断搅着锅里的糊肚,以免坐底儿——黏锅糊锅底。煮着煮着,红薯的甜味一点点在糊糊里释放,红薯越煮越绵软香甜,玉米糁越煮越香糯,主妇们把握火候和时间,把红薯糊肚煮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