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大早，刘五十四就带着几个村民，在县公安局门口烧起了纸。

门口的警察赶紧把大门关上，生怕村民闹起事情来。

三楼的张启山看到这个场景，不免感到头疼。

“小李，你去把那老头请进来，在这么下去对我们影响不好。”张启山一边抽着烟一边对门外的小李说道。

“你就是刘元的父亲，刘老先生吧！”张启山看着眼前这个老人，鞋子已经被雨水浸湿，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我的娃死得冤枉，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我的娃报仇。”刘老汉说完话便跪在张启山面前嚎啕大哭。

“老人家，你先起来，我向你咨询一些情况，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破，一定给您老一个交代。”旁边的小李一边安慰刘老汉一边把他扶起来。

“小李，你去给他拿块毛巾擦一擦，顺便倒点热水，好好安抚一下。”张启山说完便转过身，从警这么多年，他见过类似的场景太多了，他很不喜欢这样。

“队长，大门外的其他村民怎么办？”门口值班的警察问道。

“告诉他们要么滚回家，要不进看守所。”张启山掐灭了烟头，穿上椅子上挂着的便衣，下了楼。

“队长，刚接到报案，南关的居民区发生了一具尸体，死者是一名女性。”小李说道

“那个老头怎么着了？”张启山望着门外问到。

“我已经安排人送他回家了”小李回复说。

“走吧，去南关。”张启山点上一根烟便上了副驾驶。

车开了半小时才到，雨天的路不好走。

“警察同志，我是这出租屋的房东，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除了人命案子，我这房子以后可怎么往外租！”

“等我们破了案，你该怎么租还怎么租，别他妈在这废话了，带我们进去啊！”小李对付这种人很有一套。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张启山问老钱。

“死者的外套和内衣被全部扒光，下半身赤裸，但是没有在阴道内发现精液，脑后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但这并不是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死者的死因是窒息而死，凶手应该是用绳子将死者活活勒死。并且对死者进行过猥亵，我们在乳房和阴道里发现了黏稠的唾液。”老钱说完摘下口罩。

张启山点了点头；“那是不是可以推断得出凶手有可能是一个患有性功能障碍的人。”

“有可能，但也不排除凶手有心理障碍，从而导致他无法进行性交。”老钱一边在纸上记录一边说道。

“站住！”

张启山刚点燃一根烟，便听到小李的声音，他在追人。

张启山冲出房间，沿着小李声音的方向跑去，看到一个急急忙忙在前面奔跑的人，小李紧随其后。

张启山对着那个人跑的方向，开了一枪。趁那个人回头之际，小李将他一把扑倒。

“你跑啥？”小李气喘吁吁的问道。

“你不追我，我咋会跑！”那个人被小李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你来这里做什么？”张启山问道。

“警察同志，人不是我杀的。”那个人都差点快哭出来。

张启山让小李把他放开，用手铐铐在路边的铁栏杆。

“你认识那个女人？”张启山深深抽了一口烟问。

“认识，我昨晚还找过她做那事。”

“啥事？说仔细了。”小李厉声呵斥道。

“嫖……嫖娼。”

“那你把昨晚找她的事仔仔细细说一遍。”张启山踩灭的烟头，盯着他说。

“是……是,我是在一个月前认识她的，那时候我和一起跑长途的几个司机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就琢磨着去找小姐，您也知道，这年头男人吃完饭还能做点啥，那有老婆的睡老婆，我们没老婆的就只能去找小姐。”

“说重点。”张启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点上一根烟。

“到了按摩店，我们各找了一个，我找的就是晓丽，我们做完以后我觉得她人挺不错的，就问她为啥做这一行，她跟说我是因为家里穷，她爸妈在农村没多少地，弟弟在外面上大学，全家人都指望她一个人，后来听说这行来钱快，就开始做这个了，我心想着这挺漂亮的一姑娘，可惜了。后来她说她除了在店里接活，还会在自己的出租房里做这事，我就向她问了她住的地方。完了事以后，我接了几个单子，一忙就忘了这回事。直到昨天，我得了空，我就按她说的地址去找，事情结束以后我就回家了。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听到旁桌的人说这发生了凶杀案，死了个女人。我就好奇过来看看，这不刚才被这警官瞪了一眼，心里一虚，就跑了。警察同志，我真不是杀人犯啊！我顶多就是嫖客，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行了别叫了，等我们调查清楚再说，小李把他带回局里。”张启山知道这个人不是凶手，但罚款增加收益，这种事随手做了也没什么坏处。

一周接连发生了两起凶杀案，整个县城被搞得人心惶惶，很多人大半夜都不敢出门，县里的歌舞厅和电影院夜场去的人越来越少，给张启山的压力越来越大，时间也越来越少。

最重要的是，市里的王局长还要靠他的破案率来增加进入市公安局领导层的砝码，这次的案子，不管怎么样，都要破。

 “这雨什么时候停？”张启山望着窗外，手里的烟烧了一大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