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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孝皆因没有后 古老遗风疯狂人

2019-01-20  本文已影响20人  农一笑

    金成芳心中有了二坏子之后,头脑中除了稳住刘道林这一家人而外,整天就谋这个点子。

  说句心里话,她也是被逼无法,虽然这家子现在被自己哄的笑呵呵,但是这种局面不可能维持多久。到时候,恐怕他们又会怪她是只不下蛋的母鸡了。

  后庄大婶子,也就是刘维前的家里人对她讲过:“女人一辈子,如果没有为男人延续香火,便是罪人。没有面子不讲,在家中也没有地位,说话没有人听,再苦再累也没人疼。”

  她还有两个闺女呢,就因没有儿子,曾经的公公婆婆便不拿她当人看,指桑骂槐据她讲是常有的事。虽然后来是新社会了,名义上男女都一样,其实哪里能一样得起来。女子作为劳力,总是没有男子能承重的。推呀搡的离开男人都是软码头的事情。况且说句不中听的话。女子一嫁人,家中空落落,不就是绝户么!

  “年轻时,”刘维前家里人讲:“他也是很有精神的人,挺上进,后来两老的走了,闺女出门了,他便越来越懒散起来,唉声叹气,说苦没意思,没奔头。谁要在他面前提绝户的话,没讲他,他也会暴跳如雷,跟人家弄个面红耳赤。所以庄里人对他都陪着小心。”

  “他打过你吗?”

  因为刘道林对他发过疯,所以金成芳很是关心这个话题。

  “打到没有打过,只是一天到晚没有好脸色,心情稍有不顺,不是摔碗就是掼碟。再后来,就发展到昼夜不归,沉湎赌博,被大队抓住挂牌游街,他也厚脸了,无所谓。”

  这人真可怕,到这步田地,两口子还有什么意思呢,金成芳心里喑想。人家还有两个女儿,我呢?

  也不知是男人不养,还是自己不中。金成芳搞不明白,她很苦闷。刘道林也行呐,而自己呢,月月见红,没有什么不正常。

  别看金成芳在柳条庄是最年轻的媳妇,但是她思想活络,土话说是有心眼。上次左美兰一句拿她开味的话,却真的给她出了个主意。

  不管是哪个人的问题,反正自己要去试一试,二坏子是最好的目标,他单身一人,是个小大孩子,不会惹人耳目。即使败露,也不会在庄里妇人中留下仇人。没有仇人,便没有纠缠,没有纠缠事成后,时间一长也便风平浪静。

  金成芳前后左右考虑周全,便象一只发了情的母狗,专门留心二坏子,不住挑逗。二坏子还像以前疯,但一遇到孤男寡女,她认为时机正好时,他便像躲避瘟疫一样,立马逃走。

  她很纳闷,是不是这小子太缺心眼,或者说自己没有吸引力呢。于是,她开始照镜子。

  时间在农村,本来就慢,可是在金成芳心中呢,时间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一眨眼工夫,春天就来到柳绿桃红的时节。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刘道林与生产队长刘道一是亲堂兄弟,刘汉前和刘道一不在世的父亲是亲兄弟。

  有一日,金成芳来了注意:“道林啦,跟你大哥说说,我去生产队喂猪。”

  “喂猪,不是由后庄没牙奶负责,你怎么可以?”

  “你是猪啊,”金成芳用手一戳他的头,两眼睁的滴溜圆,脸上似嗔又笑,忽然弯下腰,扒着嗓门作要呕吐状。

  刘道林眼睛一亮,金成芳用手一指:“还不去说。”

  于是,没牙奶便被调到别的专业线上去了。理由是她岁数大,猪太多,会太累。

  明眼人都看出来,刘道一这是循私舞弊,老虎肘子往里拐。

  金成芳喂猪,整天在社屋里,便名正言顺了。有这种特权的是刘汉儒,二坏子,还有就是金成芳。

  刘汉儒岁数老了,加上感冒咳嗽,上社房机会就更少,实质上就金成芳与二坏子。

  二坏子勤快,喂猪帮她往猪圈递猪食;烀山芋帮她劈木柴;在灶间帮她烧火等等,其实这些事,没牙奶时,他也一直这样帮忙,对他而言,这些事都是举手之劳。虽然他的主要任务是协助刘汉儒管理生产队的十几头牛,但是他的事总是不够做,又闲不下来,所以帮忙也在情理之中。

  本来饲养猪的活,需要两个人,队里见二坏子这样不惜力,也就昧着良心,少浱一个人。

  如此一来呢,他实质上成了刘汉儒与没牙奶的帮手了。

  而今,刘汉儒有病,他便转正,与金成芳正好两个人。刘二坏子觉得有点别扭:“我看啦,少了人手,生产队应再派一个人。”

  “尼玛的,一天到晚建议多呢,”金成芳把山芋倒进大水缸,回头就是一句骂:“这点事,也不是忙不过来,队里没有数啊。”

  “有鬼数,”二坏子心里无鬼,嘴上也便无钩:“不是说忙不过来,这铡牛草,要一人喂,一人铡才行,我一人怎么办。”

  “不还有我吗,”金成芳瞟了他一眼:“你帮我,我再帮你,不就是了。”

  “乖乖,”二坏子搔搔头:“养猪喂牛,生产队就好像是我俩包下来似的呢。”

  “就两人反好,”金成芳有深意的笑道。

  “好个屁啊!”

  “怎么好个屁?”

  “感觉上就像是两口做事。”

  “跟我。”

  “对。”

  “哪与没牙奶呢?”

  “没别扭。”

  “为什么?”

  “我觉得她像我妈。”

  “你也把我当你妈不就是了。”

  “你?”

  “对呀,有什么不妥?”

  二坏子一捧水泼在了她的身上:“你想讨我巧处。”

  金成芳站在缸对面干活,二坏子这一捧水正好泼在她胸前:“断气的二坏子,你要死了。”她忙把衣服扣子改开,人扭向左,前倾,又用手捏起衬里背心,抖了两抖。

  “这水不冷啦!”

  “对不起,对不起,”二坏子搓手捻脚:“我不是故意的。”

  他那个失慌相,引得金成芳大笑:“不堪气,叫你焐干。”

  “行啦,”二坏子走上前,作出欲搂搂抱的模样。

  金成芳一下子贴到他胸前,这一招让二坏子没想到,他本想吓吓她。没想到她顺势就贴上了。吓得二坏子连连后退。

  “哈哈,”金成芳大笑道:“二坏子,你也就这点本事。”

  女人的气息又一次如此近地撩拨着他,使他心境荡漾,有如在桃花树旁被春风吹拂,浑身毛孔张开,又收拢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春光里支起了帐篷。他口干舌燥,牙与牙打颤。心也到了嗓子眼。

  在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中,他看见玟瑰枝头,有一含苞侍放的花蕾在烟雨迷朦中紧抿红红的唇口。笑声如风,花枝乱颤,晃花他的眼睛。

  那一树的桃花,白里炫红,天空湛蓝,有比翼鸟儿飞过。阳光正好,花儿正艳。一只白色的猫从墙头越上屋顶,而一条黄狗紧盯着那个前边追过。

  二坏子猛地往前一步,紧坚抱住金成芳,在她的脸上、耳根、脖子上猛啃,金成芳大喜,百般地迎合着他:“轻一点,你想勒死我呀。”

  他似乎没有听见,手在她的后背上乱摸。

  金成芳两手把他的脸强行从自己身上挪开,翅起嘴问:“想不想?”

  “想!”

  “想,就去把门关起来,”金成芳往二坏子住的里间屋努努嘴:“到床上去。”

  二坏子松开手向门口走,金成芳赶紧走进里间去。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有一双眼睛,正在社屋后窗边,又窥又听。

  乖乖,庄里哪个女人荡啊,看不出来,原来是她。我怎么就没发现的呢。

  二坏子走到门口,忽然想来刘道林以及一家子对自己的恩情。我怎么可以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呢。

  有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庄里人都没拿自己当外,免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难道我连这兔子都不如。今天和她睡觉,从今以后,在庄里,自己便是奸夫淫妇一类人了。汉儒讲要作主替他找媳妇。哪一家闺女愿意嫁给淫棍呢!

  人这思想,电闪雷鸣般快,二坏子数个念头闪过,便在内心自骂道:“今天要做这事,就是猪狗不如了,”可是原始的冲动拖着他,卡住他的脖子,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出了门,发疯似地顺着社屋路往南跑。

  屋后的人一惊,隐身树后,他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奶奶的,你不干我来,这个没用的东西。

  他三步两窜地进了屋,把门一关,把裤子脱掉往牛草上一扔,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你他妈不能快点,”吱呀门声使金成芳狂喜,她以为二坏子童男子害羞,所以把自已先脱了个一丝不挂,躲进二坏子被窝,一则准备让他惊喜,二则是想他再坚强,面对自己的胴体也会把持不住的。刘道林就这德性,男人估计也都是这个德行。

  她脸朝里,那个人掀起被子就钻进去,动作干净麻利。

  金成芳大恐,从那个人一揭被子,她就觉得异样了,然而一切为时己晚。

  “尼玛的不是人,臭不要脸!”金芳眼泪直窜,她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被老狐狸子欺负。再怎么说,他多大岁数了,能做他爸了。

  “跟谁不一样,”老狐狸满足之后,下床穿了衣裤:“干也干了,以后跟着我,保管你没亏吃。”

  “跟你妈头,”金成芳怒不可遏:“回家干你闰女去。”

  “话别这样难听吗!只要你不声不响,只当没有这回事,高沟酒厂分在我们大队的那个名额,我就让刘道林上。”

  说完话,急急忙忙走了。

  这是一条真正的狐狸,你看他做这事时轻描淡写。一方面证明他色胆包天,另一方面他也笃定金成芳不会声张,因为她丢不起这个人。

  二坏子恢复了一阵子情绪过后,慢慢地走回来,金成芳两眼通红地把水缸山芋往锅里捞。

  “对不起,我不是人!”

  二坏子还以为她流泪是因为他的原因呢。

  金成芳没有理他,而是走到他身边,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然后自顾自地去烧火,烀山芋去了!

  二坏子手捂着脸,一言不发。真正是:“桃花有意挽流水,流水无情弃镜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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