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与《山海经》
阅读教学,如鲁迅的《阿长与<山海经>》,这篇散文从篇幅上看,于七年级的学生而言,似乎有点长。从内容上来讲,可能会稍稍有点复杂,乍一读,确实有点摸不到方向,抓不到文章的中心点落在何处,于是阅读的焦虑度、畏难情绪就会油然而生,大部分的学生甚至会不知所措,打内心处对鲁迅的文章形成排斥感。
可以说毫不夸张的说,鲁迅的文章就是试金石、测温计,因为他的文章一出,相当一部分的学生纷纷就会败下阵了,学生是否真正热爱学习,读一读鲁迅的文章便可辨出分晓。
以鲁迅的《阿长与<山海经>》为例,表面上就是记叙了作者身边的“小人物”的故事,作者用其娴熟的笔法饶有兴致的对人物从细节上进行了多角度的描写,我们可以从中可以感受到普通人也一样可以活得精彩,抵达某种人生的境界。
事实上,这篇文章,更多的是作者在倾诉自己的心声,就是普通人的身上所闪耀着的人性的光辉。于这一点,涉世尚浅的学生是难以觉察得到,即使是老师带出这一层主旨,大多数学生也不一定能明确的认知。
除此,这篇文章还能体会到作者笔下故乡的特有风俗人情,特别是旧社会时期的世俗伦理,生活习俗等。课堂上,老师引导学生结合当下实际,不断去追问其中的故事情节,还原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就是语文学习的魅力。
以作者感情变化的心路历程,我们不妨可以梳理出一条起伏线,作者刚开始时对长妈妈是“不太佩服”,因为她其貌不扬,曾踩死“我”的隐鼠,喜欢背地里说人长短,时常还喜欢“切切察察”,尤其是说话时还竖起第二手指,你看长妈妈一系列的语言、动作、神态刻画,呈现在读者面前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底层中年妇女的形象。
其次是“烦琐”,这里主要是文中的“我”在长妈妈的照顾,时常免不了要接收她的“教诲”,口耳相传,她似乎懂得很多规矩,比如正月初一的第一句话,要说“阿妈,恭喜”,“吃福桔”等;教给“我”很多道理,说什么人si了,要说老掉了,“晒裤子用的竹竿底下,是万不可钻过去的……”
后来令我对阿长改变看法的是她竟然会讲“长毛”的故事,于是乎,“我”对长妈妈产生了“敬意”,注意这个“敬意”就是作者的第三个感情变化的词,让我意想之外,似乎觉得她有时会有这样伟大的神力。但这种情绪时不长久的,比起她“谋害”我的隐鼠,对她“我”始终是有内心的抵制,对长妈妈没有惧惮,甚至还想着给“隐鼠”复仇的念头。
然而,有一件事却改变了“我”对长妈妈的认知,“我”的求知欲与日俱增,热爱学习,这时对一本绘图《山海经》十分的渴慕,于儿时的“我”来讲是“念念不忘”,一旦坐下时,就会记得绘图的《山海经》。就是这本外人不以为然,“我”却格外上心的书,不知过去了多久的某一天,长妈妈递给我的手中,看看原文中作者的描述:“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神态、动作描写,儿时的“我”在接过这本书时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深深印在“我”的记忆之中。这段描写,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帮助小孩子完成一件心愿,于过去还是现在,这是多么可贵的一件事,满足的是孩子渴望,彰显的是人性的善良,尤其是旧社会时期这份难得的人情。当然与当下孩子满足物质方面的需求是有别的。此时作者对长妈妈的情感是“新的敬意”,“新的敬意”意味着在之前的“敬意”的基础上更高了,更持久了。
转述至此,我们不难可以感受到文章的写作手法,即是“先抑后扬”,或是“欲扬先抑”,无形之中流露出了作者对长妈妈的无限思念、眷念、怀念之情,更多的是对长妈妈深深的“祝福”凝留于笔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