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井记之一——参观国子监和孔庙博物馆
井底之蛙出井记
成为小学老师之后,我一直把自己比作井底之蛙,原因众多。作为语文老师,一成不变的教材和日复一日的教学工作就是那口深井,我每天都在低头耕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确实有点低头耕耘,不问收获。作为教师,每天的工作囿于三尺讲台,不变的环境就是那口深井,每天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只有周末和节假日有机会再加一个点,但是无论去哪里或游或览,都有点走马观花的意思。井底之蛙最大的问题,是见识无法得到增长!我是幸运的,有幸参与到了北京市教委组织的第一期博物馆课程中。该课程依托博物馆,或者资深讲解员的讲解下参观博物馆,或者通过专家的专题讲座了解不同专业方面的知识。我这只井底之蛙有机会跳出井口,开启能增长见识的博物馆之旅。
参观国子监和孔庙博物馆
2023年5月12日,今天是第一次参加博物馆课程,地点在孔庙和国子监。怀揣兴奋与期待,早早乘坐地点,来到了国子监的集贤门等待。
迈进国子监的门槛,映入眼帘的便是题有“圜桥教泽”的琉璃牌楼,黄色琉璃瓦散发着高贵庄重的气质。绕过辟雍的一湾碧水,来到国子监的第二进院落,翠柏环绕下我们来到了彝伦堂集合,这就是我们今天学习的主要场所。
首先,国子监和孔庙的馆长吴明老师为我们讲解了孔子的主要思想,“德、仁、忠、信、恕、和”,听着吴老师对这些字眼的依依阐释,我不禁穿越到了大学的课堂,回忆起了中国教育史的老师为我们讲解这些内容时的情景。除此之外,吴老师重点讲了北京的孔庙与其他地方孔庙的区别,对此我做了记录。孔庙主要分为家庙、中央孔庙、地方孔庙和国外的孔庙。北京的孔庙是中央孔庙,是天子祭祀孔子的地方。北京孔庙的主体建筑大成殿是以最高规制修建的祭祀建筑,代表着九五之尊。最后简要叙述了孔庙和国子监的整体布局设计,以及各自三进院落的主要用途。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孔庙第一进院落中的元明清三代的进士题名碑。198块碑刻有的5万多名进士的名字,既让这些进士光耀门楣,也警示他们要勤政廉洁,爱国爱民。国子监作为太学,有着当今教育部的主要职能,既是教学机构也是教育管理机构,这里的老师是师亦是官。
紧接着,我们跟随讲解员的脚步,参观了孔庙和国子监的主建筑。讲解员细致讲解了辟雍的来历。辟,通“碧”,雍,为水中凸起的小岛,辟雍即为环水的小岛。乾隆命工部尚书刘墉效仿周天子所设的大学,建一座天子之学,供自己讲学。刘墉在东西两侧打井,利用暗渠引一整圈的环水绕雍,一整圈的环水包围着中央的主体建筑,像极了一块碧玉。国子监辟雍四四方方,攒尖重顶,黄色琉璃瓦流光溢彩,乾隆皇帝御笔“辟雍”二字穿越时空,熠熠生辉。
在讲解员的讲解中,我第一次了解了古代的人工传声筒——传胪官。皇帝讲学时,从辟雍一直到东西配殿,再到御街都跪满了各级文武百官。在没有任何传音设备的年代,只能口口相传,让所有官员都能听到皇帝的教诲。口口相传的官员就是传胪官。传胪官必须博学,以便准确传递皇帝的教诲,还得是个大嗓门,以便把皇帝的话播的更清楚。
在参观进士碑林的时候,讲解员让我们试图寻找比较熟悉的刘墉和纪晓岚的名字,还真有老师借助手机的摄像机放大字体找到了。对于这两位历史人物,很多人都是通过电视剧了解到的,我对他们真实的历史故事更感兴趣。
中午,我们回到了彝伦堂享用午餐,我思绪万千。想着乾隆皇帝曾经在此为官员讲学过,百年后,我竟然在此嚼着吉野家的牛肉饭,喝着外国人的可乐,有点滑稽。想着这里曾藏书万卷,百年前饱读诗书的进士们仍旧在此翻阅典籍,我不禁心生敬意。
下午,我们聆听了地理专家朱祖希教授的专题讲座《北京,我们的祖先为什么选择这里》。朱老师年近七旬,满头白发,精神矍铄。他穿着极为朴素,深蓝色的帆布褂子,散发着学者气。开讲了,主持人为朱老师摆放好了一把椅子,示意朱老师可以坐着讲。朱老师却说,“坐着讲课,不好吧,没有坐着讲课的。”全程一个多小时,朱老师从始站到末。我想这一小小的举动,就是我们下面坐着的老师应该学习和反思的。朱老师非常平易近人,讲解中夹杂着南方口音,但他尽量用浅显易懂的非学术语,让我们明白为什么永定河是北京的母亲河,让我们明白一条河如何成就了一座城。
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朱老师把北京的中轴线比作了一件中山装的上衣。这样形象的比喻让我们一目了然的了解了北京城的对称美,也激发了我探寻北京中轴文化的兴趣。
朱老师特别推崇自己的老师侯润之,他说,一个好老师真的很重要,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哪一句话就会影响学生一辈子。他还说择校不如择师,择师就择名师。听起来朴素中透着道理。此次博物馆课程结束之后,我购买了两本书,一本是《国子监街》,第一次浏览完之后,我对金殿传胪、释褐簪花礼、匾额上的题字和石碑上有名的进士等等都有了粗浅的了解。另一本是《放眼永定河》,目前只读了几页,期待读完后的收获。
参观和学习是一个契机,一个增长见识的契机。珍惜每一次出井的机会,珍惜每一次向专家学者学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