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半二锅头

前几天，有俩位经常登门，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人不像是夫妻，对坐在一起都不怎么轻松，男人坐姿不是很随意，不像是丈夫坐在妻子面前，女人化妆把自己脸弄得很厚一层粉底，脸上又有整容的痕迹，笑容有很商业化的做作。

他俩给我的印象并不好，源于那个男人提出来和我们店铺合作，方案是他是KTV某某，可以带人来吃夜宵，要求我们以后给他们免单，我直接回绝了，说，这样就算不清账了。他俩买了一瓶二锅头，喝了半瓶，就给他寄存了，他俩又点了一份大葱黄瓜蘸酱，男人对我说，能不能把吃剩下的黄瓜寄存。我从未见过如此小气之人，只说，黄瓜放久了会干掉。女人赶紧过来打圆场，说他是在开玩笑。

隔天他俩又点了一份蘸酱菜，要求我们给他加热，之后，他说了几次热过头了，云云。最后才提出，换一份，我答应了，他又赶紧说，会让我赚回来，云云。对这种赏人饭吃的口吻，我非常不喜欢。他俩又要了一瓶二锅头，我店里进价低，卖38元，别人店里卖58元。

我嫌他俩吵，就坐在门外，其实也能听见他俩说话声。酒能使人放荡，这餐饭，加上他俩之前寄存的酒，他俩总共喝了一斤半白酒，女人开始抱怨起来，关于公司账务问题，她说的话没什么条理，总而言之，应该是男人和她说过，自己财务状况不佳之类。女人抱怨在他这里干了三个月的活，也没钱。

女人的言辞开始放肆起来，给闺蜜打电话，问闺蜜今晚和男友几次，说要三次才行……放下电话，女人又重复着说，自己三十多年人生，遇见了面前这个男人却不如意……

我在外边听着着急，我差点想告诉这个女人，摆明这个男人又穷又抠，女人想在他身上捞钱是不可能的，后来，我想明白了，这终归是他俩一场交易罢了，和赌牌的赌友一样，没有谁比谁更有道德。

这对情欲男女离开的时候，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姿势也不熟练也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