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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词瑋记】之星火燎原主席篇

2020-12-26  本文已影响0人  爱瑋儿
有一种志气,“学不成名誓不还”;有一种青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有一种不屈,“而今迈步从头越”:有一种韬略,“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有一种魄力,“欲与天公试比高”;有一种无畏,“万水千山只等闲”。湘潭韶山,天降一圣,自幼立志,解民苦难;长征先驱,革命卅载,惊天动地,中华开篇!美帝英法,岂敢正眼?泽被后世,谁可比肩?
图文 / 摄影  爱瑋儿  (首图来自网络)

《七绝·改诗赠父亲》,作于1910年

2020年12月3日 周四

下元节第四日,阴,出城祭祀,告知老屋已收拾妥,能留下的悉数留下,留不下的请进心里,望父母谅解。返程前,见上年纪的农家人在冷风头坐着来往客稀,便收罗了些土特产,既为自己尝鲜,也算一种帮衬。

1910年秋,毛泽东离开闭塞的韶山冲,来到湘乡县立东山高等小学堂上学。临行前,他改写了日本明治维新领导者西乡隆盛的诗,夹在父亲每日必看的账簿里,表达一心向学和志在四方的决心。

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没有打小离家报国、学成名就的志向,自然也不会指望身后埋骨桑梓,但几乎无一例外地希望自己的劳动成果能够得人赏识以换回一些价值,如果能尽己之力帮他人实现一些价值或许也算一种价值。

我亦始终相信:人生无论到了哪个年龄阶段,未必胸有宏图,只要眼里有光、心中有诗,无处不青山。

《贺新郎·别友》,作于1923年

2020年12月4日 周五

昨日读得少年鸿志,今日抄诵铮骨柔情。

1923年12月,毛泽东接中央通知,由长沙取道上海赴广州,参加国民党“一大”。此词是他离开长沙时写给才诞下毛岸青的夫人杨开慧的,最早发表于1978年9月9日《人民日报》。

故而“别友”别的是战友加爱人,更有尚幼的大儿与襁褓中的次子,一面是昆仑崩绝壁、台风扫环宇的国家重任在肩,一面是凄然相向、不忍割舍的儿女父子情长,正值三十岁的男儿从此天涯孤旅,那时那刻的复杂心情只能是“割断愁丝恨缕”、“热泪欲零还住”,只盼早日云开硝烟散,回首“重比翼”。

全词最打动我的是一句“算人间知己吾和汝”,如果一个女子能得到一个男子这样的评语,知世间有一人心相印、意相合,纵天各一方又何妨?同样,如果一个男子能在世间相遇一颗知己的心,无论身在何处,羽翼就有了高飞的力量。

想想革命年代,将“爱人”唤作“同志”不无道理,志不同道不和的爱难以持久,爱的屋檐下一个“友”,相爱也须先成为知己好友,方能互相支持、彼此成就。

《沁园春·长沙》,作于1925年

2020年12月6日 周日

想念长沙,想念岳麓山,想念橘子洲头。寒秋已过,那碧透的湘江两岸想必早已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了吧?

参加完标志着国共首次合作的“一大”后,毛泽东被委以国民党上海执行部委员、组织部秘书等重命,回家乡休养至次年九月,再度因筹备农民运动和国民党“二大”的工作离开韶山奔赴广州,途径长沙留下此作。

那个曾立志“学不成名誓不还”的少年已然三十有二,独立湘水边回忆往昔,那时风华正茂、书生意气,与几个伙伴一道挥洒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如今再看百舸争流,仿佛眼下军阀割据,于是对着苍茫大地发出“谁主沉浮”的慨问,既充满了对国家前途的忧思,又踌躇满志,相信总有一天幼鱼跃出浅底、雏鹰击破长空,自有一股不可抵挡的中流巨浪,遏止混战局势,将中国这艘龙舟推向新的彼岸。

伟人亦或凡夫,谁没有过“恰同学少年”的芳华?岁月可晚,心不能老,无论今夕何夕,愿你我都仍有书写一阙“沁园春”的情怀。

《西江月·井冈山》,作于1928年

2020年12月7日 周一

大雪无雪,银杏已黄,早饭后徒步五公里半,去徽派建筑群旁的禅寺走一圈,回屋已正午,坐下抄写主席为1928年黄洋界保卫战写的这首《西江月》。

已经围困万千里的敌军怎会一夜逃遁?据说当年井冈山的红军确立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战术,“旌旗在望”、“鼓角相闻”代表了以少战多的决心,“众志成城”、“岿然不动”更体现了以弱赢强的自信。

和平,是无比幸福的事,背后必有果敢的决策和巨大的付出,疫情如敌军宵遁的今年感受颇深。当病毒在地球上经济和科技都最为发达的地区肆虐,醒来见报道新增本土病例为0,这便是森严壁垒护佑下的幸福。

《菩萨蛮·大柏地》,作于1933年

2020年12月8日 周二

同样是《菩萨蛮》,温庭筠以“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引出的是“无聊独闭门”的叹惋,毛主席用“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带出的是“当年鏖战急”的追忆,一个幽思闺情,一个开怀豪情。

更不用说开篇的七色铺陈、彩虹如练,让人眼前一亮。一个乐观领袖的眼里,1929年的大柏地苦战留下的弹洞都成了青山的装点,可见必胜的信念之坚,有谁知那场胜利之前所遭遇的是“五连败”和被撤职?

苦难从来无法击败精神力量充沛的人,相反,他们会在低谷中积蓄锐气,静候时机一跃而起,向世界亮出一句“今朝更好看”!

《采桑子·重阳》,作于1929年

2020年12月9日 周三

吃了败仗,丢了职务,屡遭排挤,又身染疟疾,仿佛古人被贬谪,这是毛泽东的1929年。

李贺叹:天若有情天亦老;主席说:人生易老天难老。孤身逆旅最易生感怀,然而,秋风愈劲菊愈香,霜天重阳胜春光。伟人之所以是伟人,正因其屡败屡战、越挫越勇的斗志,生命力之旺盛,恰如战地黄花。

和平年代的不幸是难有真正磨人意志的逆境,当一切都顺风顺水、伸手可得,心灵就容易在不思进取中逐日钝化,身体的感知与反应也会变得迟缓,这才是“老去”。

昨夜上海政府为每个平常家庭开出“战备”物资清单,包括手摇电筒、便携收音机、应急逃生绳、组合小刀、压缩饼干等,或也是借这场疫情提醒我们永远别忘了居安思危。


2020年12月10日 周四

九派中国,一线南北,烟雨苍茫,山锁长江。

1927年,大革命面临失败,共产党遭受重创,对祖国山川谙熟于胸的毛泽东登上只剩稀疏游人的黄鹤楼,怀古思今,心绪涤荡。

把酒洒入翻滚的滔滔江水,心潮澎湃一浪高过一浪。这恰是借景抒情,以诗言志,短短四十四字犹如星星之火,孕育着奋起反击、战斗到底的决心。

生命航程中预设的一切暗礁,可以轻易阻断悲观畏难的脚步,却是心存高远者迸发潜能、破茧出新生力量的前兆。

《虞美人·枕上》,作于1921年

2020年12月11日 周五

一个男人想一个女人可以想哭,莫笑痴情得没出息,连伟人都说“不抛眼泪也无由”。

1920年冬,毛泽东同杨开慧在长沙结婚,第二年即因参建中共一大和领导工人运动离开新婚的妻子。人在旅途,枕上愁生,思念如江海翻滚,长夜更长,残月愈残,寂寞难耐得只能披衣起来数星星,却看星也寒。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分离的人儿不见影,百念都熬成了灰烬。

无情未必真英雄!一个有着强大精神力度的人,常也有着细密入微的情感,只因思维冷静、行事果敢而不被轻易察觉。但他们的眼神里含着暖意,笑容里藏着童真,假使眼神和笑容也不轻易流露一丝儿女情,文字必成为最好的内心支撑。

故而还在写诗弄字的人,无论以怎样磐石般的坚硬示人,其内在必是丰富而柔软的。

《如梦令·元旦》,作于1930年

2020年12月13日 周日

宁化、清流、归化,皆福建西部县名,都是山路险窄、密林深暗、青苔湿滑的地方,可见行军不是一条容易的道路。要去向哪里呢?自问自答:武夷山下。

1929年红军主力东征,闽西根据地建立,古田决议通过,毛泽东也恢复了领导要职。第二年元旦至春节期间,率领红四军向北出发,经武夷山向江西挺进,以打破国民党的“围剿”。

尽管前路曲折、战情难卜,一个leader的笔下却是“山下,山下,风展红旗如画”,自我激励的轻松诙谐中的胜利信念,力透纸背,溢于言表。

为何要多读诗词?文学倒是其次,那里头有不沉沦于低谷的精神,更有觅乐趣于苦难的浪漫。

《清平乐·会昌》,作于1934年

2020年12月14日 周一

这一年,我的父亲诞生。这一年,途经14个省、翻越18座大山、横渡24条大河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始发。

这首《清平乐》有自注云:“1934年,形势危急,准备长征,心情又是郁闷的。”为何是郁闷的?此前因党内“左倾”思想的影响再次失去话语权,然而作者“蛰伏”三年并未“赋闲”,勤勉于读书、调研,针对反围剿的节节失利,继续向中央提出建议。

所以我们非但没有从诗作中读出郁闷,而是“踏遍青山人未老”的豪迈,明明病居于会昌才有一早到城外登高的闲暇,却说“风景这边独好”,并发出“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的警醒。

就在主席登临会昌山的当天,中共中央签发决议,红六军团向湖南西南方向突围西征,恰似心有灵犀地应验了末两句的“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

《十六字令三首》,作于长征途中

2020年12月15日 周二

如湖南民谣唱“人过要低头,马过要下鞍”,如陆游诗所写“五更颠风吹急雨,倒海翻江洗残暑”,如稼轩词中云 “叠嶂西驰,万马回旋”,毛主席笔下的山之高,离天只有三尺三;山之峭,峰如剑鞘刺破天;最重要的,山之气势,似万马奔腾正酣战。

写于1934年至1935年长征途中的这三首小令,以大自然的恢宏喻指勇往直前、排山倒海的战争态势,有一种擎天柱般的力量蓬勃而出,读来回肠荡气,酣畅痛快!

《忆秦娥·娄山关》,作于1935年

2020年12月16日 周三

居住了三十年的长宁区有很多路名来源于贵州,如遵义、茅台、玉屏、剑河、福泉、可乐,当然少不了赫赫有名的娄山关,是我常坐地铁二号线上下站的地方,年底即将通车的十五号线也将以此站为转乘点,故今日所抄题名颇有几分亲切。

苍茫如海的云贵高原西风凛冽,何况霜降四野,月照八荒,更有大雁叫、马蹄碎,连喇叭声听着都似哽咽。心情沉郁的上阕暗喻着行军艰难、战略受挫,下阕笔锋一转,重拾信心,变雄关为通途的如虹气势跃然纸上。残阳如血,恰是娄山关战役在一天之内扭转败局的壮烈写照。

生命的旅途亦如长征,有登顶峰得意处,就必有坠低谷怅失时,赢的人赢在胜不骄、败不馁的从容心态,随时随地都有“而今迈步从头越”的豁然。

《念奴娇·昆仑》,作于1935年

2020年12月17日 周四

好一句“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说的是巍巍昆仑冬寒夏溶,福兮祸兮!说的又岂止是一座山的功过是非?

诗仙曾有词云“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主席却要将昆仑山砍作三截,馈赠欧美。此诗写于长征最后一程途中,登上雪山之巅的伟人心里想的已不仅仅是一场革命的胜利,更是天下大同,暖共享,冷共担。

二零二零年,在横空出世的新冠病毒面前,不正是“环球同此凉热”的应验?某些发达国家,人已为鱼鳖,只求一山高,不携手战疫,何来太平世界?!

《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作于1965年

2020年12月18日 周五

昨日凌晨,“嫦娥五妹”谈笑凯歌还,九天揽月带回的一掬土壤被存于毛泽东的故乡湖南韶山。

主席写这首词时三十八年过去,我们读这首词时五十五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旧貌变新颜。

这一年,上天赐人类以磨难,而我们仍可在这星球上最安全的土地上听莺歌燕舞、流水潺潺,望高路入云端。正是突如其来的千难万险,让和平年代的我们有机会看到何为“凌云志”,何为“风雷动,旌旗奋”,何为“下五洋捉鳖”。

于国家于个体皆如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清平乐·六盘水》,作于1935年

2020年12月20日 周日

天晴了!读一读主席的“不到长城非好汉”。

1935年10月7日,毛泽东率领的工农红军在六盘山的青石嘴摆脱追敌,一鼓作气,长驱直入,于10月19日抵达陕北保安县,与陕北红军胜利会师,完成了震惊世界的二万五千里长征,这便是“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的由来。

望天高云淡,作者胸中涌起的是南宋词人刘克庄的“问长缨,何时入手,缚将戎主?”帝国主义的苍龙总有一天束手就擒,鲜艳的红旗必将插遍神州。

《七律·长征》,作于1935年

2020年12月21日 周一

今日,最长的黑夜过去,最难的一年也到了强弩之末。

连绵逶迤的五岭不过是一阵细浪,气势磅礴的乌蒙也就是一粒泥丸,这就叫“红军不怕远征难”。金沙江的热浪猛拍着两岸的峭崖,大渡河的险桥摇晃着冰凉的铁索,翻过千里覆雪的岷山,战士们个个脸上笑开颜。

要时刻准备着做一名战士,人生未必有长征同等的险恶,但一定有福起祸伏、否泰叵测。勇气和能力都非一蹴而就,养兵千日,方有“万水千山只等闲”的凛然!

《七律·送瘟神二首》,作于1958年

2020年12月22日 周二

1955年至1958年,六亿中国人用了三年时间寻根溯源,兴修水利,送走了华佗在世都无奈的血吸虫瘟疫,让青山绿水重见天日,千村万户再现生机。

2020年冬春交替之际,十四亿中国人众志成城,整个神州筑起抗疫的银锄铁臂,用仅仅两个月时间控制住新冠病毒的疯狂传播,这又何尝不是天连五岭、地动三河的舜尧之力?

然而离大获全胜还尚有时日,饱受创伤的地球仿佛一个巨型木桶,它的载水量不是最长那块板能决定,多少国家和地区还在“人遗矢、鬼唱歌”?对于这场仍将持续的全球战疫,我们也从未希望只有中国一个地方赢。

早上读到一句话:“一个人,只有温暖纯良了,你才可以谈论爱与自由,否则多少罪恶假自由之名。”地球村的每一渺小个体不分贵贱地“坐地日行八万里”,如果东西方的每个角落都能领悟任何自由必须以约束为代价,任何博爱必须以自爱为前提,那么总有一天我们回忆起2020,定然同样发出“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逝波”的胜利感叹。

《沁园春·雪》,作于1936年

2020年12月23日 周三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张白皑皑的画卷在眼前铺展开来。

1936年2月,红军长征部队胜利到达陕北清涧县袁家沟,准备渡河东征,开赴抗日前线。毛泽东在塬上视察地形时感慨万千,写下了这首豪迈诗词。

历代帝王的文韬武略,比起祖国山河的多娇,都难免逊色一筹。英雄俱往矣,欲数风流人物,还得看今朝!这真是亘古不变的大实话。

即便对同一个人,辉煌也只能代表过往,唯有认真而宁静地活好每一个当下,才是平凡日子里的强者!

《浪淘沙·北戴河》,作于1954年

2020年12月24日 周四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1954年,61岁的毛泽东来到中央在秦皇岛设立的避暑地办公,工作之余常去北戴河游泳,某个大雨降落的夏日与浪涛搏击、同渔民笑谈,幸甚至哉,歌以咏志,写下这篇《浪淘沙》。

就像在《沁园春·雪》里感叹“俱往矣”,曹操的《观沧海》中“秋风萧瑟,洪波涌起”的这片海域在主席眼里也已“往事越千年”,末句“换了人间”四个字更是言外有意、意味深长。

《水调歌头·游泳》,作于1956年

2020年12月25日 周五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若在高铁长沙南站买一杯热乎乎的茶颜悦色,到武汉下车没全喝完的话怕还有余温在手,不能不感叹毛主席对中国速度的预见性。

1952年,主席眺望被长江阻断的京汉铁路,首肯在龟山蛇山之间起一幅宏图,选址架设武汉长江大桥;1955年,一桥飞架南北的巨大工程开启;1956年,主席视察大桥建设进展,在6月1、3、4日三天三次畅游长江,写下《水调歌头·游泳》。

逝者如斯夫,一晃工程已建成六十年,中华民族和这座大桥一样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都用雄魄和智慧化作闲庭信步!假如“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巫山神女仍在高峡平湖间出没,定然惊叹神州大地已经大变样了吧?

华夏儿女不仅今日得宽馀,中国技术正帮助诸多发展中国家天堑变通途!即便在今年对抗威及生命的病毒如悬崖百丈冰的屡屡胜仗中,这一国之民也秉持着“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的姿态,明朝127岁生日的主席若还无恙健在,是否也“当惊世界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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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瑋儿,一个喜欢写写画画的心理教练。从中学英语教师到500强中国区高管,三十五岁挥别职场,以自由顾问身份背包行走近30个省市。而今安心居家种菜,与七弦共舞,和笔墨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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