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写作录佳文家城市故事

说好了,两年就两年。

2019-11-26  本文已影响0人  大山z

素未谋面,却已相知

多么微妙,多么荣幸

莫名想起来一位故人,冬天的城市冷得让人哆嗦。我和姐姐毫无计划来到丽江。云南的冬天是真的暖和到让人感动,即使不至于可以换上白裙那样夸张,起码每天阳光正好,心情也会跟着明亮。

我们来丽江谈不上旅游,也谈不上散心,就是正常居住几日。没有匆忙的行程,亦没有繁琐的行囊。古镇里寻寻觅觅一小会,便找到一家很温馨的小客栈,虚掩着的小木门挂着营业中的小牌子,我们一边四处打望着一边走进去,院子很大,种满了花草树木,刚浇过水的绿叶还在滴着水花,四周全是木头书架,搁置着旧书。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茶具,几把竹藤卧椅轻摇慢晃的闲置着,阳光就那样静静的铺在上面。我和姐姐顺着茶艺长桌边的木梯子来到阁楼,阁楼晒着许多被褥和普通人家有的一些草药树根。阁楼倒是布置得温馨舒适,几张宣纸铅笔、五子棋盒整齐的放在屋檐下的小方桌上,这位老板倒是别有一番闲情逸致。

忘记了没有老板这回事,我们就这样沉浸在这样宁静美好的时光中,好一阵子,终于听到了憨实厚重的脚步声,蹀躞着,是位中年男人,肤色黢黑,寸头,身着棉麻蓝布衣服,个头不高不矮,圆润硬朗的身躯。人倒是非常亲切,一嘴异乡口音,听他说,他有个儿子在新加坡读书,其他人倒是没有听他提起,在这里,便只有他一个人;此后我们在这小住的一个星期里,却是难得的美好记忆。

清晨,窗外欢快叮叮当当的垃圾车音乐响过,阳光敲敲走过我的木雕窗边从不失约。

我惺忪着睡眼下楼,老板早已起床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花儿们如常开放得精致,桌上摆着几个橘子,苹果,或是小饼干。客栈是不提供早饭的,但他每天都这样摆放着给我们享用,偶尔他做好了早饭,煎饼或是汤粥都会毫不吝惜的让我们坐下一起食用。然后他便出门买菜,和寻常家庭的生活没什么两样,对我们毫无警惕和提防,除了饭点他整日整日不在家。他喜静,也不喜欢招待太多客人,那几天除了我们也没有任何游客。在这里,没有房东与租户之间的利益感,亦没有身在异处不自在的拘束感,我们来去自由,只管把门轻轻扣上,便再也没有任何事物去烦扰那里的花花草草,有的只是切切实实的生活。

他有一只狗,我见过他两次,它爱动,任何空间都关不住它躁动不羁的灵魂,在阁楼上晒太阳满地打滚,像个厚颜无耻的混混,一不留神它便一溜烟,一连好几天不见狗影,老板说:“不管他,玩累了他自己便回来了。”狗与他一般,都是随性洒脱性子。

后来,我们更加熟络了,他出门买菜都会毫不介意捎上我们,安排着要带我们去玉龙雪山,等他办完事再联系我们返回。我们嫌麻烦便拒绝,他倒是热情高涨,盛情难却,我们拗不过,便去了市里的大研古镇。大研古镇更加商业化,购物随处可见,也更吵闹,不如束河来得闲适安静。我们逛了一会儿便去寻他,他拖着麻布口袋采购,家家户户的摊贩小商都认识他,和他话家常。下午我们一同返回,那感受着实和一家人没什么两样。

我想,客栈最大的魅力便是给了旅人家一般的感受吧!

临走那天,我们告别着,大清早还是阳光乍泄,花开明妍。中午,天色开始有些暗沉,不一会儿小雨淅淅。老板非要送我们到机场,从束河到机场的距离并不算近,单程接近1个小时。他说:“下次还过来玩吧,”姐姐说“孩子生下来至少要两岁才会出来了,太小,麻烦”他淡定的说了句:“两年,那也挺快的”我在一边沉思着,真的很快吗,为什么两年在他的嘴里可以那样轻飘飘的掠过。毕竟他的客栈停驻了太多旅人,他们匆匆来又匆匆去,有些一生或许无法再见,这样看来两年是算短的了。老板的言语虽淡然洒脱,只是将离别的情绪掩藏起来,化作一句“送送你们到机场”,又或者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自然而然的相识,又顺理成章的告别。

如今,两年已过……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片蓝天下的小客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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