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事（十四）
53
深夜,监房。
豪格躺在木板床上,痛苦不堪地想些什么。他的身体骨瘦形消,大不如先前了。
54
牢房，鹅毛大雪悄然而下。
豪格病入膏育，奄奄一息
亲兵见此惨状，泪水不断流下。
亲兵：“王爷！王爷！”
饭桌上一壶酒一碗肉。
豪格吃力地睁开眼睛，感激不尽，大口喘息：“好兄弟，你把咱扶起来。”
亲兵扶豪格直起上半身。
豪格：“多尔衮啊，多尔衮！咱可是你的亲侄儿啊。你！你！你！”
说着，气喘痰涌，睁目而逝。
亲兵痛哭失声：“王爷！”
55
朝房。
范文程、洪承畴、冯铨、刚林等在拟批票。
刚林：“众位大人，肃亲王豪格死了。”有些幸灾乐祸。
三人吃了一惊：“什么，肃亲王逝世了！”
刚林：“肃亲王罪不可恕，能这样无病去世，倒是福份不浅啊。”
三人大有不忍之色，陷入沉思。
刚林得意洋洋：“三位大人，咱的几份批票拟好了，还请三位大人斟酌，失陪了，失陪了。”匆匆离开朝房。
冯铨侧头一想：“范大人，洪大人，肃亲王这一死，朝廷怕会有很大的变故了。”
范文程毫无反应。
洪承畴面色凝重：“下官也是这样想。”
56
养心殿。
孝庄皇太后神情黯淡，颇费思索着。
57
摄政王府，密室。
四周岗哨林立，警卫森严。
密室内。
多尔衮、刚林、何洛会等在秘密商议。
何洛会扑跪在地：“王爷自立……”
多尔衮禁为住悚然沉吟。
刚林：“王爷当机立断！王爷平素最恶的是豪格，与王爷有能力匹敌的也是豪。如今此患已除，此良机切不可坐失啊。”
多尔衮仍然很紧张：“让咱思虑思虑……”
何洛会涕泪并流：“王爷，皇上天鉴圣聪，亲政之日不远，若王爷犹豫不决……”
58
摄政王府门口。
一乘大轿停下来，郑亲王济尔哈朗的亲信送上禀贴。
摄政王府卫：“王爷身子不爽，来客一盖不见。”
郑亲王亲信：“咱王爷来，有要事相商。”
摄政王守卫不耐烦地：“不见就是不见。”
郑亲王济尔哈朗在轿内听得大为生气，打开轿侧的帘子，朝外一窥，大吓一兆。
摄政王府四周兵将如林，如临大敌。
济尔哈朗疾思少顷不敢久留，拍拍轿杠：“既然十四王爷身子不爽，你们只管鲁索做甚么？咱们回去吧。”
59
养心殿。
郑亲王济尔哈朗跪着向孝庄皇太后禀告亲见情况。
郑亲王：“太后，瞧这情势，十四王爷……”
孝庄皇太后思绪复杂：“王爷，咱心里明白了。”
郑亲王：“是，太后。”
孝庄皇太后：“王爷，咱要告诉你，此等事情不要让外大臣们知道。个中的道理，你身为王爷应当明白。”
郑亲王诺诺：“是，太后，双才明白。太后要响不要逼虎上山。”
孝庄皇太后慢慢地点了点头：“况且，十四王爷事咱还没有弄个一清二楚。咱要等小玉妃进宫来，详询详询。”
郑亲王：“是。”
孝庄皇太后：“退下吧。”
60
摄政王府
小玉妃带了几个贴身宫女，到处逛荡，至密室庭院。
她看到卫兵密布好生奇怪，就往里闯，卫兵拦阻。
卫兵：“福晋，王爷有命，不准任何人入内。”
小玉妃勃然大怒：“王爷说咱也不准入内吗？放肆！”随手拍了卫兵一记耳光。
卫兵悻悻退到一边，小玉妃傲然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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