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

今晚有些冷，冷意伴随着预热的鼻腔和烧灼的喉咙。

有些清醒的担忧，总能很快得到释然。

这是一个一切都不会显得过于沉重的季节，

一个令人孤独又沉溺的季节。

思绪在动，人愈发混沌清明。

是的，混沌在错乱的时间轴里，有过去也有现在，或许还有未来。

常常有这样的情况，感觉时下发生的一切似曾相识，好像梦中遇见过。

这种类似预知又似轮回的奇妙感，在生活的尘埃落定里丛生惊诧。

已经很久没有停下脚步为芝麻蒜皮而忧愁，

步履总是匆匆，总是一个人挂着夹死苍蝇的川字脸，好像很烦真的很烦，

如此这般过了一年多。

其间变故，伴随着心境的闭锁而渐失了感知力。

混沌得一日，醒来已经年。

活得像是梦一场，梦着却又比现实更清醒。

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也没有人比自己更不想清楚。

譬如跌跌撞撞的梦醒时分，都会鄙夷自己的懦弱，

那一瞬间恨不得钻回梦中，如果窝囊已成事实，何不在梦里做一回英雄。

杀不回去，就如同时光不可逆。

再梦，也不是原来的梦。

更令我作呕的是，即使难以接受也无法否认，我依旧选择了妥协。

如果我能够肆意地谩骂撕扯或者振振有词地对峙一回，

如果我足够强大。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有些伤口一样的东西黏覆在心上，形成坚不可摧的龟壳。

缩在里边很安全，也很焦灼。

什么时候，我成长为这样的自己，四年前我一定不知晓，

曾经对自己寄予厚望的那个自己，在前行的路上走失了。

迷失了方向，也如愿以偿地避开人群，

在荆棘里毫无知觉地，血肉模糊地，麻木地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