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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儿

2018-10-08  本文已影响1人  偷心的人

我在哪儿?

我在哪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哪儿是由不得我来说的,我只是这篇小说中的一个小丑,叫丑蛋儿,是任由主人浪剑摆布的一个木偶,人家说我在哪儿,我就得在哪儿,丝毫不和我商量。嘘!不说他坏话了,不然下回他让我待在狼窝里面怎么办?写字的人就是牛逼,几个字就把我的命运改写了,只需几秒的工夫,可比女娲抟土造人、上帝等好几天才能造人、孙悟空拔毛造猴子强多了,不说俺爷爷坏话了,我得搞清楚我在哪儿。

一睁眼醒来,我就发现我一直待在这个逼仄的小寝室里了。巴掌大点儿的地方,住了他妈的六个人,每个人所占有的地方不足三平米,这怎么让人活动筋骨呢?平面面积不足,那只能立体面积来补了。地面,桌子上,床上,高不足三米的地方被占了三层的面积,这样一来,能放好多东西了吧?是,只是伸手所及的尽是瓶瓶罐罐,琳琅满目啊!坐在椅子上,脚都伸不长,就碰到了墙,头撞南墙头破血流,那是气节,脚撞南墙屈着就是了,这是智慧!桌子上是数不尽的各种杂物,像土地上的各种蚂蚁、铁链虫、潮虫一样爬,满了我的心,看着难受。能不能给我一个啥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桌面?就像天空之中只有白云飞鸟的那种?没有,我知道。算了,上床吧,我还是躺到床上吧,每当我躺到床上的时候,我才感觉是最舒服的,不仅是躺着舒服,而是我背下躺的是地球,而不是被分割成二百多个国家,千百个城市,数不清的市镇……为什么要分在哪儿呢?在哪儿有意义吗?

但是,我再睁开眼,我看到了白花花到有点黄的天花板,这可恨的天花板,限制了我的视野,也限制了我的想象。哎,浪剑大人,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个宽阔的地方?

以前我是走过一些地方的,比如江西,比如西安。每当我作为一个行人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确实感觉到我是在当地,我确实是在那里。但当我走过以后,我又不在那里了。现在究竟是我不在,还是那些地方不在?我自然是在的,那那些地方是虚的喽?也不对,他们自古以来就是在那里的,那我就是虚的了。对的,我是虚的,(呜咽)我就好像阳光下人走过水泥路后的影子,人在即在,人走即逝。没毛病,我本来就是虚构的,浪剑大爷,您没毛病!但,忽然悲伤的我又不悲伤了,因为和真正的人相比,我是有一个操纵我命运的主人,而人呢?又是谁在背后操控你们的一言一行呢?上帝吗?佛祖吗?上天吗?对不起,我不信神。所以,我也不知那是谁了。不知道的比知道的要更加郁闷,因为你不知道啊!

回想起童年时候小村头的大桑葚树,我们每逢夏天都会争着攀上去搆桑葚,边摘边吃,像猴子一样;还有那棵斜坡树,朝着岸呈四十五度倾斜,我们直着身子就能走上前;还有我家门前那个神奇的小池塘,夏天蓄水的时候,踩水,捉小蝌蚪,挖泥建城堡,捉蜻蜓,每一项都充满着无穷的乐趣……只是,我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地方呢?一直待在那个地方不好吗?好啊,我真的想从生到死一直活在那里。但是,谁让我离开哪里的?是我吗?我扪心自问,不是!是天意吗?不是,我不信天。哦!那就是浪剑了,这挨千刀的。

当年玩得欢乐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悲戚,如今久在外地了,才发现,哦,那个让你魂牵梦萦,愁肠百转的地方就是故乡啊!

过去的自然回不去了,那心中的地方能再去一次吗?

昨夜,我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我还记得我是在大海深处,我本来是不会游泳的,但是我在水下却如履平地,我走了好久好久,就在水中游走。我看到了灵动摇摆的五颜六色的鱼群,我见到了悠悠慢慢的海龟,还有更奇特的是,我见到了大鲲,就是那个化而为鸟抟扶摇而上九万里才南飞的鲲!在那里,走马观花地游览着,很是自在悠闲,和我童年时候的感觉有一拼,但是,一个童真快乐,一个无忧无虑,是不一样的感觉。这个时候,我想,我是在哪里呢?我曾经在海底那里存在过,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现在我不在了,那是虚的,因为我是虚的,那里也是虚的,自然我在那里也是虚的。不过,我确实有在海底的印象,这个怎么解释?有人说是梦,梦是什么,弗洛伊德曾经有过一本书的解释,浪剑说不出来,因为他没研究过,他孤陋寡闻了。

我曾经在过好多个地方,但如今我只是在床上。人生中我也许还会走过很多地方,存在过很多位置,但哪一个是真的呢?哪一个是梦,哪一个是在心中,又有哪一个是真正存在过的呢?我今天或许在床上,但以后当我在路上,在山上,在海里,在崖巅,在天空,这个在床上躺着的我还存在吗?啊!我不能想了,再想我就要精神分裂了,一下子分裂成三十六人格的那种。我说,浪剑啊,你一直困惑在心的问题,为什么甩给我?还把我安排在这个狭窄逼仄的小床上,我抗议!

我在哪儿,这个问题自然没有着落了,不如我们想一想我是从哪里的,又要到哪儿去吧!要是我给你想清楚这两个问题,满足我一个要求,成吗?浪大爷?

“中!”

其实很简单,《西游记》中,带着猴儿,猪,妖,骑着马的唐三藏每到一处地方就道貌岸然地说:贫道,哦不,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向西天取经而去,路过宝地……人家知道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更知道此刻在哪,那唐三藏自然心无旁骛地上路,然而不断地被妖怪抓,此是后话。虽然,这是西方哲学三大终极问题,但在我眼里,一点都不难。你看,我是你脑子进水生生造出来的小说中的主人公,名叫丑蛋儿,其实就我一个人在这叨逼叨。我从哪儿来呢?我从你的笔下来,手下来,由来虚无,本是没有,好一个无中生有!妙啊!我现在在干嘛?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在以我的话说你的话,是不是?我要到哪儿去?我哪儿知道我要去哪儿?一切自由天定,天是谁?天就是无所不能,笔下生花的天才——浪剑大人啊!主人,小的说的没错吧?

“听嘞怪不赖嘞。”

嘻嘻,您的疑问消除了,我的问题也解决了,您开明!(傻不拉几的)我就一个小要求,我在这个地方生活够了,我已经受不了这个让人压抑的狗窝了,我也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了,因为前方路很多,未来不可知。过去也回不去,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等我回到过去也回不到原来的感觉了。我不知道我在床上还能躺多久,我也不知道将来我会在哪儿,要到哪儿去,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云雾,你看着将来就在你眼前,但当你伸出手来去抓的时候,你什么都抓不住,这时候一种无力感扑面而来,使我感觉特别难受,难受的想死!现在,我就一个小小的要求,您把我抹去吧,全选然后按下删除键,就当我没有,一切虚无,或者别让我出来了,我……

“咋咋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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