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学生看成是活生生的人

2020.11.2

第十、十一讲《苏霍姆林斯基教育学》预习题

新网师2020年秋学员第十、十一讲《苏霍姆林斯基教育学》的预习作业为：请批注《致未来的教师》86条。回答：苏霍姆林斯基在这一条中从哪些方面落实“把学生看成活生生的人”的教育思想。以下是我的读书批注，黑色字体为原文，【】部分为读书批注。

86 致未来的教师

我常常收到大学生其中主要是师范生的许多来信。几乎所有的信里都提出一 个问题，我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对于许多未来的教师【对于从教已经18年的我来说，第一次拜读伟大教育家的经典书籍，真是惭愧，虽然有遗憾，但遇见新网师，在这个温暖的学习共同体中，能够汲取力量，我倍感幸运。】是有一定意义的。这个问题的意思是：究竟在教育工作中什么是最重要、最主要的?【平时的教育教学工作中，常常是埋头苦干，却忘了抬头看路，思考更为核心的有价值的教育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已经思考了 32 年。回答它并不那么容易，因为在我们的工作中，没有哪一样是次要的东西【教育无小事，事事能触及心灵】。不过，教育工作毕竟还是有个核心的。

未来的教师，我亲爱的朋友!在我们的工作中，最重要的是要把我们的学生 看成活生生的人。【学生是活生生的人，是有自己独特思想、独特体验、独特经历、独特个性的人，他不是刷题的机器】学习——这并不是把知识从教师的头脑里移到学生的头脑里， 而首先是教师跟儿童之间的活生生的人的相互关系。【活生生的人的相互关系意味着对每一个独一无二的生命的深度了解、走进、呵护、尊重和相信】

【一、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我们首先要明白学习不是把知识从老师大脑中移到学生这里，前提是要建构活生生的人的相互关系。关系是一切教育的前提，现在这个网络多元化的社会，获取知识其实很简单，而且很多知识都是免费的，很多优质的资源都在网络上被公开，所以教师不再单纯的只是一个知识的传播者，我们更多的是要成为学生成长路上的合作者、引导者，要懂得去经营活生生的人的相互关系。】

儿童的脑力劳动、他在学习中的成功和失败，【如果孩子成功了，我们就提醒孩子学会总结经验，开始进入教育的良性循环；如果失败了，我们要和孩子一起查找原因，给予孩子精神的支持，避免他们走进恶性教育循环。】——这是他的精神生活，是他的内心世界，无视这一点就会带来可悲的后果。【学生有自己丰富的情感世界，如果我们一味的加压，只能逼迫出更多的问题儿童。所以作为教育工作者，时刻提醒自己，多给予孩子一些成功的经验，让他们收获自信和自尊】请记住：促使儿童学习，激发他的学习兴趣，使他刻苦顽强地用功学习的最强大的力量，是对自己的信心和自尊感。【一旦学生学习的兴趣被点燃被唤醒，我们就拥有了教育学生更为有力的合力。】当儿童心里有这股力量的时候，你就是教育的能手，你就会受到儿童的敬重。【教育是一门艺术，讲究方式方法技巧，我们需要做的是帮助、理解孩子，唤起他们的自尊和自信，促使他们自我教育。】

而一旦这种不能以任何东西相比拟的精神力量的火花熄灭之时，你就变得无能为力了，即使有影响儿童心灵的最英明、最精细的手段，它们都会成为死的东西。

【二、培养孩子的自尊感。要做到把学生看成活生生的人，我们需要采取积极的方式来鼓励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使他们拥有对自己的自信心和自尊感。被尊重被欣赏是每个人当然也包括学生内心深处真实的渴望。赏识是最容易建立起师生之间互信的一种手段。相互欣赏的师生关系必然是积极的融洽的愉快的，传道授业在不知不觉中轻松完成，没有说教带给人的厌烦感，没有灌输带给人的沉重感。赏识学生，把学生当成活生生的人，让他们在被尊重中把自己的长处尽量彰显，而将自己的短处尽量克制。】

不久前，在一所学校里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有一个学生，无论怎么也弄不懂， 植物是怎样吸收营养、怎样呼吸的，怎样从幼芽里发育出叶子，怎样从花里结出 果子的。生物教师经常提问他和刺激他：“难道你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弄不明白 吗?你究竟能干点什么呢?”【老师的语言没有丝毫温暖的温度，犹如一根刺刺伤学生。】在这个男孩子的心里，渐渐地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最基本的知识对他来说也变得复杂了，因为缺乏自信心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他通向认识的道路。【比喻很形象，如果长期这样，学生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了，只会习惯的否定自己。】有一次上课时，生物教师说：“再过几天，幼芽就要长出来了，我们全班都到长着栗树的林荫道去观察。在那里，要是阿辽沙还说不出别人都明白的东西，那时候事情就毫无希望了。”【一味的和同学作比较，只会让孩子更自卑。】

生物教师很喜欢自己栽种的东西，他从种子培育出栗树的幼苗，再把这些小 栗树排成一条林荫道。当全班学生来到栗树林荫道的时候，教师惊呆了：树上的 幼芽全被剥掉了……学生们也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而在阿辽沙的眼光里，一刹 那之间露出幸灾乐祸的火花。【陶行知先生说“你的教鞭下有瓦特，你的冷眼里有牛顿，你的讥笑里有爱迪生。”是不是对学生不要有惩罚，有，但不应该是语言的暴力，不应该有体罚。，不应该伤害孩子的自尊心。阿辽沙因为怎么也弄不懂植物是怎样成长而遭到老师的无数次语言上的羞辱，最后阿辽沙内心堆积的伤害已经累积成愤怒了和报复了，他把老师栽种的栗树的幼芽全部破坏了，这是一个孩子对老师伤害自己的报复性行为。】

这个行为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呢?是内心的深深的痛苦，屈辱，精神力量的突然燃烧和暴发。阿辽沙以此表示抗议。他感到，教师的话里含有恶意。而孩子是 要以怨报怨的，有时候甚至做出奇怪的、荒唐的、毫无意义的事来。

但比较常见的情况是：一个学生，接连不断地吃“两分”，他就跟自己的命运妥协了，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想法，就是“自己什么都不行”。【典型的橡皮人，习惯性无助的孩子更值得我们去给予爱和关注。】每当我看到这种态度冷淡，毫无怨言，准备好耐心地倾听教师的讥刺和训斥而无动于衷的学生时，我的心里就充满了不平和愤慨。我的年轻的朋友，请你像怕火一样避免这样的事情吧!要为这种毫无怨言，默不做声，准备接受任何训斥的学生而感到可怕。【我们从内心深处嫌弃、讨厌爱发脾气的孩子，其实这些孩子恰恰是最需要我们去教育和关爱的。】这对一个人来说是最可怕的事。当你看到学生性格执拗、爱发脾气的时候应当感到高兴，应当容许学生对你的思想似乎抱着不信任的态度，而让他去检验，去研究吧。“执拗性格万岁!”——我真想用最鲜明的字体写下这句话，并把它张贴在教员休息室里……【建立一种民主、和谐、轻松、愉悦、美好的师生关系。】

你是明天的教师，请记住：每一个儿童都是带着想好好学习的愿望来上学的。【每一个孩子的内心最初都燃烧着向上的火苗，教育就是要把学生当成活生生的人，了解儿童的身心特点，尊重学生，理解学生，共搭师生互信之桥，只有这样，才能让孩子快乐健康地成长。】这种愿望像一颗耀眼的火星，照亮着儿童所关切和操心的情感的世界。他以无比信任的心情把这颗火星交给我们，做教师的人。这颗火星很容易被尖刻的、粗暴的、冷淡的、不信任的态度所熄灭。要是我们，做教师的人，在心里也像儿童对待我们那样，把无限的信任同样地给予他们就好了!那将是一种富有人情的相互 尊重的美妙的和谐。

【三、无限信任学生。相信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颗成长的愿望，要帮助学生积累信心。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也要相信这句话的正确性‘没有不会学习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苏氏告诉我们，任何时候不要急于灰心失望。信任包括无限信任和有限信任。关于无限信任，魏智渊老师说：“无限信任本质上是一种抽象的信任或者说绝对的信任（是应然而非实然的），即这种信任并不落实于某一件具体的事情上，而是体现于对学生的发展可能性的信任，或者说，是对学生的力量的信任，未来的信任，对生命本身的信任，是岁月对种子的信任”。有限信任那是有条件的信任，有条件的信任对事的信任意味着，教师必须在事务上提出适合学生的标准并苛刻地要求学生，学生能够持续达到目标，则加强信任，反之则削减新信任。这是对学生能力的“细跟进”，帮助学生克服困难，获得自尊。这两种信任，干国祥老师表述为：对灵魂无限信任，对错误零度容忍。】

教师对学生力量的信心表现在哪里呢?我们的工作的辩证法告诉我们，教师 永远也不会遇到这样的时刻的到来，使他有权利说：由于我尽了自己的努力和操 劳，这个学生已经达到极限，从他身上再也得不到更多的东西了。【任何时候，都不给学生贴标签，永远不要表现对学生的失望放弃。事实上，每个孩子都是一个独特的世界，都是一个天使和金子，我们要拥有一双慧眼，用心发现孩子的优势，不轻易否定放弃，放弃孩子就是放弃了一个世界。】学校教育里的许多失误，其根源正是在于有些人抱有这种思想。请你记住：人的力量和可能性是不可穷尽的。一个学生可能在一整年里都没有把某种东西弄懂弄会，可是终于有那么一天，他懂了，会了。这种“恍然大悟”(我想把这种现象称之为“思维的觉醒”)的内在的精神力量，是在儿童的意识里逐渐积累起来的，而且我们，做教师的人，是在用自己的信心帮助它的积累。任何时候都不要急于灰心失望。【学生是活生生的人，有着最基本的成长规律。这就要求我们——教育工作者，应有最起码的对儿童身心成长的认识。我们是否对所有孩子都提出同样的要求和期待而忽略了他们的个体差异？需要我们因材施教，尊重个性，接受差异，教育应对部分同学怀有期待，而不是让他们始终生活在没有希望的黑暗的角落。我们是否为了成绩和升学率而让学生淹没在书山题海，压抑了他们的天性？学生是活生生的人，不能因为争功近利就只培养一些读书的机器。我们是否只关注了孩子的身体健康而未顾及孩子的心理健康？】学生今天不会的，过三年才能会，那么我在这三年里始终坚信人的力量是不可穷尽的。【无限的信任学生，爱是有回响的，你投入多少，就会得到更多的爱的回馈。永远相信相信的力量。】

结合这一点，我想向你，年轻的朋友，提出如下的建议：正像外科医生把一 些非常锐利的手术工具放在清洁的金属盒子里以备使用一样，你也有一些最精 细、最有灵性、最锐利而不十分安全的工具——评分，最好让它多在盒子里放着，

而不轻易使用。我认为，那种几乎学生说了每句话都要给他打个分数的习惯，是 一种教育修养处于蒙昧状态的标志。以这种态度对待事情，这种最精细的工具就

一会儿变成蜜糖，一会儿变成棍棒：它使这一个人陶醉，使那一个人受伤。我希 望，学校里不要搞那种所谓“积累分数”的追求评分数量的事。在一个学季里， 一个学生该有几个分数，让教师去掌握就可以了。

【四、慎重的使用评分。苏氏所讲的评分，不像我们头脑中像的大型考试即日常测验，而是每天都在进行的检查评估，包括作业评分。苏氏反复强调，不能将评分当成棍棒，而应该将评分当做检查以及激励学生积极学习，掌握知识和能力的手段。他的评分本质是我们老师认识到的过程性评价、成长性评价。评分的目的就是评价学生是否掌握知识为标准，在学生学习的过程中，帮助他们克服困难，从成长的角度进行评价，引导学生正确的认识自己，悦纳自己，肯定自己，让每个孩子在智力活动中能够感受到成功的喜悦，进入良性循环。】

请记住，即使是成年人，白费的、毫无结果的劳动，也会使他感到羞愧难当 和头脑糊涂的，何况我们接触的是些孩子。如果学生从他的学习里期待不到什么成绩，他就会失去对自己力量的信心，就会变得要么粗暴，要么灰心。【教育要让学生尝到甜头，要让他坚信一份努力，一份收获。】

学生如何看待自己，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他的道德面貌。【引导学生接受、肯定、喜欢、探索、修正、超越自己】在学校里， 目前还存在许多手工业方式的东西：学生认识周围世界，却不认识自己，更不了解自己。【认识自己很艰难，多数人总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我坚定地相信，儿童在认识周围世界的同时，应当认识自己，应当充满一种深刻的自我肯定的感情。自我肯定是自我教育之母。【非常喜欢这句话，成功是成功之母。真正的教育是自我教育。要清楚的知道，世上没有完人，真正的接纳自己。】自尊感是一个人的荣誉感、名誉感、健康的自爱心的最强大的源泉之一。当你走上教育工作这个创造性的岗位时，请记住：你必须教会儿童进行脑力劳动，教会他们思考、观察、理解，从脑力劳动的成果中感觉出自己的精神力量。

当跨进校门的时候，你不仅成为本门学科的教师，而且首先是一个教育者。

你应当善于培养学生的学习愿望。【学生的学习愿望是我们教育效果产生的基础。】并不是所有的儿童都一样思考，一样感知，一样识记的。【每一个学生都是独一无二的丰富的个体。】一个学生已经弄懂了你想教会他的东西，而另一个学生还没有弄懂，但这并不说明他不愿意学习。要让他有时间再想一想，不要把他那一点渴求知识的微弱的火花吹灭。只有在学生的脑力劳动取得成绩，哪怕是微小的成绩时，再来给他做评定。你要善于从每一个学生身上，看到和感觉出，他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个性。【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使和奇迹，我们需要发现、找到并激发他们的兴趣。】有一次，听到某位教师说：“这个学生毫无希望，他的命运就是这样——永远当差生。”这时我想起了亨利·海涅说过的话：“每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随他而生，随他而灭的。每一块墓碑下面，都躺着一部整个世界的历史。”【天生我材必有用，教师要善于抓住教育的契机，让孩子朝着美好前行。】

阿尔玛——阿塔师范学院的女大学生塔玛拉很关心教学方法的问题。她写 道：“我看到不断涌现出大量的教学方法就使我感到害怕。几乎每天在报刊上都 能看到：这是一种新方法，那是一种新教学方式……怎么才能搞清楚这么多的教 学方法和方式呢?其中的哪一些才是真正有效的呢?”塔玛拉和别的大学生都关心

“有些教学方法产生了，而其生命又不长久”(伏尔加格勒的一个大学生也这么 写道)。你们应当懂得：任何一种教学方法，当它还只是存在于我们的观念中， 当我们还只是在字面上——在教科书上，在教案上分析它的优缺点时，这还不能算是真正的方法。【任何一种方法都不能盲目的照搬硬套的去使用，就像李镇西老师所说，每一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教育孩子的方法也不尽相同。要理论联系实际，探寻找到适合自己的独特的教学法。】譬如说，有一套很精致的钳工工具。它们都放在那里，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的用途。可是，当人的手还没有接触它们的时候，所有这些工具是什么呢?是一堆金属——如此而已。这其中的每一块金属，只有到了匠师的手 里，才能变成工具。教学方法也是如此。有了匠师才会有方法。这个方法能对儿童起什么作用，这一点取决于你们，而且仅仅取决于你们。【想想我们教师是多么神圣、多么重要，我们要做好孩子的榜样引路人。】在学校里的真正的创造性劳动，首先是生动的、探究性的思考和研究。即使是最好的、最精密的教学法，只有在教师加入了自己的个性，对一般的东西加入了自己的、经过深思熟虑的东西以后，它才能是有效的。这里不由得想起波兰的著名教育家亚努什·科尔恰克的话：“指望别人给你拿出现成的思想，无异于让别的女人替你生产你怀胎的孩子。有些思想是要你自己在阵痛中去生产出来的，这样的思想才最宝贵。”【写作也是如此，只有用心的孕育，经历阵痛才会有属于自己的成果。】如果你们想成为真正的能工巧匠，那就不要等待“别的女人替你生产你怀胎的孩子”。【成长必须靠自己，自我雕塑，自我培养，自我蜕变，经历苦痛才能有甘甜。】只有你在其中倾注了自己的智慧、自己的活的思想的教学方法，才是最好最有效的方法。

【五、教师要成为匠师。也就是要善用教学方法，培养学生真正的学习愿望。现在很多教学方法，也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教师培训，可是我们发现很多老师并没有真正的用于实践，经过深思熟虑的过程也就是学以致用、知行合一的过程，将所学的知识用于教学实践，形成自己的操作思维，这样我们所学的知识才会真正的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