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杂思

    是夜，伴着父亲连绵起伏的鼾声，我开始书写这一天的感怀。有时候以为想的太复杂，其实经历又很简单很平常。

      有时感触是无力的，不像控诉可以挣得一点什么结果。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迷茫中的悲观并不是独有的。宁静的小城，一切那么的熟悉，而事实上，仅仅是感觉上还像曾经的种种，过去的记忆一点不少，像空长几岁似的。

        在路上碰到父亲，但并不是来接我的，因为他要去给工友们算账，做了一年的工，就全指望这一点了。回家，一切如斯，记忆却如昨，我感觉好像还是什么变了，仔细的东瞅西看又什么都没变。我的父母和妹妹在这样的地方日复一日的又生活了一年，我想象不到在狭小的空间是怎么度过的这一年，毕竟我回家的时日越来越少，待的日子越来越短，有时是一种现实与无奈，有时候也是一种逃避吧，看不见。不会去想到那么多，只在记忆里有模糊的影子。

        两件事带给我的触动很大，我又异常的平静。我想这大约就是生活，这也许就是选择，只是我尚且还不能完全自力更生，甚至负债累累。小妹嬉笑着叫我请她吃饭，十五六岁的年纪，眼里以为的错与对也许并不是那样，聊天说话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近似成熟懂事的样子，却又让我在荷包里发现并不太好的东西，这预示映照着我的一些猜想。我们曾从那样的年纪走过，想过的经历过的也许就那么多，时代变化的太快，仿佛我也很快就将要成为一个老古董，跟不上新一代的潮流与心境，我倒是知晓任何一种的方式无非表达我的担忧与关切，只是在懵懂年纪的一种选择，像在孤寂消沉中睡去，在乐观信心中醒来。晚间同父亲聊天时瞧见他手上的一点新伤，他自顾自说起这是今天去一个朋友家不小心被狗咬的，我首先得想到是否应该去打一个狂犬疫苗，而在父亲眼里，那不过是一件平常的小事似的，他说他早就形成抗体，又不是一次两次，我知道一方面这叫生活与现实，另一方面，是时代。我从前还不曾知道，父亲打呼已经如此厉害了，也许这是常年抽烟喝酒有着很大的影响，甚至影响呼吸了，也许中的也许，他们克服了太多太多，我细数不过来，也说不下去似的。

        这一天的经历复杂而又简单，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家，中转的倒是很多，遇到很多人，聊起很多事。往后，我们的圈子越来越小，故事越来越少，这感慨起来，也是稍微有些可悲的。只有写下些文字聊表慰藉，昭示平凡无奈中还有一丝值得追寻的希望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