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讲乡下的故事

        近日来，儿子迷上了乡下的故事。人都是一样，越是你没见过的，越觉得新鲜有趣。就像我小时候一样，肯定是没吃过什么开心果的，过年的时候，买了一大包，我觉得还是很好吃的。当我有一天看着桌上的开心果问儿子，你咋不吃，他来了一句：我都吃够了。瞬间觉得无趣，现在的孩子什么吃的都不缺，怎么可能会对几个开心果上心呢。

       然而，物以稀为贵，他感到有趣的恰恰是未曾经历的农村生活。我和孩子母亲小时候都是在农村长大的，我们儿时的玩具玩伴趣事却成了孩子的梦想。在他看来，都是那样的新鲜有趣。每次一关灯，不管是有多困，他都嚷嚷着要听乡下的故事，老娘讲完老爹讲，老爹讲玩老娘讲，哪些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道是也勾起了对童年的记忆，仿佛快乐的时光就在眼前。

        记得一次母亲带我下菜园，菜园在大坝下面，离家仅六七百米。菜园大概有七八分地，勤劳的父亲把菜园四周挖成了沟，里面全是水，如同护城河，一方面可以灌溉菜地，一方面可以防止顽皮的孩子到菜园偷菜，重要的是还成了鱼塘。每逢春节来临，除了炸油条、丸子，蒸馒头，灌香肠，腌腊肉，就是父亲和叔叔把沟里的水用粪桶灌出来，沟里的野生鲫鱼等就成了年夜饭上的佳肴。

      一夏日，母亲带着我去菜园摘菜，我就坐在沟边等着，把腿伸进沟里玩水。不一会儿，我看见小腿的外侧吸了一个蚂蝗（水蛭），任我怎么扯都扯不掉，吓的只能大哭起来。母亲听到我的哭喊声，赶忙跑过来，把我从沟边拉了上来，连拍了三个重重地巴掌，才拍下来。蚂蝗这玩意嗜血，极敏感，在水中特别活跃，具有超强的变身能力，缩小时可成半个乒乓球大小，变长时细如小水蛇，可达一米多长。小时候常在水边看见，或者捕鱼的时候经常会抓到，倒也不觉得稀奇或可怕。但这次被吸之后，倒是有点害怕了，关键是从母亲那学会了如何对付蚂蝗这玩意，最好的方法是用力拍打，而不是用力扯，越扯吸的越紧。

      给孩子讲这段经历的时候，他听的津津有味，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不明白，毕竟他并不知道什么是蚂蝗，更不能体会被吸的感觉。

       还有一个故事，孩子很感兴趣，不光要听，还有给他演。也是一个夏天，具体几岁的事情已经记不清。模糊中记得是和姥爷一起在姥爷家菜园附近的河沟摸鱼，沟里的水已经不多了，大概到膝盖上方一点那么深，可以看见鱼儿的影子。小时候我就有下河摸鱼的本领，而且貌似比同龄人摸到的概率高一些。记得当时姥爷站在岸边，我下去摸鱼，不一会就摸到好几条约二三两那么大的野生鲫鱼，看到劳动成果，真实不亦乐乎。我就继续，这一把下去，感觉这是一条不小的鱼，至少我的两个小手是紧紧攥住而已，还没出水面的时候，觉得涩涩的，还挺长的，心里挺高兴的，两手紧紧攥住后拿出了水面。一个张开大口的三更蛇（红色花斑蛇）怒目而视的出现了 在我面前，吓的我大叫一声，同时把蛇扔向岸边，由于惊吓和力量有限，蛇还是掉在了沟里，我赶紧去水沟里爬了上来，吓的是再也不敢下水了。其实这种蛇，在当时居住的农村很常见，小时候关于蛇的故事也听了不少，经常会有谁家的屋顶上出现了蛇之类的事情，我们当地人俗称为乌龙，有镇宅只用，万万是不能伤害的。乌龙经常会出现在家里的燕子窝里，吃掉小燕子或把自己的蛇蛋放在燕子窝或鸟窝里孵化。由于这种蛇见得多了，平时要是看到也不怎么害怕。但是第一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手抓住，想来还是有点后怕的。我们小时候的时候都说，蛇在水里是不咬人的，因为如果它在水里张开嘴的话也会被水呛着，不知道是真是假。通过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不然蛇在水里就有可能把我咬了。

      孩子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很带劲。看着老爹曾经被吓的样子很兴奋，非要把自己当成一条蛇，让我去摸，然后吓我，看着我恐惧的样子，他总是开心地大笑起来。

     儿时的趣事很有很多，待我有时间慢慢与孩子道来。

（2020.02.04 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