يوسف القرضاوى
优素福•格尔达威解答:“为什么伊斯兰对待教门中的异端如此严厉?”
问: 为什么伊斯兰对异端一事如此地严厉呢?说其是迷误,会致人于火狱,而且使者又严厉警告了我们不要陷入其中。
答:一切赞颂全归安拉,祝福祝安于安拉的使者及其家属和众圣门弟子。
为什么伊斯兰对异端一事如此地严厉呢?说其是迷误,会致人于火狱,而且使者又严厉警告了我们不要陷入其中。其原因列举如下:
第一:异端分子把自己置于立法者的地位,使自己成为安拉的匹敌。
伊斯兰警惕异端,是因为它的存在让人觉得异端者就好像是安拉的补充者,好像他能知道安拉所未知的,好像他在说:主啊,你所给我们规定的不够我们应用,所以我们需要在你所规定的之外补充一点。就这样,异端者把自己置于立法者的位置,给自己赋予了立法的权利。而立法权是只属于安拉的权利。安拉在古兰经中说:﴾难道他们有许多配主,曾为他们制定真主所未许可的一些宗教吗?假若没有那判辞,他们必受判决,不义的人们,必受痛苦的刑罚。﴿(42:21)
立安拉所未立之法,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这是一个人把自己置于与安拉相等的位置,去立法,去新创,去在安拉的宗教中妄作添加。从中可能会产生极大的危险,也就是导致人们去以物配主。这就是以前的宗教被毁的原因。其他宗教遭遇了什么而导致毁灭呢?就是那些初始作俑者的“创举”,他们在安拉的宗教中给自己权利去妄作添加。他们把立法权赋予教皇,牧师,学者,修士等,然后宗教就被他们改得面目全非。这就是伊斯兰所谴责的,安拉记载在其经典中的先例:﴾他们舍真主而把他们的博士、僧侣和麦尔彦之子麦西哈当做主宰。他们所奉的命令只是崇拜独一的主宰,除他之外,绝无应受崇拜的。赞颂真主超乎他们所用来配他的!﴿(9:31)古兰称他们为以物配主者。
曾有一位圣门弟子,名叫阿丁逸•本•哈提木(求主喜悦他),他在蒙昧时期信奉基督教,他读了上面那节经文之后来见使者(祈主福安之),说:“他们(基督徒)并没有崇拜他们(博士、僧侣类)啊!”先知(祈主福安之)回答说:“不,他们禁止本来合法的东西,允许本来非法的东西,而基督徒跟随了他们,这〔盲目跟风〕就是崇拜他们。”[1]
阿丁逸(求主喜悦他)原以为崇拜只是一些标志性的行为,如礼拜,鞠躬,叩首等。(这也是一般人们对崇拜一词的概念。)然后使者让他明白了:“崇拜”有着更广泛的含意,不一定就局限在这些标志性的动作中。因为在宗教行为中,在合法、非法的领域中,绝对服从就是崇拜。因为认主独一就意味着安拉绝对的立法权、绝对的令行禁止权,让人按照立法者安拉的意志去修行(崇拜)。事实上,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让人们按照他的意志去修行,因为这是安拉的专属权。
第二:异端分子认为这个宗教是残缺的,需要他来完善。
这也是前面第一点的延伸,异端分子认为伊斯兰教尚有缺陷和不足,需要他来完善和改进。其实这个宗教,安拉已经完美了她。
安拉说:﴾今天,我已为你们成全你们的宗教,我已成全我所赐你们的恩典,我已选择伊斯兰做你们的宗教。﴿(5:3)因此,伊本•马志舜(求主慈悯他)说:伊玛目马利克(求主慈悯他)曾说:“谁要是在伊斯兰中创立一件异端而且感觉良好,那么他确已诽谤穆罕默德背叛了使命,因为安拉说过:﴾今天,我已为你们成全你们的宗教,我已成全我所赐你们的恩典,我已选择伊斯兰做你们的宗教。﴿如果在先知时代不属于教门的,那么今天它同样不属于教门。”[2]
在宗教中创新就是诽谤先知隐昧了使命,没有完全地传达使命。安拉说:﴾使者啊,你当传达你的主降示给你的全部经典。如果你不这样做,那么,你就是没有传达他的使命。真主将保佑你免遭众人的杀害。真主必定不引导不信道的民众。﴿(5:67)
这个宗教已经完美了,不需要再去增添。因为一件完美的事物根本不需要画蛇添足。而残缺的东西才需要增增补补。比方说:你穿着一件刚刚合身的衣服,然后你给它补上一大块破布,那就要拖拽到地上了。
因此,圣门弟子,具有真知灼见的学者们以及紧跟其后的人们都反对异端创新。因为那是诽谤这个宗教是残缺的,诽谤先知(祈主福安之)隐昧了使命。
第三:异端使这个宗教变得复杂繁琐了,使其脱离了原本宽容和简易的特色。
安拉使这个宗教变得易行,他以宽容的、不偏不倚的宗教派遣了他的先知。诚信信仰上不偏不倚,功修责成上宽容易行。正如安拉所说:﴾真主要你们便利,不要你们困难。以便你们补足所缺的日数,以便你们赞美真主引导你们的恩德,以便你们感谢他。﴿(2:185)﴾他拣选你们,关于宗教的事,他未曾以任何烦难为你们的义务,你们应当遵循你们的祖先易卜拉欣的宗教,﴿(22:78)使者(愿主福安之)也曾说:“你们只是为了给人容易而被派遣的,而不是为了给人困难而被派遣的。”[3]
这个宗教本来是给人容易的,而异端分子破坏了它宽容易行的原味,给人们带来了艰难,给信奉它的人戴上枷锁和桎梏。先知穆罕默德(愿主福安之)的到来,是为了摘下前人留下的枷锁和束缚,正如各经典一贯对他的描述:﴾他们顺从使者——不识字的先知,他们在自己所有的『讨拉特』和『引支勒』中发现关于他的记载。他命令他们行善,禁止他们作恶,准许他们吃佳美的食物,禁戒他们吃污秽的食物,卸脱他们的重担,解除他们的桎梏,故凡信仰他,尊重他,援助他,而且遵循与他一起降临的光明的人,都是成功者。﴿(7:157)
在古兰经黄牛章最后几节经文中有这样几句祈祷词:﴾真主只依各人的能力而加以责成。各人要享受自己所行善功的奖赏,要遭遇自己所作罪恶的惩罚。“我们的主啊!求你不要惩罚我们,如果我们遗忘或错误。求你不要使我们荷负重担,犹如你使古人荷负它一样。我们的主啊!求你不要使我们担负我们所不能胜任的。求你恕饶我们,求你赦宥我们,求你怜悯我们。你是我们的保佑者,求你援助我们,以对抗不信道的民众。”﴿(2:286)
而这些异端分子想要把以前宗教的枷锁重新戴在伊斯兰身上,把一些不堪忍受的事情强加于人们,让人们不堪重负而心生厌恶。
其实,宗教义务非常简约,譬如安拉所言:﴾真主的确怜悯先知,他的天神们的确为他祝福。信士们啊!你们应当为他祝福,应当祝他平安!﴿(33:56)对使者(祈主福安之)最好的祝词就是:“主啊,求你赐福穆罕默德及其家眷,犹如你曾赐福易卜拉欣和其家眷那样,你是受赞美的,光耀的主;主啊!求你赐予穆罕默德及其家眷以吉庆,犹如你曾赐予易卜拉欣和其家眷那样,你是受赞美的,光耀的主。”[4]这能花多长时间呢?十五秒或者三十秒而已。
而有些人却编制了很多关于赞圣的小册子,把烦难啰嗦的事强加于人,实际上安拉没有给他们任何权柄这样做。我看见很多人抑扬顿挫地读着它,背诵着它而不明其意。
同样在祈祷词里,他们也编制了大量的有旋律的祈祷文。记得在我小时候,有一次我晨礼前去了清真寺,发现很多人在背诵一种被命名为“拜克里的赞文”[5],它是按照阿拉伯语字母表次序排列的祈祷词,从“艾利夫”,“巴唔”,“它唔”直到“呀呜”。比如“呃音”(غ)字母的念词是:“我的主啊,你的富足(音:“呃纳”)是无限的,我们的富足是有限的,我们以你无限的富足祈求你让我们富裕到无求于人,而只需求你。”你要是问其中的一个人,什么是无限的,什么是有限的,他就大嘴一张什么都不知道。
穆斯林兄弟姐妹们!难道还有比古兰圣训中的祈祷词更好更美更言简意赅的祈祷词吗?比如古兰云:﴾他们中有人祈祷说:“我们的主啊,求你在今世赐予我们美好,在后世也赐予我们美好,求你保护我们免遭火狱的刑罚。”﴿(2:201)
再看圣训中的祈祷词:“主啊,求你为我改善我的宗教,它是我一切的保障;求你为我改善我的今世,它是我的生活所在;求你为我改善我的后世,它是我的归宿所在;求你让我的生命成为所有善事的增加,求你使我的死亡成为从各种恶事中的解脱。”[6]
为什么要勉强?为什么要给人们制造麻烦?为什么要让他们背记那些啰哩啰嗦的祈祷词呢?
有一次,我对一个人说:“你怎么不礼拜呢?”他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洗小净。”我对他说:“难道你不会洗脸,洗手,抹头,和洗脚吗?”他说:“这个我知道,但是我没背会洗每个肢体时念的念词。”
也就是说,他没背下人们在洗小净的各程序所念的念词,即人们开始小净时念:“一切赞颂全归安拉,使水纯洁,使伊斯兰光明的主。”漱口呛鼻时念:“主啊,求你喜悦我,让我闻到天堂的芬芳。”洗脸时念:“主啊,在有的面目变得白皙,有的面目变得黑暗的那一天来临时,求你让我的面目发光吧。”在洗两肘子时念:“主啊,求你在我的右手把我的功过簿赐予我,求你让穆罕默德成为我的说情者,担保者。”在抹头时念:“主啊,求你让火狱不要接触我的头发和肌肤。”[7]
这就是很多人习惯上念的念词,每一个动作杜撰上一个对应的念词。我们这位可怜的老兄认为必须要背下这些念词,才能使小净和礼拜得以完善,而他可怜的记忆力对背记这些复杂的念词又显得那么无力。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
为什么在我们的宗教里产生出类似的异端呢?然而,这些种类繁多的念词并非来于古兰或健全可靠的圣训。
请看教律所规定的宣礼,是多么的简单易行:“安拉至大,安拉至大……”花不了多长时间啊,一两分钟就足够了。但是如果我们用今天人们惯用的宣礼法,就会发现很多困难。从至大词,见证词开始,到“快来礼拜,快来成功。”就得把声音越拉越长,大约需要五六分钟。“成功”比“礼拜”还要拉长一些声调,第二次要比第一次长,这些人并不就此罢休,还发明了一些宣礼后的赞圣词。
我的兄弟啊!难道是安拉规定了这些念辞吗?
安拉通过梦境启示给先知[8],先知(祈主福安之)确定下来的赞辞,轻重有序,对安拉的赞词有其定份,对穆罕默德的祝词也有其定量,怎么可以擅自增加致使轻重次序紊乱颠倒呢?这不适合,也不是我们有权能做的。
伊斯兰反对宗教领域的创新,以免人们在其中增加一些本来未有的困难,最终导致人们不堪重负而心生厌倦。
第四:宗教中的新生异端会使真正的圣行消亡。
前贤传述说:“如果在一个民族有一种异端存留,那么这必然意味着同领域中一件圣行的消亡。”[9]这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这就是这个世界或者这个社会的法则。正如人们所说:“如果你看到有些人铺张浪费,那么这必然意味着另外一些人的权益被剥夺。”如果你看到一面的浪费,你定会看到另一面的悭吝。同样的道理,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异端迷信之中,那么在真正的圣训面前他必然会有所欠缺。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因此,毫不奇怪的是:如果你发现一个异端分子对异端之事有多么活跃和积极,你定会发现他对圣行有多么怠慢和消极。
我在艾资哈尔坦塔学院的附中读书的时候,记得那里有个地方,是一位名叫艾哈默德•拜德维老太爷的“圣地”,埃及的百姓们认为他是四大卧力(门宦教主)之一。他们把今世生活和人们的需求分由他们掌控,我的有些老师白天黑夜大部分时间都在“圣地”陪伴老人家!
我曾跟一位老师论辩过,他是一位哈奈菲耶学派的法学家,同时也是这个苏菲团伙的成员,他曾给我讲授一门有关献牲的法学课程。我一般喜欢把法学和生活联系起来,我曾对这位老师说:“老师,人们已经抛弃了献牲的圣行,如今献牲的人太少了。我认为学者们应该对此负有责任。学者们应该提醒人们去复兴这件圣行的。”老师说:“现在人们的经济能力承受不了啊。”我说:“可是人们在其他不是圣行所要求的场合又大量宰牲,这又作何解释呢?”老师说:“你指的是什么?”我说:“我指的就是人们在老人家诞辰纪念时的献牲!每当到了老人家(门宦教主)诞辰时,就看到有宰几十峰驼的,几百峰驼的,甚至宰几千峰驼的人都有。可是正当在宰牲节,又未见得有多少人在宰牲!如果学者们指导人们以宰牲节的献牲来代替老人家诞辰上的宰牲,以此来复兴圣行该多好啊!哪怕献牲的肉自家用度,仅仅节日的宰牲,本身就是复兴一件伊斯兰的标识啊。”﴾故你应当为你的主而礼拜,并宰牺牲。﴿(108:2)我还没说完,老师就呵止了我,把我赶出了教室。说我是仇视卧力和贤人的捣乱分子!
这让我明白,只要一伙人搞起了一件异端,并乐此不疲地投入其中,那么他们必然泯灭了一件同领域的圣行。这就是常道。这就是严厉斥责异端的原因之所在。
第五:在宗教中忙于异端会转移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创造活力。
当人们投入大量精力把这些画蛇添足的事情堂而皇之地增加到教门当中的时候,他们就绝没有余力再去建设大地,进行现实生活中对人类有益的探索和创新。
我们先前已经解释过“异端”这个术语,即宗教领域的创新。而创新只应体现在现实生活中,所以人们只要一直在宗教领域里画蛇添足,妄作增减修补,就绝不会在现实生活领域有所创造和贡献。
因此,前辈的穆斯林们开创了他们的那个时代,在许多领域都遥遥领先于当时的世界。在伊斯兰的旗帜下建立了伟大的文明盛世,集科学与信仰,宗教与现实为一体。当时的伊斯兰学科有:宇宙科学,数学,医学,天文学,自然科学等等。他们是这些学科的带头人和骨干,是当时世人的导师。宗教因素是当时穆斯林们献身科学研究的最主要动力。
被誉为代数之父的花拉子米,当初的研究动因就是为了解决遗产分配问题。伊斯兰的遗产分配学的部分内容就是数学,因此他的名著《代数》[10]分为两部分:遗产分配学和代数学。
后来穆罕默德•穆尔西•艾哈默德博士和其他学者们校对其著作时[11],他们注解了代数部分,但对有关遗产学方面的内容则无力着手,最后他们无奈的感慨道:“我们实在理解不了,太深奥难懂了。”[12]
伊斯兰初期的科学和宗教是紧密结合、相互依存的关系。当时的大多数科学家和医学家同时也是宗教学者。伊本•鲁世德(阿维罗伊)在医学领域有传世经典《医学大全》,在法学领域有《演绎者的始终》,这是比较法学领域最伟大的著作。
初期穆斯林们在宗教领域止于经训,在世俗领域则大胆创新,勇于开拓,造福人类。当在抱残守缺的几个世纪里,我们远离自己的宗教之际,我们发现我们与前辈背道而驰。今天的穆斯林们在宗教中标新立异的事务真是层出不穷,而在现实生活中却墨守成规、固步自封。并毫不羞愧地说:“前行者辉煌已矣,后来者望洋兴叹。我们已无力改变这一切了。”生活如死水一潭,学界万马齐喑,已激不起任何璀璨的烟花。
因此,谴责宗教中的新生异端,其意图就是聚集更多的力量和资源,来发展和创新我们的世俗事务。
第六:宗教异端分裂了伊斯兰共同体,破坏了其统一大业。
止于经训则会让这个民族团结一致,使其成为一个牢不可破的阵列。除此之外,我们知道圣行是恒定一致的,而异端则层出不穷。真理永远是统一的,而虚妄则是形形色色的。安拉的道路是唯一笔直的康庄大道,而恶魔的歧途则是纵横交错的世间乱陌。
据伊本•麦斯欧德(求主喜悦他)传述:“使者(愿主福安之)曾为我们划了一条线(以通俗易懂方式地教导我们,对我们来说这样在沙子上比划,再明了不过了)然后他说:‘这是诸多歧路,每一个路口就有一个恶魔在召唤人们去误入歧途。’使者(愿主福安之)读了一段经文:﴾这是我端正的道路,你们当循其而行,你们不要追寻诸多歧路,否则它会使你们偏离他的道路。这是他以此嘱咐你们,以便你们能敬畏。﴿(6:153)”[13]
因此,每当这个民族站在圣训后面,她的言辞就变得团结一致。而当派系产生,就分裂成七十多个派别,各自为政。每个派别都以为自己的才是正教。每一个派别都有一套其异端说辞,或在信仰领域有时会达到叛教的程度,比如否认安拉的全知,有人说:“这件事是全新的”,意思是安拉从前未知此事。伊本•欧麦尔(求主喜悦他)曾与这些人划清界线,他说:“假若此类人带来如伍侯德山多的功修,安拉也不会接受的。”[14]另有人对安拉的本体妄加评判,他们以被造物比拟安拉,这些人是物化造物主的人。另有一些人,否定安拉的全能,但又相信安拉全知。另有一些人,随意妄断穆斯林为叛教徒,允许杀害穆斯林,他们就是哈瓦里基出走派,尽管他们以刻苦修行而著称。犹如圣训预言的那样:“如果你们以其礼拜比较你们的礼拜,以其的夜间功修对比你们的夜间功修,以其读古兰经对照你们的读古兰经,你们会感到自愧不如。”[15]
其次就是苏菲派,他们始作了一些安拉未授权的言论。如:以个人感觉为判断对错的标准,而不是教法;一个人不必回归安拉的律例,而是求决于自己的心;他们中有人会沾沾自喜、引以为荣地说:“我的心告诉我关于我主宰的事。”还称他直接受命于天。因此当有人对他们说:“我们来读读阿布杜•冉扎格的著作。”他们就说:“受命于造物主的人再去管什么阿布杜•冉扎格(养育之主的仆人)?”意思就是他直接取经于安拉,而无需任何媒介(经训或教律)。
另有人说:“你们从死人身上求知(意思是圣训中的传述系统),而我们直接求教于永生不灭的主。”[16]马利克—那菲儿—伊本•欧麦尔,被誉为传述系统中的黄金链,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毫无意义。
这些人的奇谈怪论中还有:真乘、教乘的说法。教乘修者只看到表面,而只有真乘修者才看到实质和奥秘。因此他们说:“谁以教乘之眼观人,遂憎恨之;谁以真乘之眼观人,就原谅之。[17]淫贼,烟鬼,酒鬼,恶霸,暴君,杀人盈野,毁人城池的人,这些人以教乘之眼观之,令人发指,因为教法要求憎恶恶事,迫害和恶棍。但以真乘之眼观之,则原谅了他们。因为他们虽未执行安拉的命令,却已吻合了安拉的意欲。因为安拉意欲如此。仆人身能由己吗?他们安排自己的人生吗?请把权柄还给掌握者,请把被创造者归于创造者。”最终,只能以消极的态度去面对破坏和不义;在教育领域也消极怠慢,人格上软弱涣散,学生在“导师”面前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若谁对“导师”问一句为什么,他就完了;谁要是插话,就被逐出去;谁若是悟了,谁便得道了。看看!真是乱象纷呈啊。
这个民族若由异端横行,将永无宁日,永远也团结不起来。只有当我们紧跟安拉的使者(愿主福安之),服从古兰圣训的裁决,才有可能真正的团结起来。当然在细节方面的不同看法并无不可,细节上的不同看法无损于伊斯兰的兄弟情谊,不会妨碍我们团结统一。圣门弟子们也曾在细节中有不同看法,但是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依旧如常,他们仍然是最优秀的穆斯林。
这个话题我们曾展开讨论过,并列举了许多证据。特别是在《介于允许分歧和可憎分裂之间的伊斯兰觉醒》一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