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想:关于风、时间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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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这个夏天,起了三场台风。呼啸的席卷而过。第一场叫玛利亚,第二场忘了,第三场叫摩羯。诗歌般的名字背后蕴含和光同尘的锋锐和狂野的落叶归根。从云端或海面生出一些怒气,从天地浩渺之间再借一些,最后问蝴蝶借一双翅膀。就这样干脆的席卷中国沿海城市,惊得鱼跃鸟飞,惊得人人自危。所幸我处之地只受波及,有迅疾的风失去温柔,像荆棘鸟一样停止不住的呼啸。撕扯太小的生命,一旦停歇就死了。起初的他们很寻常,遍布空气或者本属于空气。在草叶间拨弄蜂群,在广阔天空下数落鸥鸟身上的羽毛。不知是谁的一把推力,万物齐心。长出翅膀,从海上明月生出孤独的影子。携着风雨来袭,我在屋子里听窗帘滚动,风声鹤唳。目标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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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的消逝了,就像一阵疾厉的风席卷香樟,叶子止不住的摇曳。但很快的风走了,只剩下树木孤零零。我就只剩下日期了。八月将近过半,九月快来了。去往大学的路途渐近,我不知道欣喜还是无奈。一种饥饿般的恐惧催促我看书,填补自己空虚无度的灵魂深处。那里只有空白、镜子、云雾。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无可奈何,最起码现在的我有心无力。常说有志者事竟成,我在某个时刻定下的目标能引领我前行吗?命运多舛,我也不知道我会蔓生成什么模样?枝叶包裹些什么?根须汲取些什么?书籍是我的伴侣,在一个恬静的午后读一本书看一些零碎的箴言迷迷蒙蒙的捕捉几只蚂蚁。从现在开始写一些文字描述心情、故事。我们没有固定的模样,只有千篇一律的影子呈现人形。迷茫来自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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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许多散碎文字怀念故里,即使现在我正踏在故乡的土地上。怀念古人,即使他们已经入土。怀念旧友,即使即将在九月重逢。怀念许多伟大,即使他们长存于眠。不敢说痴情,不敢说伤春悲秋。我总要先否认自己,才敢说一些意气话。因为前车之鉴,沉默于语言。现在任何一个说错话的人都要为语言负罪,因为诽谤,因为人心惶惶。一些错误的语言消失,失去形骸。我们太苍老,有五千年。我们太年轻,只有一个世纪。太沉重的抵不过墓碑说的故事,失去灵魂的肉体深埋。我们也会如此。被时间杀死而长生的人太少。我想我大抵是做不到那种境界的除非惊世骇俗。
其实许多时候的悲伤只是在怀古,古时那些诚挚的爱情从历史的浊水中取出,盛放在现世。二十一世纪爱情丢掉了味道,我不是批判。只是描述一些太过快捷的事情,不期待来信却热衷发消息,不愿踏山远足而旅行于文化之中,不明白古人吃的苦却在赤裸的语言中言其愚昧。抱歉,我太露骨。失了气度。其实我也不是君子。我常在散步时看一些人在公园里侃侃而谈一些故事。那是一群孩子四五成群,鱼跃于嘴一些传记故事蹦出来了。一些闲闻逸事变作了八卦。我不知道那些故事是出自何目的。我只从中看到了人类八卦的本性。不是四象而生的八卦,是谣言流传的八卦:李白不曾与杨玉环有瓜葛,李元霸也不存在,李鸿章也绝没有低下中国人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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