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二十——年轻的都在死去

我丢弃一只手表

如同丢弃一张旧报纸

密密麻麻的脚步

一声接着一声

像一个火夫一样

敲打着一条怎么也走不完的路

我时常丈量一块儿青砖的长度

在等风停的夜里

我知道黑夜里的风

从来不会停止奔跑

就像黑夜里的我

从来不会停止等待一样

细碎的风声

亲吻过叶子

也亲吻过木窗

它看到过一只正在逃窜的老鼠

也看到过一只正在追赶老鼠的猫

它见过一个人的出生

也见过那个人的死亡

我站在路边

刚好瞥见——

所有年轻的

都在死去

《牧羊人》二十——年轻的都在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