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风“似剪刀”
燕赵之地寒,立春之后,更时有倒春寒天气。
今年立春至今,回暖了一周有余,吹面不寒杨柳风般的舒适。
天上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风筝飞来飞去,着实让孩子们、老人们抢占了公园、植物园、游乐场的风头。
春风里的快乐,应该属于老人和孩子们吧!
他们高兴,全世界都高兴。
人们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其实,北方的二月更是一个爱变脸的季节。
这不,今晨开始,全省平均降温至零下五度,部分地区低至零下十度。
宅居之人更是蜗居在家,不敢出门。一出门,已沐浴了数日春风的人自觉寒气更甚于冬至之后,大有“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的刺骨。
我本想溜达一会儿,刚出门,寒风猎猎,钻进眼里、耳里、脖子里......脸上裸露的每一个毛孔里。未出小区,我直接折回。那一瞬间,我突然理解了明朝南方人(湖北人)袁宏道在北京的感受:
“燕地寒,花朝节后,余寒犹厉。冻风时作,作则飞沙走砾。局促一室之内,欲出不得。每冒风驰行,未百步辄返。”
“二月春风似剪刀”,这把剪刀不只是裁出了“万条垂下绿丝绦”,有时也会裁到人的脸上、手上和身上,不是母亲的手一样温暖,而是真得剪刀般的冰凉。
回到家里,立即被温暖包围,全身瞬间舒服。临窗而观,天空依旧灰沉沉,仿佛日暮之色,让你想再去睡个回笼觉,放松暖和一番。
我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更喜倚在窗前凝望。
北窗下的红梅不负“报春”的美名,已经开的艳艳了。自春节前开始吐苞,她始终是寒冬中的最美丽的风景,暗香盈满了春节的每一天。
坐在南向的书房窗下,窗外月季依然灼灼的冒着似花朵一般的紫色嫩芽。
这些娇艳的生命分明讲述着春天的温度和故事啊!
春天早已悄然来到我的身边、我的眼前。
我还是被二月的晨风逼回了家。
我不如花,不如花儿坚强,不如花儿敏感。
风似乎更大了,我听不见风声,因为北方的双层真空玻璃隔音效果非常好,足以把各种声音挡在窗外。
我是看见小区里的大红灯笼在摆来摆去,来自北方的寒流仿佛要吹掉那喜气洋洋的两排红色灯笼。
天空亮了,风小了,灯笼又恢复安静。
对面楼顶上,两只可爱的长尾巴花喜鹊在飞翔。我原以为喜鹊只在草坪上或枝头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飞上六层楼顶的花喜鹊。
喜鹊枝头叫,定有喜事到。会有什么喜事呢?我宁愿相信这句俗语的真理性。
天气预报说,未来三天持续降温、降雪、降雨。
奥运新闻说,有些比赛项目因天气原因退后一到两天,外媒记者在中国玩嗨了雪。
风停了。我知道这样的异常天气出现的时间极短,会很快过去,存不住雪。
雪化了之后是什么呢?
天真的孩子给过一个非常诗意的答案:
是spr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