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再相逢
邻居正在装修,电钻打墙的声音再次吵醒睡觉雷打不动的苏洛,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苏洛拿被子蒙着脑袋准备继续自己的午觉,正在冥想假装自己听不到,突然又一阵连续持久的钻墙声传来,实在吵杂无法入睡,苏洛甚至感觉自己的床都在震动。她拿起手机录了一段电钻的声音给基友,和基友诉苦说邻居装修吵到自己睡午觉了,基友发语音强烈斥责道:“你丫的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谁还睡午觉,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现在都快下午四点了,确实午觉又睡过头了。
与君再相逢暑假过去一大半了,现在已经是八月下旬了,没有了酷暑的炎热,今天微风不燥,天空格外蓝,让懒癌晚期的苏洛都产生了想出去的念头。回家这一个多月,苏洛除了晚上被妈妈强拉出去散步外,白天几乎就瘫在家里,各种瘫,懒癌晚期患者总有无数个不出门的理由。正想着今天下午要不要出去逛逛时,手机突然响了,来电的是已经一年多未见但认识十多年的老友,洁说道:“好久不见了狗子,今天我和卓在车站碰到了,咱们都一年多没见了,快出来叙叙旧。”来自老友的召唤再加上十足的好天气,苏洛一口答应道:“好,等我,老地方见。”然后马上下床收拾,今天要见重要的人,苏洛难得认真地准备着。穿上之前从来不穿的小裙子,有些激动地出门了。
苏洛家在离市区比较远的新区,到达老地方市区中心麦当劳时,已经快五点了。隔着落地窗就看到两双熟悉的老脸,一进门卓大喊道:“你个小兔崽子一年没见淑女了不少,变得更漂亮了啊。”苏洛假装不好意思地小跑过去,重重地锤了她俩一人一拳,果然一切都是假象。三人许久未见有太多话要讲,时不时的哈哈大笑也懒得理会别人的眼光,大家谈论着自己的生活与好玩的事,谈到麦当劳里客人变换了一批又一批,讲到中心商场的夜灯亮了,说到麦当劳小姐姐开始直勾勾地盯着她们。三人就这样,三杯果汁,三个多小时。走出麦当劳后才发现三人还没吃晚饭,聊天太尽兴,忘记饿了,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口味习惯慢慢地都变得相同了,大家一拍即合去吃小火锅。不是说嘛,能坐在一起吃火锅的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坐着谁,一边吃火锅一边谈人生,想想都很美好。三人在火锅店开始了聊天聊地聊抗日的的会谈。这家火锅店还是记忆中不变的味道,等到火锅汤沸腾香气四溢时三人终于知道饿了,而且是很饿,苏洛塞了满嘴嘟囔道:“太好吃了。”那两人都忙得顾不上抬头,一个劲在那摇头表示赞同。三个表面很温柔的女孩子,二十分钟解决了这顿晚餐。因为饿了,因为太好吃,三人水足饭饱地一起瘫在椅子上,苏洛特别应景的打了一个嗝,洁说道:“苏洛呀,以你的外表欺骗了多少无知少年,和人家小弟弟吃饭时还不把人家给吓到。”苏洛哈哈大笑道:“此生尽兴嘛。”
与君再相逢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了周杰伦的《手写的从前》看着窗外人们都走向了商场,按理说这个点商场都该关门了,然后卓一拍桌子,说道:“这些天晚上有两个小哥哥在商场门口唱歌,据说长得超级好看唱歌也好好听,我们快去看看。”苏洛想,自己一直宅在家里都快脱离年轻人的世界了,开场是周杰伦的歌曲,说明小哥哥也喜欢周杰伦,这个可以去看看。看着商场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有一种周杰伦亲临现场的感觉,她俩激动地拉着苏洛小跑过去,在人群中,苏洛从一个缝隙里向里边望去,看到一个摆弄架子鼓和调试音响的两个黑色身影,然后那个男生一转头,苏洛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好巧不巧四目相对,苏洛心里咯噔一下,居然是他,顾景川。明显也感觉到顾景川目光一怔,旁边两个基友的叫声拉回了苏洛的思绪,苏洛收回目光,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是的,苏洛和顾景川认识,两人曾经是同班同学,曾经的日子历历在目,苏洛和顾景川的故事开始了,看起来很老套的剧情。苏洛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在市里一所重点高中,高二开学时班里转来一个男生,就是顾景川。苏洛仍记得顾景川第一天入班的情况,苏洛只觉这他好高,和周围穿着校服的同学们差别很大,很引人注目。而且当时记忆很深刻,顾景川进来径直把桌子搬到最后一排,没说一句话,趴在桌子上就睡觉。后来听同学们说,顾景川家里条件特别好,他爸爸让他出国,他信誓旦旦地过自己要好好读高中,考清华北大。当时听同学们说的时候,苏洛眼里的鄙夷溢出来了。苏落座位在中间,顾景川在最后,按理说没什么交集。
有一天下雨,晚上放学的时候大家都在焦急地等着公交,公交车一来,大家一窝蜂涌向公交,那天那趟车真是爆满,苏落懒得挤,乖乖去等下一趟车,因为下雨天,没几分钟下一趟车就来了,大家几乎都上了前边的公交车,这一趟车很宽松,大家都有座位。苏洛因为比较晚下车,上车后就直接坐到最后,目光看着窗外,苏洛感觉到自己旁边有人坐下时,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是顾景川,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不得不说他长得真不错。顾景川也看着苏洛,沉默了几秒后说道:“嗯…同学,你长得很眼熟。”苏洛当时就是一个大白眼说道:“顾景川同学,我是你的同班同学苏洛。”苏洛心里嘀咕,他都转学快半个月了,也不见得他和别人说话,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吧。顾景川有些尴尬地说道:“啊不好意思。”然后两人一路沉默,苏洛看着窗外,顾景川戴着耳机听歌,然后直到所有人都下车,只剩下他两。顾景川摘下耳机,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还没下车?”苏洛说:“下一站,我家比较远啦。”顾景川说道:“我也下一站下车。”
两人都明白了,大家一个小区呗。气氛再次陷入沉默,苏洛打破沉默问道:“为什么会转学呀?”顾景川说道:“本来要出国,之前一年打着学英语的幌子玩了一年音乐,后来我爸发现了,马上要送我走,我就口出狂言,要考清华北大。”苏洛眨了眨大眼睛,说:“嗯…是挺狂,太冲动了。”顾景川被逗笑了:“好像我这半个月都没听过课,清华北大是有点远。”两人下车后,一起走着,顾景川像一个委屈的孩子,向苏洛说着自己对音乐的喜爱和家人的不理解,苏洛安静地聆听着,路灯下两人的身影被拉的好长,顾景川说道:“谢谢你听我废话这么久,我送你回家。”苏洛说道:“很想听你唱歌呢。”然后顾景川轻轻哼唱起《稻香》,少年干净有磁性的嗓音像暮春之风,苏洛突然好想听他唱好多好多歌。
到家后,少年的歌声还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今天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相识,很奇妙的感觉。苏洛想着平常那个高冷的少年,没想到内心也是个柔软的孩子。自从顾景川转学以来,很少见他和别人说话,平常也什么表情,但有些人生来就有光环,每天在门口看他的女孩子络绎不绝,高中这个年纪,其实大家都懂了些什么,美好的东西谁都想拥有。《稻香》还在回荡,苏洛觉着今天一切都太巧了,苏洛想,难道顾景川也喜欢周杰伦吗?苏洛听着杰伦的《稻香》,甜甜睡去。
第二天一早,苏洛站在公交站牌,四面环顾那个身影,直到公交车来了,顾景川也没出现。苏洛有些失落,也有些烦,暗暗骂自己等人家干什么。然后一切像没发生过,顾景川依然那么高冷,但两人目光相对时会顾景川会微微一笑,这算是少年所给自己的盛情了吧。除了那次下雨天外,苏洛再也没在公交站牌见过顾景川,他爸爸怕他下课后不回家出去瞎玩,每天派人接送顾景川。顾景川依旧是校园里一道靓丽的风景,每天一个人但从不显得落寞。就这样平平淡淡过去了一个学期,毕竟学业还是很繁忙的。
开学就要升高三了,所以这个暑假大家都在上各种补习班,大家是在补习班里集中学习,顾景川请着家教全方位补习。那天晚上八点多顾景川发来QQ消息,直接说道:“能出来听我废话一会吗?”苏洛想都没想直接问:“在哪里见面。”苏洛和爸爸妈妈说女同学来找就匆匆出去了,苏洛一直人缘很好,爸爸没多想嘱咐道:“早点回来。”苏洛小跑着到小区花园里,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瘫在座椅上。苏落走近,轻轻唤了一声:“顾…顾景川?”顾景川轻轻应了一声,苏洛靠近他坐下闻到了一身酒气,她惊讶地说道:“你喝酒了?”顾景川自顾自说道:“我爸把我的吉他砸了,那个吉他陪我五年了,他那么一砸,砸了我所有的梦。为什么他就是不理解,为什么非要按着他的规划来,我好烦啊,但他是我的父亲我能怎么办呢?”苏洛看着顾景川,有些心疼地说道:“那你也不能喝酒啊,这样爸爸妈妈会担心你的。”顾景川说道:“我爸只想着让我出国学什么工商管理,别的他都不关心。”苏洛就这么陪着他坐着,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音乐?”顾景川说道:“小时候爸爸妈妈只顾着做生意,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晚上睡不着就一直听歌,自己弹吉他打架子鼓玩各种乐器,就那样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夜晚。”苏洛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外表坚硬的大男孩内心其实很柔软。苏洛看着很低沉的他,想缓和一下说道:“你…你为什么会让我出来啊,你浪费了我一大把学习的时间,你让我清华北大远了一公里。”晚风轻轻的,月光照不出女孩有些发红的脸。顾景川也轻轻回答道:“抱歉打扰你了,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苏洛脸更红了,还好是晚上,少女懵懂的情愫疯狂生长。顾景川说道:“我送你回家,不早了。”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顾景川轻轻哼起歌,这次是杰伦的《七里香》。声线温柔醉人,苏洛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有些生硬地问道:“你喜欢周杰伦吗?”顾景川轻轻笑道说:“我还好啦,不是你喜欢周杰伦吗?”苏洛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顾景川说:“那天听到你和你同桌说想去看周杰伦演唱会。”苏洛心跳的更快了,看着就要到家了,说道:“好了就到这里吧,你快回家吧我继续回去准备考清华,我走了。”说罢就逃也似的离开。回到家里,苏洛满脑子都是顾景川的身影,去洗澡清醒了一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喜欢吗?苏洛有些害怕这个想法,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正要睡觉时,QQ消息发来提醒,看着顾景川的头像,心中一阵窃喜,顾景川写道:晚安,谢谢你又一次听我废话,以后带你去看周杰伦的演唱会。苏洛有些颤抖地回复道:晚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砰砰乱跳,苏洛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
从那晚以后,两人可以说是成了好朋友,但顾景川性格本是很清冷的,苏洛也从不主动,二人也就这样可能是公子之交淡如水?女孩比男生早熟,苏洛已经有了心里的小秘密了,她一直告诫自己,保持冷静。一个假期苏洛以为自己调整的差不多了,但开学后苏洛眼神会时不时的飘向顾景川,感觉过了一个暑假大家成熟了,下课后小女生之间会谈一些八卦小秘密什么的。同桌说道:“苏洛,隔壁班班花向顾景川表白了。”苏洛一下子心跳加快,故作镇定地说:“不可能,玩呢吧。”同桌摇摇头说:“今天早上他们有人看到那女孩在顾景川桌子里放了一封信,信封上画着好大一颗心,不过好像顾景川没看直接扔了。”苏洛有些开心又有些紧张,同桌接着说:“咱们现在才初中,等以后上大学那得有多少女生表白顾景川啊。”苏洛口是心非地说:“顾景川他哪有这么优秀,你也太夸张了。”同桌说道:“苏大爷,您眼光和人不一样。”苏洛极力掩饰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内心,尽量减少与顾景川的接触,当然本来也没啥接触了。苏洛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安安静静地学习,当老师夸苏洛成绩越来越好时,又一个消息传来:顾景川下学期要走了,下学期准备着出国。苏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心里有十万个舍不得,同桌说:“这么帅的人就要走了,这么枯燥的学习,以后怎么养眼啊。”苏洛表面笑着,内心翻江倒海,她也没有问,顾景川也没有说,苏洛总归为自己的第一次暗恋,顾景川要走了,这次暗恋也该结束了。
没等到下个学期,期末考试还没到来的时候顾景川已经离开了,苏洛看着那个空空的座位,有些发愣,她多想给他发条消息问一下,但天性高傲的少女把打好的字一一删掉,就这样吧。顾景川的离开并没有带走什么,期末考试如期来临,寒假也紧随其后。苏洛看着QQ头像变成灰色的顾景川,心里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月的第一场雪,顾景川亲自来向苏洛告别了,他说:“你是我这个学校里唯一一个好朋友,还是说不过我爸,可能得好久以后才回来吧,你要继续好好学习替我考清华啊,小洛洛。”顾景川吧啦吧啦一大堆,苏洛脑子有点蒙,说道:“你去美国照顾好自己,你会有很好的未来,我的好朋友可不能忘了我呀。”顾景川笑道:“当然不能忘了你,我走了,再见哦。”少年笑的一脸明媚,比冬日的太阳还要耀眼,这次真的走了。苏洛心里酸酸的又有些苦,这就是最最最青涩的年龄吧,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QQ,手机号也没有留下,苏洛摇摇头,都过去了。下半学期还是会经常想去顾景川,但他的头像始终没亮过。她一直在告诫自己,如果顾景川想联系她为什么不联系,既然杳无音信说明人家心中根本不在意,自己在这边单相思何苦呢。
高考苏洛发挥稳定,当然清华北大有些远,在北方一所很好的大学开始她的大学生活。大学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圈子,彼此的过往也未曾了解,偶尔会和高中同学谈论道:“大学里感觉再好看的也不如一个顾景川,可惜人家去美国了。”苏洛听到后心里痒痒的,顾景川呀,永远可以作为让人拿出来炫耀的资本,哪怕只与你在一所中学,哪怕只与你在同一片阳光下…每次想到顾景川时,苏洛就会暗暗骂自己,那只是一个人的一场戏,一个人的暗恋,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如果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那苏洛整个青春的秘密就是顾景川。如果顾景川对她有念想,不会一直没有消息,苏洛也找不到理由去给他发消息,哪怕一句“好久不见”都怕打扰到他。苏洛成长了,她把顾景川看成自己青春的一艘船,苏洛最喜欢的就是大海,借着顾景川苏洛好好品味了青春这片海,但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大家是不是觉着二人就此剧终再无交集了,但有些人即使绕了一个圈也会在一起。
2017.09.01这一天,顾景川头像亮了,顾景川和苏洛时隔两年的再次联系。苏落清晰地记着那晚,刚刚洗完澡的她累瘫在床上,拿起手机看到顾景川的消息时真个人先是发蒙,然后跳了起来,顾景川写到:小洛洛我回来了。舍友走上前来看到苏洛手机里的内容,一起坏笑道:“哦~夫君回来了~”苏洛冷静了几分钟,再次以朋友那种轻松地语气开始询问。顾景川在美国的时光里,成熟了不少学习成绩也不错,如愿拿到了父亲想要的offer.他的音乐还在继续,但从来没有去参加过比赛,他说只是单纯地把音乐当成习惯,不为名利,此生尽兴。他讲了好多好多。苏洛说道:“几年没见,你开朗了能说了嗷。”顾景川说:“还好,主要是和你在一块特别聊得来。”
少年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苏洛又方寸大乱了,她转移话题说:“好想听你唱歌。”然后顾景川真的唱了一首歌,只不过不再是杰伦的歌,而是一首《小幸运》。顾景川走心地演唱,还有那句“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的那么近”字字戳心。苏洛说自己要和舍友出去,是的,她又一次逃避了。顾景川啊,你为什么再次出现,苏洛好不容易整顿好的心又要波动了。每天顾景川都会和苏洛聊那么一会,说自己去哪里旅游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顾景川说要去学校看苏洛时,苏洛心里很开心但很害怕,她怕见到真人后更加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一再推脱,她承认自己很怂。二人约好寒假一起见面,苏洛看着日历望眼欲穿地盼望着寒假,甚至想自己见他时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呵,女人哪,过完元旦快要期末考试了,苏洛在紧张地复习中减少了与顾景川的聊天,终于挨过所有学科的期末考试,迎来了寒假,回家休息没几天后苏洛就去找顾景川赴约了。
与君再相逢那天阳光明媚,即使冬日寒风刺骨也为所谓惧,在咖啡厅里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少年,更高了更帅了,苏洛都想把他扑倒了,两人虽说三年没见,但不显得生疏,但苏洛因为紧张,说话有些支支吾吾,在喜欢的人面前智商都快变成负数了,在学校里拒绝一个又一个追求者巧舌如簧的苏洛此刻都快失去理智了。整个过程几乎都是顾景川在讲自己在国外的经历,苏洛一脸温柔的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少年,此刻眼前人是心上人哪。在聊天期间顾景川手机时不时传来响声,在若干次响了之后又是一连串的电话,开始顾景川直接挂断,后来没办法接起来,因为距离较近,苏洛听到刚接通就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女声,好像在说:“川,你怎么不理人家。”顾景川不耐烦地说道:“别烦我了。”电话那边女孩有些委屈地说:“我好想你。”这四个字重重敲醒苏洛,这又是一场自己的独角戏,顾景川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没女朋友,苏落一直没问顾景川这个问题,她怕自己会失望,麻痹自己甚至自恋的以为顾景川也喜欢自己。顾景川看了苏洛一下,然后拿着电话走到外边,在这个期间苏洛想如果人家真的有女朋友了,那么现在自己是在干什么荒唐的事?如果没有女朋友,他那么多追求者太拥挤了。几分钟后顾景川进来,没有过多解释只说了一句:“我在美国的一个朋友。”被爱的都是祖宗呀,苏洛害怕知道他们的关系,苏洛谎称刚才妈妈打电话让快点回家。顾景川说道:“我开车了,我也回家,一起回去吧。”苏洛有些木讷地坐在车上,顾景川说道:“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苏洛尴尬地说道:“没事没事,咖啡喝上头了。”顾景川笑道,说:“和你在一起真开心。”苏洛越发心乱,顾景川这样子让苏洛想逃离但结果心越来越靠近,而且苏洛没有捕捉到刚才顾景川的担心与宠溺。从那天下午后,苏洛开始和顾景川说自己的事,经常提到哪个男生对自己怎么怎么样,苏洛是故意的,她想看一下自己在顾景川心中到底有没有一丁点位置。因为太年轻,试探的方法可笑又笨拙。顾景川好像知道了什么,这一试探,让顾景川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又没有了联系,最后一次聊天顾景川只说了一句:“感谢相遇,来日可期,祝你幸福。”苏洛没有回复,她无法回复,不甘做朋友又不敢做恋人,因为顾景川,苏洛自嘲自己的青春就是一场戏。
与君再相逢大家觉着该结束了吧,并没有,这不又相遇了嘛。顾景川一首《Cold Water》结束后全场掌声雷动,他没有继续唱歌,把话筒交给旁边的小哥哥后,走向人群,听到小女孩们窃窃私语:“哇哇哇,他是不是向我们走来了?”苏洛发现顾景川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她一遍遍告诫自己谈笑风生别动情。顾景川来到她身边,说道:“苏洛,好久不见。”苏洛感觉大家都在看他两,连拉带扯地把顾景川拽到没人的地方,在基友和一群人的惊愕中,苏洛对她俩说:“一会再和你们解释。”接着另一位唱歌的小哥哥很给力地缓解了尴尬,开始了他的表演。苏洛先开口:“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顾景川说:“是啊,我唱歌见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唯独没见到最想见到的人,今天见到了。”苏洛看着顾景川,有些失神,顾景川说道:“第一次看你穿裙子,很好看。”气氛突然尴尬了,苏洛调整一下,开玩笑地说道:“你女朋友没来啊?”顾景川一愣说道:“我哪来的女朋友,我单身20年好吗?”桥豆麻袋,苏洛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接着顾景川问道:“你和你男朋友还好吧?”苏洛一愣说道:“我哪来的男朋友,我单身20年好吗?”二人四目相对,一秒两秒三秒,OK又陷入了尴尬中。顾景川先说道:“我听好多人说你在大学里交了一个又高又帅又会唱歌的男朋友,而且之前你总和我说那个男生怎么怎么了。”苏洛握紧拳头说:“这是我舍友传出去的,起源于2017.09.01那晚你给我唱的那首歌。”顾景川突然伸手抓着苏洛的胳膊说:“意思那个人是我咯?”苏洛无奈地点点头,此时顾景川突然哈哈大笑,如果苏洛没猜错,这应该是喜悦吧?顾景川满脸笑意地说道:“你说的我那个女朋友是那次给我打的话的那个吗?我保证对她没有一点意思。”苏洛幽幽地说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顾景川突然凑近,轻轻说道:“你自己说自己是沟渠啊?苏洛愣了一秒,心跳加快这次不受克制了。顾景川有些委屈地说道:“听说你有男朋友后,我强烈克制自己不去找你聊天,居然大家说的那个人是我啊。”顾景川再次靠近,把头轻轻抵在苏洛肩上,低声说道:“我自己和自己吃醋,好气啊。”
苏洛此刻心里融化成了一江春水,终于大胆地问出:“你…你知道我…我喜欢你…啊。”顾景川拍了一下苏洛的头说:“你上课下课飘向我的小眼神我历历在目,就是为了多让你看我几眼,我才决定晚点出国的。”苏洛有点想哭,但用力地锤了一下顾景川说:“那么久不联系我,我以为我们从此以后是陌生人了。”顾景川很认真地说:“我一直以为自己生性冷淡不会涉及感情,但第一次喝醉酒满脑子是你,好多事都和你说之后,我觉着自己在劫难逃,出国几年我怕给你带来负担,所以不敢做任何承诺,我以为自己对你只是依赖,但越长大越明白那种想和你在一起的喜欢。寒假见面时没有准备好,我想拒绝所有女生的盛情和暧昧,清理完身边无关紧要的人后,干干净净地和你在一起,抱歉让你久等了。”顾景川抓着苏洛的手,温柔地说道:“我送你回家。”今天果然,微风不燥,时光正好,有你在的地方风都变得温柔。
远处,基友:哇靠,他两就这么走了,苏洛多会勾搭上这个大帅哥的,好般配,祝久久。唱歌的小哥哥:顾景川你个没良心的,算了看在你两几经波折的份上,兄弟今晚包场唱了。
与君再相逢故事到这了终于算结束了,两人在一起用了四年,顾景川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但在苏洛面前总有说不完的话,像小孩一样耍宝卖萌。苏洛和顾景川终究没错过,晚点遇到你,余生都是你。